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家狩猎左边的那处断崖,顾梵狐疑的向下望了望,那处断崖虽然不算大,但是深不见底,隔了不到十米的地方,已经冒着白色的雾气。
“王妃,您确定这下面会有一个什么门派,而且还有人住在下面?”侍戈也对眼下的场景有所怀疑,这十米处已经开始有雾气,可想而知,这下面会有多么的冷,怎么还会有人住在那里呢。
顾梵也是有些半信半疑,不过对于那个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白发老头,顾梵还是想去尝试一番,现在东靖朝中的情况已经很乱了,不容得顾梵再做多想。
从马背上的包裹中拿出了那个竹筒,顾梵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应该打开扔下去,还是直接扔下去,就在她站在断崖处研究之时,手不经意间一滑,那竹筒便圆滚滚的掉了下去。
“我去!”顾梵一声惊呼,再度看向竹筒掉下的位置,早已经毛都没有。
就在顾梵担心自己扔下不对的时候,不知是地震了还是如何,只听断崖下传来一声巨响,接着震的顾梵与侍戈脚下所踩的地方晃了几下。
其实,白发老头给顾梵的那东西,就类似于霹雳弹的那种东西,不过很显然,这竹筒的威力可比那个霹雳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在竹筒掉到祝融谷地上的那一刻,原地爆炸,由于炸感太过强烈,白发老头由白睚扶着,身后还跟着祝融谷的众位弟子,看他们走路捂着耳朵的姿势,完全可以看的出,他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震的不轻。
“这到底是何人来我祝融谷前放肆。”白发老头人未到声先到,但是他刚说完,便出来看到了自己曾经给顾梵的那个竹筒。
让白睚放开了自己,白发老头慢慢走上前去,将已经在平地上炸出一个坑的竹筒捡起,看了看,随后他露出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笑。
白睚见状走了上去,将白发老慢慢从扶了起来:
“师父,这不是您当初给靖王妃的那个竹弹吗?”
“是啊,为师也没有想到,这刚几日的光景,她竟然就过来找我来了。那丫头看着也不像遇事处理不了之人,这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才急着来找我的吗?”
“那师父,您去见靖王妃吗?”
“见,为何不见,当初为师送她这竹弹时,已经承诺了她,定会帮她过一个难关,既然说到便要做到,哪怕是为师做不到的事,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她。”
说罢,白发老头一甩宽大的广袖,大步向谷外走去。
顾梵还和侍戈在断崖处吐槽着自己手滑之事,一个不经意间,便看到一个人影突然窜了上来,当顾梵定晴看去时,白发老头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哎呦我去,老头你还真的出现了,我原以为你给我那个破筒子是闹着玩的。”
“老头子从来没有骗过人,更何况你还是个王妃,老头子自然更加不敢骗了,丫头,你今日来拿着老头子的信物来寻我,是出了什么过不去的难关了吗?”
刚刚顾梵还一脸的笑意,但是被白发老头如此一问,便想到了韩靖欢与东靖最近发生的事,所以一时间没有了活力。
白发老头也是个活了很久的人,所以在顾梵突变的表情上便看的出,顾梵真的遇到了什么让她犯愁的事。
“行吧,丫头,当初老头子既然答应为你办一件事,如今你不管是用何事来求老头子,老头子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帮你。”
“老头,我家夫君忘记了我,而且还看不到我了,上次你帮我把体内的冰针一掌便打了出来,对于给他人治病之事定会信手拈来吧?”
“如此,你便带着老头子边走边说吧。”顾梵点了点头。
侍戈同白发老头一起骑了一匹马,顾梵单独骑了匹马,三人一起便赶回了东靖。在回去的路上,顾梵将事情发生的整个经过同白发老头说了一遍,白发老头这才知道,这短短的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不光是韩靖欢失忆、失明,就连东靖的朝廷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事情:
“丫头,老头子虽然不太懂朝政之事,但是听着你说的那个叫文渊的人,便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君是君臣是臣,他一个臣子还想代替君主做什么决定,真的当皇室没人了吗?”
白发老头在颠簸的马背上,大声的喊着回应顾梵,顾梵笑了笑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侍戈一听白发老头的说词,极为同意他的话。
因为是快马加鞭,所以三人很快便赶到了城门口,就在他们进城的那一瞬间,一直跟踪着他们的人露出了身影,在确认他们是回靖王府后,那个人很快的便放弃了监视他们,随后很快的消失在了街角的转弯处。
不得不说,侍戈与顾梵就是关心则乱,以至于两个武功底子并不差的人,竟然根本没有发现有人跟踪着他们,若不是到了靖王府后,白发老头同顾梵说起,顾梵就和个小傻子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现。
但是,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管他什么人跟踪不跟踪,先让白发老头给韩靖欢治病是最主要的,顾梵带着白发老头,直接来到了邯郸院。
韩靖欢坐在院中,除了那一又看不见的眼睛,完全不像一个有着任何问题的人。
“哎?怎么不在屋中休息,这出来又干什么?”顾梵担心韩靖欢时不时晕倒的身子,便开口发了问,丙丁一脸的无可奈何,他们家的王爷就是一个倔脾气,他一个下人怎么能劝的好呢。
看了看丙丁的样子,顾梵也知道,定是韩靖欢又犯了他那个王爷病,所以一手架起韩靖欢,说着便要将他带回屋中。
韩靖欢已经熟悉了顾梵的声音和味道,所以就在顾梵碰到他的那一瞬间,韩靖欢立马挣脱了顾梵的束缚:
“你这个女人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啊?男女授受不亲你娘没有教过你吗?你口头上说着什么本王了娶了你,可是本王告诉了你多少次,本王对你一丝印象也没有,再说了,本王怎么会娶你这么一个如同泼妇的女人。”
韩靖欢的话一字一句病痛着顾梵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可是任由韩靖欢说自己不好,就算说她是个泼妇也无所谓,但是对于韩靖欢说的那个娘,才是顾梵最碰不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