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了凤凰镇,听之前她住的客栈的掌柜的说,凤凰镇的肉包子做得真是一绝,冲着吃的,白蔷薇的脚步自然不会慢到哪里去。到了凤凰镇,果真如之前掌柜的所言。
白蔷薇订了两间客房,整理整理行李之后就下了楼。她准备去买几个包子尝尝。白梓沫还是跟在她身后,一声不吭。
白蔷薇很讨厌这种被跟着的感觉,“我说你为什么老跟着我。”
白梓沫皱眉,“我怕你初来乍到,不知道江湖险恶。”白蔷薇觉得莫名其妙,那意思感觉白梓沫好像闯荡江湖很久了一样。“不用你担心,我以前好歹也是个杀手。”
白梓沫一惊,这一点还是听她第一次讲。白梓沫上前拉住白蔷薇的手,“就算你不是我的皇后,但你的身体好歹还是我的皇后的,你不珍惜一下别人的身体吗?”这句话是白蔷薇第二遍听了,她实在受不了一次又一次被说教。
她猛地甩开白梓沫的手,冷哼道,“哼,要是你皇后不变美,你会这样子?如果我还贴着丑人皮,我想你根本不会来找我的吧。”这句话像一把刀生生刺进白梓沫的心里,她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如果她还贴着那张丑人皮,他还会像这样对她这么执着吗?不,他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想确定她有没有死,如果没有,我想用我剩下的日子去补偿她!”白梓沫对着白蔷薇的背影大喊道。白蔷薇回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她已经死了,所以你没必要补偿了。”白梓沫只觉得胸口有些疼痛,从胃里翻涌上来的血腥冲到了喉咙,“噗——”一声过后,白梓沫就昏死在了大街上。
“姑娘!你回过头看看这位公子吧,他吐血昏过去了!”一位路人冲着白蔷薇大喊。白蔷薇转过头,看了一眼,皱了一下眉,无奈地摇了摇头,“哎。”白蔷薇一把抱起白梓沫,找到附近的医馆,就将他抱在了病榻上,“大夫,你看看他怎么样,死了没?”那大夫看了白蔷薇一眼,一脸的惊讶,“这大白天的送病人过来,不问我还有没有的治,反而问我死了没?姑娘的思想好生奇怪。”白蔷薇皱了皱眉,“那大夫你看他还有没有的治吧。”
白蔷薇不知眼前的人是凤凰镇最出名的大夫,名叫叶文贤,他最善解毒,一把脉,将白梓沫的衣袖一拉开,揭开他的衣服看他的胸膛。白蔷薇看到白梓沫手臂内侧那根黑线的时候她也惊呆了,更不用说看到白梓沫胸口那团灰色的色块了。白梓沫并没有跟她说过他中的毒到底是怎么样的,只是说了名字叫噬心散。
“这毒有些怪异啊。”叶文贤将白梓沫的衣服穿好。白蔷薇点了点头,“是不是他手臂内侧的黑线到达手肘处,然后胸口的灰色色块变成黑色,他就会死了?”这是白蔷薇猜的,她看过古装剧,以及现代的化学毒药,感觉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叶文贤惊异地看着白蔷薇,“你居然懂这噬心散?”白蔷薇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猜的,难道猜对了吗?”
