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顾老夫人看着女帝,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任何的话。如今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二十多年前任她欺负的那个如儿,所以话都到了嘴边,顾老夫人楞是憋了回去。
“顾老夫人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啊?哦,对了,很诧异吧,当初带着身孕被你赶出了顾府,啧,那时的场景真的时时刻刻不在朕的眼前重复着。但,老夫人怕是忘记了一句老话,有因必有果,朕这不就着当年的因,来讨你要果来了吗?”
女帝带着一丝嘲笑的语气,完全没有感情的说着。顾言升站在一旁,只见他一直颤抖着,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忍下去。
“如儿,如果你真放不下当年的事,你大可朝我一个人来,母亲年岁已大,怎能受得了你如此说她。”
“现在你倒是想起来你的母亲年岁大了,那当年,你怎么不可怜可怜我怀着你的孩子,却被你这个母亲赶了出去呢?顾言升,我回到南越后一度怀疑,你们顾家一家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有人性吗?”
女帝再也没有端着自己高贵的姿态,此时的她双眼充满了血丝,完全是吼着说出一段在她心中存在了二十多年的话。
若不是当初的相遇,若不是她看走了眼,以为自己这一辈子的幸福全会来自这个男人身上,她一切的一切都错了,顾家的人没有人性,若不是如此,她何必要二十多年与自己的骨肉分离,她何必要来享受这种苦楚。
女帝越想越激动,最后起了身,直直走到顾言升面前,一把将其的衣领抓起:
“顾言升,现在这些我都可以不去在意,但是,我却要替我自己的女儿讨回她这些年来在你顾家所受的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他的所做所为,你任由你这所谓的两个女儿还有母亲欺负着我的女儿,这个气,我定让你们整个顾家陪葬。”
看着女帝越来越越激动,一旁的女侍卫觉得不能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她自打女帝登基后便一直守护 在她的身边,所以女帝所有的事情她也都一清二楚,现在确实不是找顾家报仇的最好时机,毕竟女帝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先与顾梵母女相认。
“皇上。”女侍卫将手搭在了女帝的肩膀上微微用了些力,女帝这才被拉回了现实,她怒视着顾言升,将自己的手松了开。
微微弄了弄自己衣服,女帝又恢复了什么都与她无关的感觉:
“顾言升,朕给你一天的时间,让你将梵儿的身世好好讲与她听,一天后,朕会再来府上,到时朕希望梵儿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还有,梵儿是朕一个人的女儿,因为你不配做她的父亲,虽然朕与梵儿二十多年未能相认,但朕南越的皇位是属于梵儿的,所以请你认清自己的位置,梵儿已经是你再也动不起的人了。”
说罢,女帝大手一挥袖子,大步的走出了顾家。她前脚刚一离开,顾老夫的腿直接软了,只见她直接瘫软到了地上:
“造孽啊,造孽啊,言升,你当年招惹的这个女人,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当年,她不是一个无亲无靠的穷苦人家的女儿吗?为何摇身一变成了南越的女帝啊?”
顾言升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过了不知多久他才淡淡的开口说道:
“娘,现在您满意了吧?如儿当初压根不是什么穷苦人家的女儿,她也不是摇身一变成了女帝,当初的便是偷偷从南越跑出来的嫡皇女。当年我和您说过,如儿送给我定情的那支发钗根本不像普通人家能有的东西,我说过她的身世肯定不是咱们想的那样,可是您当时就是不同意我和如儿的婚事,如果当年您可以成全,哪里还会有如今的场面。她回来是报仇的,有因当真必有果,我顾言升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顾言升说完,两行老泪顺着紧闭的双眼流下,而顾老夫人也已经脸色惨白如纸,就在顾言升说完后,顾梵老夫两眼一闭,就这么晕了过去。
而更给顾言升火上浇的,还有他那个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正牌夫人,顾夫人从旁一直看着这场闹剧,最终她是完全明白了。
没有想到,顾言升当初和她的解释完全都是假的,顾言升说,顾梵不过是顾言升酒后宠幸的一个贱婢所生,但无奈她流着顾家的血,再加上顾梵身上的军功,为了顾家好,所以才将顾梵接进了府中。
现在看来,一切的一切都是顾言升在欺骗她,她当初一心一意对待着顾言升,而且没有嫌弃他下嫁到顾家,换来的却是更大的欺骗。
顾夫人毕竟是大户的小姐,所以她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再管那个她平日最敬着的顾老夫人,拉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叫了马车便回了自己的娘家。
顾言升知道她带着两个女儿走了,但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根本也管不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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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靖欢带着顾梵酒足饭饱后,便去了北秋各处转了转,直到天已经擦黑,四个人才回到顾府,但当他们再回来之时,顾府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
侍戈同府中的侍女打探下才知道,女帝来到顾家不知道说了什么,气跑了顾家夫人,还气病了顾老夫人。
侍戈将自己打探到的事回去和韩靖欢与顾梵说了出来,顾梵一脸的惊讶:
“吼,这个南越的女帝当真厉害,连一个老太太都能气的半死啊?”
“那可不,王妃您不知道,那个婢女给给属下学,说是女帝直接送了顾老夫人一块金丝楠木做的牌位,你想想谁在老了收到那种东西,能不被气个半死的啊?”侍戈从旁八卦的说着。
顾梵听后,心中对这南越的女帝真是无比的敬佩,也不知道这个顾家是如何惹到这个女皇帝了,竟然受到了她如此的侮辱。不过顾梵心中微微痛快了些,毕竟这些年顾老夫人也是百般待自己不好,还经常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现在南越的女帝替自己出了口恶气,所以顾梵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