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所到之处,那些护院都因无法抗击而飞了出去,虽然伤害颇重,但未曾伤及性命,只是让那些人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绝对下不了床罢了。
最后一束灵光是对着夜缭而出的,比那些护院的要亮上不少。
夜缭仍是轻轻勾起唇笑着,看来是惹到了那只小野猫了,“流纨。”他轻轻吐出一个人的名字。
凭空竟出现了一个女子,只见她长袖一甩,直直就击破了灵光。灵光化散成千万道细点,没有消失,却反过来向千归袭去。
“流纨你可得小心点,人家小姑娘万一破了相损得可是暖香阁了。”夜缭轻轻一笑。
那女子亭亭立在夜缭身前,在黑夜之中,那如血染的红衣依旧清楚,长而直的黑发没有梳起,就直直地垂在肩后,在近腰处用一根白色缎子束着,她的眼一直垂着,长睫遮住了她的眼,而在黑发中暴露出的脸意外地惨白,像鬼一般。
流纨的声音漂在空气中,没有一个底,虚无缥缈的沙哑,“是。”
千归脸气得煞白,她翻身连连避过那些散过来的灵点,而在那时刻,手上不断结印,重重手印在她稳稳站起的那一瞬间发出,从各个方向向流纨和夜缭攻击去。
夜缭没有动手,只是悠闲地看着,眉眼染尽妖艳倾城的笑意,而那叫流纨的女子,红衣扬起,长长的水袖翻卷而起,将那些手印尽收了。
打不过,怎么办?
上天你找奥特曼……
千归脑子又不听使唤得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字眼。来不及作想什么,她翻身想要跃上墙逃跑。
虽然不知道这个流纨从哪里来的,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家伙灵力很高,绝对是炼气级别的,就算不是炼气,也绝对不远了。而凭千归三脚猫的功夫,绝绝对对在她的手上捞不到什么好处!
不管怎么样,走为上计……至于师父,现在她清白要紧,师父以后再说!
就在她要跳出墙的时候,面前陡然出现了一道光墙,千归刚撞上去忍不住痛叫一声,从墙上跌了下来。
竟然设了结界!
疼…
好疼…
真疼…
千归在撞上光墙的那一瞬,立刻弹了回去,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这地上一定撞上了一个大坑…
千归如实想,但很快从后背蔓延上来的疼痛让自己疼得喘不过气…是不是骨头断了?还是自己要死了?
千归鼻子一酸,险些滚出了泪水。自己硬是逼着自己将眼泪流了回去。
“我可怜的小野猫,还真是叫人心疼呢,”戏谑的声音响起,只想叫千归掐死他。夜缭晃到了千归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轻摩挲着,“怎么样啊~我招人疼的小野猫,爪子可还收得回来?”
我想一个破天爪把你那张似人更像鬼的划花!
千归动弹不得,稍稍一移动就疼得喘不过气来,也说不了话,方一张口就觉得喉口一阵腥甜。
夜缭的手指竟开始顺着千归的唇部慢慢划着,脸几乎要和千归的贴在一起了,温热的气息扑到了千归的脸上,“怎么就这么不乖吧,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吧,我的小野猫。”
千归只是恨恨地瞪着他,想要张口骂他,却在那瞬间呆住了,夜缭的手指趁机探到了她的嘴里,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舌尖,在千归准备咬他的前一刻退了出来。
那手指上还沾了一丝银丝。夜缭低声窃窃笑着,“小野猫当真是可爱得紧,我都舍不得罚了,你说该如何是好。”
千归依旧是恨恨地瞪着他,眼里恨不得将他剁碎成烂肉然后再去喂狗。
“别这样看人…我可受不住…”夜缭抬起了千归的下巴,低头轻轻在她饱满却微有些煞白的唇上一吻,成功地让千归的神经短路。
他勾人地舔了一下唇,“小野猫的味道够鲜,我可是期待着…”他转头看向流纨,轻轻笑了,“把这只小野猫带到流花苑,该如何做你清楚。”
流纨应了一声,走过来半抱住近于昏迷的千归,在她背后,晕开了一开片血迹。
夜缭长指轻轻点唇,看着流纨离开的影子,不禁勾起唇微微一笑,笑中的妩媚之意似乎可以倾倒天下。他笑了一声,又像是叹了一声。
千归趴在床上,后背清凉清凉的…就是没穿衣服,身上也没有什么异样,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那个人妖变态应该没有对自己做什么…
她轻轻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周围没有人,仔细用灵识去探听一下,立刻脸就黑了,这…那夜缭把自己搬到什么地方来了??!
