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戈听了顾梵这么问,也是微微有些不高兴,虽然他平日里很少碰琴,但对于琴技和韩靖欢相比,他也就是差了那么一点而已。
“王妃,您还真别看不起属下,一会儿属下给您来一曲高山流水,也让您知道,铁汗男儿也有温情时。”说完,侍戈抱着琴便大步走去,引着顾梵撇了撇嘴看向韩靖欢。
韩靖欢瞧着侍戈也是好笑,他们两个人的琴技都是苏寒教的,韩靖欢比侍戈琴技好,那是因为他练习的时间够多,而侍戈还要去替韩照办事,所以这才不如他。拍了拍顾梵的肩膀,顾梵便随着韩靖欢一起回到了殿内。
大殿中,众人都在等待顾梵回来,更有的人小声在下讨论,说是顾梵是尿遁逃跑了,可是当顾梵再度出现在众人眼前,大家眼前均被她这一身白色舞衣所惊了一下。
“皇上,我们回来晚了些,路上想了想,若是让梵儿一人舞太过枯燥乏味,所以我也想着同她给大家来一个剑舞,正好在门前找了个能为我们弹琴的人,所以便一同带了进来。”
女帝看了眼站在韩靖欢身后带着面具的人,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人名为侍戈,是顾梵从小一起在身边长大陈子秋的夫君。
女帝点了点头,韩靖欢与顾梵便开始了二人的表演,若是真的让顾梵跳舞,顾梵怕是真的不行,可当她听韩靖欢说要一起与她舞剑时,顾梵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平稳。
侍戈从到一旁一指琴音落,一个悠长而清灵的声音飘荡在大殿之中,陈子秋站在女帝身后,一直观察着侍戈的一举一动,这个男人竟然还会弹琴,所以是不是除了那个惊天的秘密之外,侍戈还有多少事是在瞒着她的。
伴随着一声声琴声,韩靖欢持一把长剑,顾梵持一把短剑,在韩靖欢的主动下,顾梵也慢慢配合着韩靖欢舞了起来。
女人的舞太过阴柔,但是韩靖欢与顾梵这支舞却在有不同,二人眼神均是很为坚定,二人每人上节点,每一个舞步,虽然没有经过排练,但却都配合的刚刚好,一举一动好像都满足了‘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话。
侍戈弹的越来越快,二人也舞的越来越起劲,众人被二人所惊讶,一边的王品江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叹了一大口气。
今日王品江本是想让顾梵出丑,可是没有想到却被韩靖欢巧妙化解,不得不说,这个东靖的靖王爷不是空有一个纨绔王爷称号在外,看样子这次要想针对顾梵,还得过了韩靖欢这一关才算成。
王季夏看着恩爱的韩靖欢与顾梵配合的如此好,心中对于顾梵的妒忌不禁又更上了一层楼,王季夏也早就到了该成婚的年纪,南越本有大好的男子供她选择,但为了坐稳储君位,她却奉献了自己的大好青春,如今看到顾梵有如此夫君,也难怪她会羡慕。
一曲舞闭,韩靖欢与顾梵赢得了众人掌声,而女帝也是一脸为顾梵骄傲的表情,自己的女儿虽不极女儿家舞的唯美,但这种刚毅在女人的身上,也是难得一见的。
“好,梵儿与靖王爷之舞甚得朕心,若是朕记得没错,弹琴之人名唤侍戈,应该是子秋的夫君吗?”女帝回头看了看子秋,子秋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都是大好年轻男女,今日一见真是让朕觉得后生可畏。”说罢,女帝起身举起酒杯,与众人共饮了一杯酒。
宴席过后,天色已经微微渐黑,将微醉的女帝着人送回寝宫,顾梵与韩靖欢看着众人离开后,二人才自行离开。但是在回去的路上,韩靖欢与顾梵好不好偏偏遇到了王品江与王季夏父女二人。
二人走在韩靖欢与顾梵前面,但却没有发现韩靖欢与顾梵二的存在。
“爹,您瞧见今日顾梵带着的那顶凤冠了吗?皇姑母将那个给了顾梵,今日来的都是众臣,皇姑母是安了什么心,这就想让大家都知道,她心中更加想让顾梵坐上我这个储君位吗?”
“哎,皇姐也真是的,顾梵虽说是她亲生女儿不假,但毕竟已经嫁去了东靖,若是真让她回来参合你的储君位。”
“那凤冠本该在封我为储君之时给我,爹,那可是只有储君能戴的凤冠,若是没有那凤冠,我空有一个储君的虚名,到最后还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话说的虽然不错,但现在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季夏你也不必急于一时,明日早朝,肯定会有人上书禀明此事,到时咱们再看该如何去办。”
王季夏同王品江点了点头,父女二人聊到这里,便加快了脚步。
二人的谈话,韩靖欢与顾梵却将一切都听在了耳中,也不知他们是愿意的,还是真的说话太过投入没有发现身后的人。这下顾梵终于知道,为何女帝非要让自己戴着那顶凤冠。
“靖欢,你也觉得母皇真的想把南越的储君位置传给我吗?可我,我完全不想接下来啊?我当初做将军时候已经觉得很好,但却被顾家的人欺负。后来嫁到东靖,觉得靖王妃更好,可又被人扣了不知道多少冤枉之事。现在若是我真的当上了储君,纵使好,但是还不知道有什么大灾大难等着我呢。”
顾梵脸上表情微微有些难看,韩靖欢将一切看在眼里,其实在他的心中,也是几千几万个不想让顾梵接下储君之位。
自己在南越一点势力没有,若是顾梵只有一个女帝从后支撑,怕是也难以得到过多人的支持,顾梵坐稳储君位置,很容易变成骑虎难下。
而且东靖早就已经有了收复四国的打算,现在只不过只欠东风罢了,顾梵做自己的王妃,早晚有一天自己登上皇位,那么江山就是自己的,那自己的和顾梵的又有什么区别,所以韩靖欢也不想让顾梵再度冒险。
“梵儿,既然你也与自己家的这些人都见过了,那么明日咱们便动身准备回东靖去吧,你不想去抢那个储君位置,我更不想看着你因此而受到伤害,所以只有回到东靖,你的母亲才没有办法将你再度招回,咱们就自私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