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沫乖乖地听葬仪屋的话每日浸药浴,虽然药浴很难闻,所幸的是有白蔷薇每天都陪着白梓沫。只是白蔷薇对白梓沫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也不知是白梓沫多想了,还是真是这样。自己来西域这件事真的做对了么。
白蔷薇觉得整日被葬仪屋调戏得快要崩溃了,每天还得陪着白梓沫,不能让他发现什么,白蔷薇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耻辱。为了个男人,还是个与自己无关的男人,她牺牲了一次又一次,这真的值得吗?白蔷薇深吸一口气,准备去见白梓沫。
她帮白梓沫添水,帮白梓沫加药材,帮白梓沫擦掉额头上的汗,她很辛苦,白梓沫看在眼里。“累了吗?累了就先别做了,先去休息一会儿吧。”白蔷薇摇了摇头,“没关系,还有一点就好了。”白蔷薇继续添水,加药材,有时候还很庆幸肚子里的孩子还这么乖乖地呆在她肚子里。白梓沫看着白蔷薇忙碌的身影,真是觉得太对不起她了,等他康复,他一定要好好珍惜她,不会再让她这么辛苦地活着。
日子一天天过着,反正白蔷薇后来也渐渐习惯了葬仪屋的调戏,她已经处变不惊了。“白蔷薇,你为什么像条死鱼一样,反应都没有以前那么激烈了。
”白蔷薇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无神,“你每次的花样都不重复,我已经习惯了。”
葬仪屋“吼吼吼”地笑出来,“难道你已经厌倦小生了么?娘子。”葬仪屋爬上白蔷薇的床,亲吻她的脸,亲吻她的唇,亲吻她的脖颈,他还想更进一步的时候,白蔷薇却护住了自己的腹部,“你别忘了,我可是个孕妇。”
葬仪屋笑了笑,只得做罢。“是你说小生无趣,却又不想让小生有新花样,你让小生该如何是好?”白蔷薇呆呆地看着床,不说话。“既然如此,小生就不逼你了,小生先去看看白梓沫,待会儿再来调戏你。”
白蔷薇的眼角不知何时流下一滴眼泪,她已经崩溃了。她的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白蔷薇,你没必要这么为了白梓沫这么牺牲你自己,既然你选择离开皇宫,离开京城,又何必再被那京城的人所牵连……”
葬仪屋走进白梓沫的房间,看见白梓沫闭着眼睛养神,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生问你,你和白蔷薇真的是夫妻关系么?”白梓沫睁开眼,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葬仪屋再次地笑出声,笑声尖锐,“那为什么小生问白蔷薇,白蔷薇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呢?你们之中肯定有谁在骗小生。”
白梓沫淡淡一笑,“其实算得清楚一些的话,我跟她真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她为了做了太多的事情,我不能再辜负她罢了。”葬仪屋突然凑到白梓沫跟前,“那你爱她么?还是只是因为她为了做了这么多所以你疼惜她?”白梓沫不知道葬仪屋问这个想干什么,他只能如实回答,“我爱她,我第一眼见到她我就爱上她了。”
葬仪屋又突然向后一倒,“是么?小生觉得你根本不够爱她呢,小生从你的话语间没有听出丝毫你爱她的感觉啊。”白梓沫看着葬仪屋,眼里不带任何色彩,“你爱过一个人么?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么?”
葬仪屋无奈地瘪了瘪嘴,“小生直到现在都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人。”白梓沫看着葬仪屋苍老的脸,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些重了,“对不起老前辈,晚辈不该这么说的。”葬仪屋却摇了摇头,“没关系,你说的是事实,反正小生现在天不怕地不怕了。”葬仪屋看了一眼白梓沫之后就离开了。
白蔷薇坐在床上,双手抱膝,不知道等会儿葬仪屋回来还要对她做出什么事,她的身体已经不会反抗了,她只能任凭他对她的肆无忌惮。没过多久,葬仪屋真的回来了,他仍然带着面具,白蔷薇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的全身都泛着死人般的苍白。
他的周身散发着寒气,让白蔷薇更加害怕。她的身体在发抖,她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对她做什么。葬仪屋走过去抱着她,温柔地对她说,“小生的小猫咪,你不要害怕,小生又不会吃了你。”
白蔷薇蜷缩在葬仪屋怀里,那是一种跟呆在白梓沫怀里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你是不是在后悔,后悔你答应小生了这个要求,不然现在你也不会瘦得脱了形。”白蔷薇还未发觉自己瘦了,只是她不吃饭,一直没胃口。“你别不吃饭,小心你的孩子饿死在你肚子里。”白蔷薇觉得自己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沉默胆小,什么事都往自己肚子里吞。
葬仪屋见白蔷薇不开口,便把她的身体扳过来,对着自己。“小生难道这么令你讨厌么?你都不对小生说话。”白蔷薇抬起头,看着葬仪屋,“没……没有……我去给白梓沫换水,我先走了。”葬仪屋一把拉住白蔷薇的手,白蔷薇就直接卷进葬仪屋的怀里,白蔷薇的肚子正好顶在葬仪屋的腰腹,葬仪屋舔了舔嘴唇,“怎么办,我好想现在就吃了你,可是你的肚子也太煞风景了!”
白蔷薇推开葬仪屋,护住自己的腹部,“你说你不在乎这个孩子的,你说你会当他的父亲。”葬仪屋有些恼火,“就算我食言了又怎么样,一包打胎药我就能让你的孩子在这个世界消失!”白蔷薇默默地攥紧了衣服,她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她突然好恨白梓沫,恨他给自己带来这么多耻辱。
白蔷薇来到白梓沫房间,帮他换水,帮他加药材,一句话都不说,沉默着。白梓沫觉得白蔷薇越来越瘦,越来越单薄,便问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白蔷薇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可白梓沫觉得白蔷薇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问她她也不说,那他只能问葬仪屋了。白梓沫见白蔷薇老是沉默着,不知道该用什么话题引她开口,“孩子会动了吗?”
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白蔷薇正在发呆,她愣了好久之后才开口说,“还没有。”白梓沫接着问,“照理说四个多月的孩子应该会动了啊。”白蔷薇就笑了笑说,“可能自己照顾不周吧。”白梓沫觉得白蔷薇太辛苦,他想去摸她的脸,可是一碰到她的脸,就被她打下来了。“你怎么了?”白梓沫没想到白蔷薇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白蔷薇现在看着他的感觉好像在看一个怪物,她在害怕,她在发抖,她肯定是遭受了什么恐怖的对待。可是她依旧对他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没什么,抱歉我刚刚的反应是不是吓到你了。”白梓沫心里越发不对劲,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否则,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蔷薇回了房,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葬仪屋在等着她一起吃饭。这是她第一次和他一起吃饭,她坐在桌子前,却始终没有什么胃口。“快吃吧,累了一天,总要吃点什么,大人不吃孩子总要吃的吧。都四个多月了还没胎动这像话么?”白蔷薇手有些发抖,她颤抖着拿起筷子和碗,吃下葬仪屋给她做的饭菜。“好吃么?”葬仪屋问道。
白蔷薇点了点头,“好吃。”“好吃就多吃点,以后我每天都会给你做饭,不会再让你继续消瘦下去。”
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既说明了白梓沫还有十几天便可以离开药浴,也说明了白蔷薇整整被葬仪屋折磨了一个月。她身心受创,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活下去。现在支撑她活下去的,只是腹中那块尚未动的肉,一块,唯一和白梓沫相连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