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能够轻易的出入皇宫,并非他有什么神力,而是因为他轻功已经练就的很为高超,所以出入皇宫犹入无人之境,也亏得他这一身轻功,不然想传个话,都要废不少的劲。
白居很快赶回了顾梵的所在地,顾梵瞧着白居回来,立马迎了上去:
“老头,如何啊,母后看到这簪子,可否告诉你‘轨’究竟在哪里?”白居一路往回赶,口渴的不像样,推开顾梵便走进军营之中,拿起桌上已经凉透的水一饮而尽。
白居光顾着喝水,顾梵从旁急的不像个样子,白居一边喝水一边摆手,终于饮足了水,白居擦了擦自己的嘴边,这才开口:
“你那个什么破簪子,太后看了好像完全不太相信,她好像以为这簪子是我偷的,非要是见了你本人才肯如实脱出。”
“啥?见我?现在东靖这个样子,我怎么进得去宫呢?可别开玩笑了。”顾梵一听没有结果,也是泄了气坐到了一旁。
“你没办法,可不代表小老儿我也没有办法。”白居得意的捋着胡子,一脸坏笑的看向顾梵。
顾梵一脸的疑问,白居这老头除了功夫出神入化,还有爱喝酒以外,自己再也没有瞧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这下自己都没想通什么办公,但是白居却有办法,顾梵当真是有些不信的。
看着顾梵皱眉不理会自己,白居从转身过去,在柜子上自己的包里翻找了半天,拿出来了几样东西,顾梵看着有些纳闷,这些东西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老头,你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我知道,整个东靖皇宫,怕是没有几个不认识你的人,但是你若不顶着这张脸,他人就算是看身形,也便不知道你是谁了。”
“不顶着这张脸,难不成我还去毁容啊?就为了进宫去见一下母后,这可不值。”顾梵这话刚说完,只瞧着她眼睛眨了好多下,又结合刚刚白居拿出来的东西,顾梵突然一道灵光从脑中闪过。
“老头,你不会想帮我易容,然后再想办法让我混进宫去吧。”
“丫头呦,你这脑子还是很灵光的嘛。”说罢,白居拿着东西走到顾梵面前,二话不说便在顾梵脸上涂抹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晃眼间已经过了二个时辰,外面的天已经黑透,白居在忙活了近一个下午后,终于是完成了对顾梵的易容。
白居看到一边的镜子,拿到了顾梵面前,轻轻推了推顾梵,才将已经睡着的她叫醒了过来。
顾梵慢慢睁开了眼睛,首先便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顾梵很为惊讶,她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脸,脸上的感觉一如既往,但是那脸早已经不是她原来的那副样子。
第一次看到真的有易容术的存在,顾梵真的觉得神奇的不得了:
“老头儿,没想到你还会易容,我倒真是小瞧你了。”
“行了,别在这里夸小老儿,咱们趁着天黑城门还没有关上,快些先入了城去,你就装作小老儿的徒弟,小老儿就是一郎中。要想进宫怕是只能借助于月宁长公主的面子,不然现在哪里有人能够轻易进宫呢。”
“可是如此晚了,皇姐怕是已经休息了,再说她现在有着身孕,若是带着她进宫,会不会惊了她的胎。”
“哪里有那么脆弱,长公主虽然平日里养尊处优,但是吃进去的那些补品又不是白吃的,所以你就放一万个心。咱们先趁着天黑进城,明日一早便去面见长公主。”
顾梵点了点头,便先去同白治与陈远先说上了一声,毕竟这一去不知道要费上几日的时间,白治与陈远先听后觉得有些不妥,毕竟顾梵一人身去若是被困,那事情可就大了些。
但是顾梵并没有听他们的,眼下顾梵最需要的就是人力,轨人虽少,但是却是最有用的,一翻解释下来,白治与陈远先也没有再阻拦的道理。
“将军此行万事小心,还有白居老先生,我们家将军便交托给您了,您武功高深莫测,务必要好生保护我家将军啊。”白治拱手同白居说着,白居点了点头。
“后生你就放心吧,老头子既然有主意把丫头带走,那便有分寸能把她安全带回来,这丫头的命数可不是一般的好,普通的小事小人物想伤害她,怕是门都没有呢。”
白居的话让白治与陈远先暂且吃了一颗安心丸,看着白居与顾梵策马远去,陈远先与白治还是提着一颗心。
按照白居所说,二人乔庄成了郎中,到了城门外却又出了难题。
守城的将军前几日被马踩伤了脚,虽由郎中看了,几副药用了却一直不见好,但是看城门的重任不能耽搁,所以一瘸一拐的如此晚还在守着城门。
眼瞅着到时间,城门就要关上的时候,白居与顾梵赶了过来:
“哎,官爷,请稍等片刻啊。”白居高声喊了一声,早已经将马匹扔在了城外不远处的树林里,白居拉着顾梵加紧跑了几步。
二人刚刚在一边的县城里买了普通的衣服换上,而白居也去了药材店随意弄了些药材带在了身上,所以耽搁了时间,不过好在赶上了最后一刻。
城门口的守卫和守城的将军一起回过身,便看到了跑的气喘吁吁的白居与顾梵:
“这城门已经要关了,行了行了,明日再进城吧。”守城的将军挥了挥,一瘸一拐的便要往里走去。
白居眼尖的一眼看到,立马开口:
“官爷可是伤到了脚,小老儿家世代行医,可否让小老儿帮着将军看上一看?”
“你?我这伤都好几天了,皇城中最好的郎中开了好几贴药,吃了也敷了,可就是不见好,你一个散医能治好我这脚?”
“光说不练假把式,官爷也得让小老儿看看您的伤,才知道小老儿到底能治不能治吧?”
“好,若是你治的了我的脚,我便立马放你进去。”
白居一听眉毛一挑,没有想到还不用搜查的好处,这样一来顾梵一直提着的心,也能安生一些。
守城的将军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脱下鞋子的他疼的呲牙咧嘴,一旁的官兵提来了一个灯笼,放进这么一照,那守城将军的脚已经有些出了浓水,顾梵上前一看如此恶心的样子,胃里翻涌向上,立马跑到一边干呕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