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罢交待众臣子回家准备,自己也拉着皇后转身回宫,只交待紫殇回宫了去御书房找她。
紫殇与群臣拜送皇帝离去,转身寻找柳絮的身影,只见柳絮拘谨的朝他母亲宰相盈盈拜倒,宰相似是有些不耐烦,摆摆手,朝柳絮说着什么。
紫殇见此情景本想给柳絮些与母亲亲热的时间,但片刻便看见柳絮眼中泪光闪烁,频频颔首,便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
只听丞相道:“絮儿,你如今已深得太女殿下的宠爱,便要自持身份,不要作出有辱门风的事来,更要抓紧时间为殿下生育子嗣,为皇家繁衍子嗣也是非常重要的任务,还有,你既是为母的儿子,要时时刻刻为家族照相,唉,算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即使说着关心的话,语气也是硬邦邦的没有一丝感情,仿佛是在对着下人吩咐任务,从来没见过这么狠心的母亲。
眼见柳絮眼中的泪水越来越多,紫殇赶紧上前,一把将柳絮搂在怀里,冷漠一笑对着宰相道:“宰相大人,非常感谢您将絮儿送到我身边,但是孕育子嗣是我和絮儿两个人的事儿,就不劳您老人家操心了,还有,既然絮儿现在已经是我的侍夫,日后絮儿的生活便不需要您操心了,您放心,我一定将我家絮儿养的白白胖胖的不受任何伤害,就算是他的家人也不行。”一边将柳絮护在自己怀里,一边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宰相柳岩,眼中一丝寒光闪过,朝宰相柳岩威慑道。
我的宝贝絮儿只有我能欺负,别人想都别想,让我的絮儿流泪,就算你是他亲生母亲也不行,紫殇心中恨恨的想到。
“殇……”
“大胆,竟敢直呼殿下的名字,如果让有心人听到,定会招来杀身之祸。”宰相听到儿子竟然直呼太女殿下的名字,眉头一皱,暴喝一声道。
柳絮身子猛地一颤,泪水簌簌而下。
紫殇剑眉一皱,沉声道:“你才大胆,有我在谁敢动我絮儿一根汗毛,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背后说三道四,我便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着眼前一脸惊骇的宰相,眼中慑出丝丝寒意,随后转眼温柔的抱着柳絮清白的小脸柔声道:“絮儿,叫我的名字,是我的荣耀!”
挑衅的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丞相,附身一个公主抱,将柳絮抱在怀中,柳絮双臂环住紫殇的脖颈,脸颊羞红,埋头在紫殇怀中,嘤咛一声,便大呼殿下。
紫殇也不管自己的行为是否惊世骇俗,当着丞相的面,在柳絮脸上咗了一口,哈哈一笑,转身朝皇宫走去,竟是一路抱着柳絮,一步一步从城门走入皇宫,在从宫门,进入东宫。
当然,入宫的时候,稍稍受到一些阻力,紫殇抱着柳絮堂堂正正的要从玄武门直接入宫,但宫中有规定,除了皇帝和文武大臣之外谁都不能走这玄武门进宫,就是皇后也只有大婚那天才走了一次玄武门而已,能从这玄武门经过,便是火神国至高无上的荣耀,而柳絮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夫,根本不配走玄武门,然而紫殇执意抱着柳絮从这里走过去,虽受阻挠,但那些守卫那是紫殇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将他们轻易解决,紫殇便抱着柳絮堂堂正正的从玄武门走过。
柳絮心中惊喜一片,紫殇如此做,不仅是宣告了自己的身份,更重要的是有将他扶上正妃的位置,日后太女殿下荣登皇位,自己便是父仪天下的皇后。
柳絮挣扎着想从紫殇怀里挣脱,但是紫殇力气奇大,轻轻道一句别动,似乎那两个字带着神奇的魔力,震得柳絮心神不宁,便不再挣扎,愣愣的昂首看着一脸决绝的紫殇,心中泛起浓浓温馨。
回到东宫,紫殇刚放下柳絮,柳絮纳头便拜,双手伏地道:“殇,絮儿不堪如此重任。”语气坚决,不似以往轻柔,倒显得无比真挚。
“絮儿,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荣耀,而且我在青湖县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你会是我的皇后。不要用我给你的宠溺当筹码,不要再对我如此了,你应该清楚你做不了我的主,我说到就能做到,因为我是你的妻主。”看着扔执着的跪在地上的柳絮,紫殇有些无奈,柳絮的自卑,自己竟然还没有扶平,让一个封建社会的人理解什么是公平就这么难吗?