叶文贤点了点头,“你不知道也能说得如此准确,你该叫你天才呢还是……”叶文贤转过身,上楼拿了本医术下来,上面介绍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以及解毒法。叶文贤将那本书递给白蔷薇,“姑娘,我觉得你对这方面有点慧根,不如把这本书都读一遍,我觉得会对你有益处的。”
白蔷薇接过那本书,《西域奇毒集》,“诶,有点意思。”白蔷薇笑了笑,然后开始翻。叶文贤继续查看着白梓沫的情况。他只知道毒已
“敢问这位公子,施毒者可在世上?”白梓沫摇了摇头,有些虚弱,“大夫,我自己的毒我自己清楚,不用您多费心了,我只求您给我开点止疼药,这心口疼要是犯起来,我真有点想死呢。”
叶文贤低下头,心想,这止疼药有是有,不过副作用还蛮大的,到底开是不开?白蔷薇一听到止疼药,便立刻拒绝,“别给他开,是药三分毒,他已经中毒了,就别给他开什么止疼药了。”
这女子不做大夫真的可惜了,想自己行医数十年,还未曾收过徒弟,这女子这么开窍,不如将她收为弟子吧。
叶文贤将头一转,看着白蔷薇,“小姑娘,老夫觉得你对医术这方面相当有慧根,我年纪也不小了,也没办个徒弟,空有一身医术没个传人真是有些遗憾呢。”
白蔷薇放下《西域奇毒集》,问了声,“老大夫,你不会是想让我做你徒弟吧?”叶文贤觉得此人日后绝对能成大器,于是坦白地点了点头,“小姑娘,老夫该怎么称呼你?”白蔷薇皱了皱眉,还是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我叫……我叫白蔷薇。”
叶文贤一听,“可是那个从白杨镇过来的白蔷薇?”白蔷薇点了点头,“哎呀,白姑娘,老夫可真是与你有缘,不如你就当老夫的徒弟吧。”
白蔷薇又开始皱眉,“老大夫,我志不在此,你是要我留在你身边听你讲?”叶文贤看着白蔷薇好像有些不情愿的样子,于是只能妥协,“你还想去其他地方游历是么?老夫可把自己写的医术全都赠与你,你看完之后找个时间回来,老夫亲自考问你便是,如果合格,你便是一名合格的大夫呢,如何?”白蔷薇点了点头,“这个可以有。”叶文贤成功收下了白蔷薇作为他的弟子。“那明日你再来一次,拜师宴可觉得少不了。”白蔷薇点了点头,抱着白梓沫回去了。
路上,白梓沫窝在她怀里,轻声说道,“你明日真要拜那个大夫为师?我不觉得他有什么厉害的。”
白蔷薇有些无奈,“我觉得他应该挺看中我的,不然不会把他自己写的医术送给我。”白梓沫摇了摇头,“那我送你几本医术,你也要拜我为师了吗?”
停下脚步,“你再烦信不信我把你扔在这儿?”白梓沫一听,安静地闭上了嘴。回了客栈,掌柜的见他二人好像很甜蜜的样子,就对他们说了句,“后天就是有名的乞巧节了,二人会去赏赏花灯,猜猜字谜什么的吗?”
白蔷薇看了掌柜的一眼,“掌柜的,我和他之间可没什么关系啊……”掌柜的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好,就当我没说,不过乞巧节那天真的很好玩,二位真的可以去玩玩。”白蔷薇无奈地看了一眼白梓沫,发现白梓沫闭上了眼,难道睡着了?将他放在床上后,自己也回房休息。
第二天,白蔷薇拿着自己挑选的礼物去了医馆,叶文贤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似乎就在等白蔷薇的出现。
白蔷薇按照叶文贤的吩咐,向天地磕头,向凤凰镇的老祖先磕头,最后向叶文贤磕头,之后便是吃饭,拜师宴的菜全是叶文贤的娘子烧的,味道相当不错。
饭闭,叶文贤将自己珍藏多年的医术全部赠与白蔷薇,他说道,“蔷薇,这些书都是我自己通过实践与其他历史资料考证而来的,为师不说它有多权威,只是为师靠着这些东西行医解毒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棘手的问题,相信这些东西你认真看了之后会对你日后有所帮助的,为师只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回来,回凤凰镇继承为师的衣钵,将行医济世的美德传承下去。”点了点头,拿着医术离开了医馆。她边走边想,自己可是个杀手,难道以后还真的要变成悬壶济世的大夫?
自己会的一直都是杀人,不是救人,自己这个师傅的想法,白蔷薇只是觉得可笑……什么时候自己也是济世悬壶的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