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同纳兰初之又说上了一会儿,就在纳兰初之准备离开之时,一个人推门从后面走了进来,月宁一行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终看清来人时,大家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原来前段日子月宁派央九出去打探韩靖欢他们的下落,几日没有回来,月宁先前还以为央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如今看到他安好回来,月宁也是放下了心。
“央九如何?”
“回公主的话,属下花重金在暗夜门买到的消息,靖王爷与王妃前去南越也不是很顺利,因为王妃身份特殊,如今南越已经有了储君,所以对于靖王妃的出现,南越那边也是很多人在监视着他们动向,好像一切也并不乐观。”
听到这个消息,月宁不免有些激动,自己本心中遐想,顾梵与南越女帝相认,那么此次东靖的事便可以求着南越出兵相帮,可是若顾梵也在南越被敌对,那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月宁脚下一软,好在鼎甜一把将其扶住:
“长公主您还是先行注意自己身子才是,就算外界有什么动荡,文渊顾忌您的身份,也是万万不敢动您的。”央九平日里话不多,但每每说都能说到重点。
月宁听后苦笑了一下,文渊不敢动自己又能如何,若到时文渊真的把自己那个傀儡侄子扶上了皇位,那东靖不知会被他们这群小人搅成什么样,若是到时还让她生活在那样人统治的东靖里,倒不如此次真的败了,自己便同着皇兄一起而去罢了。
月宁强让自己冷静,如今自己不能再乱了分寸:
“央九,你陪同纳兰初之一起去,他们藏身之处虽然稳妥,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纳兰初之一人在那里,若你跟着去好歹有个照应,这样苏寒被封的大穴好能早些被解。”
话落央九点头应下,而月宁的话则是让纳兰初之脑子里灵光一现,央九在暗卫中可称得上是堪比苏寒范围内之人,更有传言说当初选面首之时,本是有意想让央九去当,可央九那性子谁也不服,所以最后才落到了年岁最大的苏寒头上。
如此看来央九内力很深,那么苏寒穴位央是不是就能给解,想到这里纳兰初之附耳于白睚,白睚听后眼前一亮顺势便要去抓央九的脉探析内力,可是央九哪里给他这个机会,还没等碰到人,央九一个反手便将白睚给擒住了。
“央九你干啥呀!”纳兰初之一把将白睚拉回,开口道了一句。
“年纪不大,头发却白了,还如此胆大想来抓我?你这是从哪里弄来一个奇怪的孩子,也不怕惊着公主。”
对于不认识的人,央九向来戒备心都很强,再者他又不知白睚只为了探他内力,看他是否能够帮苏寒解穴,也是太过着急,所以没有言语,现在看来倒是冒失了。
白睚看到央九有些不乐意,所以拱手赔了一句错,将其中的原委说了清楚,当央九听到苏寒周身六穴都被封了后,表情向来没有什么变化的他也有了变化。
苏寒那人极要面子,当初他们在一起学武时便是如此,亏得当年自己不想当这什么面首,不然不知苏寒心中用有多难过,现在向来以武功高为自持的苏寒被封了内力,央九都没有办法想象,他是如何挺着活过来的。
“行了行了,快快前面带路,无需再探我内力,苏寒的穴我能解封。”
听着央九如此肯定的答复,纳兰初之与白睚相视一眼,在同月宁说完后,三人一并随着后厨采买的人离开了月宁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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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国。
顾梵拿着酒去与韩靖欢对饮,成功将其灌醉,其实并不是酒太醉人,而是白发老头帮顾梵酒中放了些可以让人能更加安睡的东西。
看着韩靖欢躺在床上均匀的吐着气,顾梵走到桌边留下了一封信,特意交待了若华,待自己走了十日后,方可把这书信交给韩靖欢,若是韩靖欢问起自己,便说是女帝让自己去隔壁的县探查民情。
一切的一切顾梵早已经打理妥当,只要韩靖欢在这期间见不到女帝,而女帝也不会过来,那一切便万无一失。
若华满心不安,自打顾梵嫁去东靖,自己便无时无刻不陪在顾梵身边,如今顾梵要独自一人前往北秋,还要再回东靖现在那个狼虎之地,若华当真无法放心。
将顾梵与白发老头送到宫中侧门处,那里顾梵已经买通了一些低等的宫人,他们平日里在深宫做劳苦,所以根本不可能将自己从这里离开的消息散出。
在侧门内,若华拉着顾梵的手:
“王妃,此去您真的不能带着奴婢一起吗?”
顾梵看了看若华已经浸满泪水的眼眶,叹了一声:
“若华,不是我不想带你同去,你跟在我身边也二年多了,每一天咱们都会相见,可此次的事情不是儿戏,韩靖欢一人在南越没有照扶,如若你也不在,我怕是不能安心前去。子秋如今有了身孕,侍戈又是那样的身份在外,怕是这些都需要你从旁照顾着,不然这边我是完完全全放心不下的。”
顾梵本是考虑了很久,陈子秋有孕一事到底要不要告知若华知道,侍戈对陈子秋的好自己是看在眼里的,但毕竟一个大男人,在外的身份还是个太监,若华担心陈子秋性子也大大咧咧,若没有个贴心的从旁照顾着,顾梵怕是此次前去也是没有办法好好处理事情。
若华听后点了点头,她知道顾梵心中所惦念的,所以她现在能做的,便是好生照顾好陈子秋,对于陈子秋的这个孩子,若华看的出顾梵满眼都是忧心。
道了几句离别离的嘱咐,顾梵接过白发老头牵来的马匹,看了看马上挂着的那柄赤练,顾梵不敢再回头,便打算径直离去,可还没等上马,便听到侍戈从后面叫着自己。
转头看去,侍戈扶着陈子秋,正大步的朝这边焦急赶来。顾梵心中一惊,刚刚才见过陈子秋,而且好像自己没有同她提起,今日便要离开之事。
知道陈子秋有孕,看着她走急的都快跑起来,顾梵不免往前走了几步,待看清陈子秋时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而且眼睛已经红肿,看似应该哭了好久。
“将军,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相见,子秋的身子能有孕已经实属不易,为了侍戈我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继承香火,若你前去有任何意外,待孩子降世那日,子秋不要苟活,定陪你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