韩靖欢安慰着顾梵,渐渐的有了这个熟悉的怀抱,顾梵的悲伤终于是好了不少,最后也不再哭了。
陈远先看着韩靖欢的举动,很为顾梵欣慰,虽然初见韩靖欢,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个粉面小生,想必是比女人更加柔弱,但是现在看来,顾梵被韩靖欢抱在怀中,如同小鸟依人,不由得感觉这世间物降一物,到头来,在战场之上杀伐果断的女将军,会栽到这个男人手里。
“岳父大人再上,请受小婿侍戈一拜。”侍戈撩起衣摆,拱手单膝跪到了陈远先面前,听到了侍戈的话,陈远先便知晓,眼前的侍戈便是自己未来的女婿,所以陈远先立马将其扶了起来。
“我们陈家没有这么多的规矩,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不能轻易跪。”
“岳父大人,纵使膝下有黄金,但是拜天拜地拜父母,这也是必须要有的,小婿生来没有父母,所以成婚后您便如同我亲生父亲一般,我定与子秋孝敬你老人家。”
“好好好,子秋这个夫婿先的是真不错,年轻有为啊。对了,靖王爷你刚刚说啥?给子秋挑嫁妆为什么会让宫里人看笑话?”陈远先突然想到韩靖欢刚刚的话,便开口问了他。
“啊,芷嫔听闻子秋要成亲,所以备了两份不同的嫁妆来,本来芷嫔想两份均给子秋带着,但是皇家的规矩,芷嫔备的有些多,所以便让宫人将两份都送来,让梵儿和子秋挑一份,其余的再带回去。陈大人千里迢迢赶过来,这便别在府门站着了,这眼瞅着到晚膳的时间了,咱们先进去吧。”
“如此,那靖王爷先请吧。”陈远先没有因为韩靖欢的客气,而忘记他们二人身份的关系,所以便让韩靖欢先行走在前面。韩靖欢拉起了顾梵,也没有再度谦让走进了正堂。
晚膳相继已经上了桌,陈子初都被顾梵叫了过来,但是却依旧未见陈子秋的身影,陈远先见女心切,所以在正堂里坐立不安。
“侍戈啊,子秋这是去了哪里,这天瞅着就要黑了,也不见她回来。”陈远先等不下去,所以不得已开口问了侍戈。
“岳父大人,今日一大早月宁长公主来到府上,知道了我与子秋要成婚之事,因知道子秋是王妃示如姐妹之人,便要为子秋做上几身衣服和首饰,所以便把子秋接走了,不过看这时辰,也是该回来了。”
说罢,侍戈起身便要朝外走去,正当他要迈步的时候,顾梵打住了他的动作:
“行了行了别去了,刚刚我已经差人去了月宁那里,再等一会儿就回来了,陈叔,子秋那么大个人了,你虽然想她,但也不用如此担心啊。”
“子秋那丫头如果和你一样,也就算了,这不是她那孩子性子不如你吗,光嘴上说不担心,我这还是会多想不是。”
“好吧,陈叔,我再让人过去瞧瞧。”顾梵不想让陈远先着急,便让若华再去看看。
若华刚刚走到府门口,便看到陈子秋从长公主府专用的马车上下来,还大包小包带了不少东西,随着陈子秋身后,还跟了一个侍女打扮的丫头。
看着东西太多,若华立马上前帮着一起拿了东西:
“子秋你这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莫不是要把长公主府搬空。”若华打趣着陈子秋说着,这些东西对于长公主府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陈子秋知道若华是开玩笑,所以只是一笑而过。
进府时,若华将陈远先的到来告诉了陈子秋,听到一年多未见的爹到了,陈子秋按照若华说的,把东西都交到了她的手中,自己立马朝正堂跑了过去。
陈远先在门前张望,左盼右盼可终于看到了自己女儿的身影。
“子秋啊。”
“爹~”陈子秋看到陈远先喜极而泣,跑着上前一把抱住了陈远先。
“好好好,好孩子,你把将军照顾的很好,把自己也照顾的很好,爹看着这样也就安心了。”父女二人在一起抱了一会儿,为了不让晚上凉透,也不想让韩靖欢过多的等他们叙旧,所以陈远先很快便和陈子秋坐上了宴席。
饭后,陈子秋将陈远先送去了客房,而她,也与陈远先彻夜聊了一宿。陈子秋没有瞒着陈远先,将侍戈没有命根子的事告诉了陈远先。
起初陈远先听后很是诧异,但当他知晓了侍戈这些日子待陈子秋是真心来的,慢慢也便想开了。
“缘份这事谁都言语不得,就如同将军和靖王爷,这本就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我今天看了靖王爷待她的样子,再看着她脸上那藏不住幸福的笑,便知道,将军她啊嫁对人了。其实,爹不求你大富大贵,只要你幸福我也别无他求。侍戈这样的身子想来也是好的,你嫁给他后,想必他也不会再娶,这样也不错了。当初白治心属于你,你却对他没有半丝男女情意,现在看来,你是在待着侍戈呢。”
“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侍戈他和白治不一样,白治是我兄弟,侍戈却待我极好,从小到大,除了爹爹和哥还有将军,都是对我好之人,但是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侍戈自打应旨之后,对我的好都已经快极的上你们了。”
“只要你开心、幸福,爹便没有其他要求,虽然侍戈是那样的身子,但是你既然嫁给他了,也要尽到做他人妻的现责任,马虎不得。”
“是爹,我知道了,您啊就好好等着参加女儿婚礼,高高兴兴送女儿出嫁。对了,既然哥也在东靖,那爹您以后也别回北秋去了,咱们一家人都在东靖多好。靖王爷待我们不错,把王府旁的一所房子赐给了我与侍戈,以后您就住在那里,咱们一家人也好天天见面。”
陈远先听到后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子秋,爹生是北秋的人,死是北秋的鬼,现在北秋虽与东靖因将军与靖王爷的婚事交好,但西泽也在蠢蠢欲动,将不在了,朝中能用之人也在少数,爹这把老骨头还是能替国效忠,所以不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