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初之听到那边的说话声,立马觉得事情不好,可左右看去,又着实没有地方去躲藏,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只手伸向他,一个用力将他拉到了身后。
纳兰初之根本没有机会看清来人是谁,侍卫已经过来,纳兰初之只能下意识的低下头躲在那人身后。
“慌慌张张做什么呢?长公主如今有孕,你们这样要是吓到了她,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公主砍的。”
侍卫们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立马都拱手低下了头:
“原来是溪公子,我们还以为是贼人呢。”
“呵,现在东靖也不知是何人当家了,这堂堂的长公主府也动不动就能进来贼人,要我说,你们就应该把眼睛瞪大把耳朵弄干净,好好看看听听到底谁是贼人。快走吧,别在这里杵着扰了我的兴致。”
花遇溪极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经上次花遇溪帮了月宁将韩靖欢他们从姚县安然带回来后,长公主对待花遇溪的态度也有所转变。
下人们自然也都是看着这府里的主子办事,长公主待谁好,那么他们自然便敬着谁。听到了花遇溪微微的怒斥,侍卫们也没有那么个必要去惹这么一位爷,所以赔了不是便立马都下去了。
侍卫们走后不久,纳兰初之便抬起了头,刚好花遇溪转过身来,纳兰初之便看清了来人。
“原来是花公子。”上次姚县见过一次,纳兰初之便对这个花遇溪有了印象,花遇溪这人长相俊俏又能言善道,所以给纳兰初之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且先了随我来。”花遇溪警惕性的看了一圈,带着纳兰初之七转八拐便到了自己的小院。
今晚花遇溪遇到纳兰初之那完全就是巧合,花遇溪那个时候正往自己院子走,突然间便看到房顶处的一人,待他走进看清后便认出了纳兰初之。
花遇溪虽在公主府里不出去,但是消息还是挺快的,知道文渊已经将纳兰家控制起来,所以看到纳兰初之便有些惊讶。知道他来长公主府定是有事,所以花遇溪便躲在了一边。
这长公主府内都是长公主的亲兵,但现在东靖这个情况,谁也不保证不了这些人里面有没有文渊的线人,所以为了不让别人发现纳兰初之,花遇溪就怕有个什么万一,所以迟迟没有离开。
谁晓得果然出现了意外,看着纳兰初之从房上下来,花遇溪就那个时候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也好在他赶 过来的及时,不然纳兰初之在这空地上,不还得被当成刺客抓起来。
将房门紧紧关上,四周又仔细的瞧了一圈,在确定没有人跟着,也没有人偷听的时候,花遇溪这才走到纳兰初之身边:
“纳兰大人,你们纳兰府上的人不都被文渊他们圈禁起来了吗?为何你却安然无恙的在长公主府房上啊?”
“那日文渊率兵去包围纳兰府时,我刚好没有再府里,待再回去时便发现家中生了事,一切来的都太过突然,我便乔装了几日才知道宫中也出了事。月宁长公主可还好,刚刚在门外也瞧见了文渊的人。”
“公主一切安好,文渊碍于公主的面子,也不敢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事,再说驸马家为商,在这东靖也算是一方霸主,就算文渊想扶持大皇子上位,以后也要靠着大商家提供税费,来保证国家正常的运转。”
纳兰初之点了点头,若不是花遇溪说到南宿家为商这一点,他险些都要忘记了。当初长公主下嫁于商贾之家时,便引得东靖的众人都在说词,大家都不太了解为何东太后当初会将自己的亲生女人嫁给商人,不过现在看来,东太后早就为了自己的女儿铺好了路,许是她早就认定会有这么一天了。
二人在一起小说了片刻,纳兰初之没有将这次来长公主府的原委告知花遇溪,因为现在的情况,纵使花遇溪帮了自己的忙,纳兰初之也不确定他现在是敌是友,所以纳兰初之只想着亲自面见长公主,方可把事情说出。
说话绕来绕去,花遇溪家中从商也不是个傻子,也听出了纳兰初之何意,现在月色正浓,夜也很深了,若是此时去打扰长公主怕也是不妥。
“你且先在我这院子里休息一晚,我这边偏僻,文渊就算在府中有眼线,也是想不到我这里会藏着你,明日一早我去见公主,定帮争取到见她一面。”
纳兰初之现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选择等上一等。
隔日天刚微微的亮,一宿根本没睡的花遇溪便出了房中,纳兰初之一直都在闭目眼神,听到了房门开启再关上的声音这才睁开了眼睛。
不得不说,他还是放心不下花遇溪这个人,所以在确定周围没有人后,纳兰初之便跟在了花遇溪的身后,一路来到了月宁的寝殿外。
寝殿外,站着两名侍卫与八名宫女,看到花遇溪到来,其中一个宫女朝他走去,不知宫女朝花遇溪说了什么,花遇溪点了点头便站在了原地。
过了大约得有半个时辰,门外的八名宫女才推开门走了进去,不大一会儿南宿先从里面走出,看到了花遇溪他的脸色瞬间变的不太好。
没有给花遇溪一点好脸色,南宿从他旁边走了过去,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宫女从屋中走出,好生的将花遇溪请了进去。
看到这里,纳兰初之觉得自己不能在从这里等着,不然一会儿花遇溪回去找自己看到自己不在,又多了要同他解释的麻烦,所以纳兰初之转身回到了花遇溪的院子。
花遇溪进到屋中给月宁请了安,月宁如今肚子已经大的不行,连说话都懒的开口的她,还是开了口:
“起来吧,听说你已经来了许久,可是发生了何事?”
花遇溪起了身,看了一圈月宁公主身边的人,月宁瞧出了他的意思,便让屋中的众人都出了去,唯独留了自己贴身的宫女。
“什么事如此神神秘秘,现下也没有人了,你且说吧。”
“回长公主的话,昨日夜里我从府中遇到一位故交,因为情况特殊,我便将他带回了自己院中。得知他此次来是有事求助于长公主,这才来帮他带个口信,想问一下公主是见还是不见?”
“是何许人啊?”
“纳兰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