旁边的屋子,如果没听错的话,是男子粗粗的喘气还有女子娇柔的呻吟,那些床帏之间让人耳热心跳的浪语淫词…千归立刻捂住了耳,咳,她忘了自己是用灵识的了…
千归收回灵识,看到床头前还有两件衣服,虽然有点暴露,但是,终归是有的穿。
她顾不上身后的伤上还覆着药,将衣服乱七八糟地套在身上。然后跳窗翻墙一溜回客栈。
师父,你自己多保重吧,徒儿现在忙着逃命,没办法顾得上你…
千归在跳窗的那一瞬间顿了顿,她听到了上面一层楼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声音温润好听,但不曾夹过丝毫情感波澜在其中,“姑娘先下去吧。”
是一个青楼女子低低的应声,然后是门推开的声音,接着又是门闭上的声音。
千归探手拉著窗栏,身子一跃,脚尖勾上了上面的窗台,身子再慢慢蹭了上去,待到脚尖够上了一个平稳的物体,千归身子一抬,立刻翻了上去。
而在那房间之中,闵静静地坐在了桌前,静谧的黑色眸子看着千归,眼里带了一分笑意,却并没有什么惊讶,虽然那话该是问号结尾的,“你怎么过来了?”
满心的恼火,委屈,悲愤在看到他淡淡一笑的时候竟消失地无影无踪,好像他天生就有那能力,让别人的滔天怒火转瞬间无影无踪,“不是来找师父的…半夜突然不见了你,我以为出了什么事。”
“我来见一个故人。”闵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见什么故人要在青楼里见面吗?而且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到?千归看着满桌完整没有动过的菜立刻垂下了黑线。
闵轻轻倒了一杯酒,摇了摇,垂下的睫抖了一下,才抬眼看向千归,“你受伤了?”
别提那号事了…千归有些郁闷地垂下了头,受伤倒还在其次,但那些…
真不好说…
她怎么也不能说,我被暖香阁的主人逮到了,他要我卖身,我想逃,技不如人,结果受伤还被他占了便宜。
这话说出去就算不挨揍,自己也丢不起这人…
“跳墙没注意,从墙上掉了下来,后背摔了。”也也算是实话吧。
千归立刻听到脑子里一声嗤笑声…陈幕混蛋!他明明知道那时候自己多么悲惨却丝毫不伸手,任由着自己被欺负…现在还有脸来笑自己。
闵只是皱了下眉,“可还好?”
后背上不知道上了什么,现在只是微微的疼,并不碍事,只要自己动作幅度不要太大,都不会感觉到什么疼痛的。
千归摇摇头,“现在上药了,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闵的手轻轻地触到她的背上,微微有点痒,“疼?”
千归摇摇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就有点奇怪的痒罢了。
闵的手指小心地摸索了上去,突然碰到某处,千归禁不住,却是强忍着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她猛得抬眸看向闵,眼睛湿漉漉的,翘起的鼻尖上冒出了点点汗珠。“师父…这有点疼…”
闵的手停在那一处,“就在这里?”
千归咬着唇,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这种感觉,说疼又不是真疼,从闵手落到的地方化开了一大片,带着奇异的酥痒与空虚。疼,也希望能再加深一分……
她的手攥住了闵的袖子,眼里湿湿像氤氲着水汽,不由地张开口,小小地呼吸着,那鼻尖上细细的汗珠慢慢地密了起来,“师父……别动,我……我有点……难受。”
闵的手还停在那一处,千归的背上虽然已经覆上了一层厚厚的药膏,在灵力的探察之下,他还是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之处。
他放下酒杯,那只手按住了千归的肩部,千归攥着他的袖子,腿微微抖着,声音在嗓子里打着颤,“怎么了……师父……”
她也知道情况并不是她所想的受伤那么简单,那该死的夜缭,不会对她做了什么吧……师父会不会赶她出去?
“有点麻烦,过会儿有点疼,你忍住。”闵轻轻道。
千归拼命地点头,汗滴顺着她的脸和脖颈滑到衣服里,她的身子忍不住轻轻扭动着,想要摆脱什么……闵起身站到了她的身后,声音一如平常,“脱。”
千归纵然现在百般难受,听到这话还是愣了一愣,迷茫的眼看向了闵,“师父?”
“将这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