话刚说完,紫殇便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狠了,忙拉起地上的柳絮,便看见他泪眼婆娑,吻了吻紧闭的红唇,紫殇无奈道:“絮儿,学会占有我,因为我是你的。”可能自己渴望的还是柳絮的需要,若没人需要自己,紫殇真的就找不到自己在这世界上的意义了。
柳絮哽咽道:“絮儿知道殇怜惜我,但,絮儿只是一个平凡的秀子,絮儿只想为奴为婢的服侍殿下一生一世,从不敢奢求太多,皇后更是想都不敢想,虽然殿下允诺皇后的地位,絮儿虽然开心,但是絮儿知道自己的尽斤两,絮儿怕今世拥有太多,来世便不能与殇在一起了,絮儿害怕!”柳絮肩头一颤一抖,呼吸极不平稳,面色潮红,身体滚烫。
紫殇见柳絮如此现状,有些走火入魔的趋势,滚烫的身躯一阵瑟瑟发抖,似乎是极冷,紫殇心中一动,抓住柳絮的脉搏,把了片刻,张口吻住诱人的双唇,一口气渡来,柳絮便不在发抖,紫殇又赶紧点了柳絮周身大穴,盘膝,将体内真气缓缓渡了过去,只见柳絮脸色一会儿青白,一会儿潮红,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柳絮才逐渐恢复过来。
紫殇长吁了一口气,担心的再次把了一下柳絮的脉搏,稍稍安下心来。再次感叹起来,回想柳絮今天的遭遇,先是被吓到,而后又惊又喜,又被自己的重话惊到,心中百转千回,竟然会走火入魔,要不是紫殇在身边,后果不堪设想,紫殇想到此处便一阵后怕。
可怜的絮儿。
柳絮幽幽转醒,见自己与太女殿下都坐在地上,随即想到自己竟然走火入魔,心中一片羞愧,枉费太女殿下精心教导,竟然走火入魔了。
“絮儿,你终于醒了,担心死为妻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为妻怎么活。”紫殇脸上写满了担忧,仔仔细细的看着柳絮的反映。
“殇!”柳絮娇滴滴的喊道,不敢看紫殇的眼睛,接着道:“殇,絮儿,感觉自己真的好幸福,您身为太女殿下,国之储君却一心为我,絮儿以后不再多想了,殇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殇若觉得絮儿能当得上未来国之皇后,絮儿便做给你看。”柳絮眼中一片清明,想通了似的道。
紫殇赞赏的看了柳絮一眼,默默无言的将柳絮抱在怀里,无声的拥抱中,浓浓的爱意一点点沉淀。
安抚好柳絮,紫殇便直接到御书房找母皇,只见母亲眉头紧皱,翻阅着桌上的奏折。紫殇走上前去轻声道:“母皇?”
皇帝抬起头,见紫殇来到,便将手中的折子扔给紫殇,道:“这是关于你收买民心的奏折,上面说道,你费尽心机收买人心,意图对朕不利,左相的折子。”皇帝微微皱眉,又扔来几个折子,接着道:“这几个是关于柳絮的,有说你沉溺儿女私情,有说你不顾祖宗礼法,违抗宫规,不顾身份竟然怀抱秀子柳絮闯玄武门,最可恶的就是皇妹说你如今性情与往日大不相同,说不定是别人假扮的,竟然说真的女儿被掉了包,若她不是皇妹,真灭她九族。”
汗!这么多,紫殇抱着怀中的奏折,看着愤怒的母皇汗颜道:“这个…… 不过是疯言疯语,母皇不看就是。”紫殇随意翻几页,便放了下来。
“这些个乱臣贼子总是揪着不放,还有你皇姨,真让我头疼不已。”皇帝气急败坏的扶额道。
“柳絮的事儿我会处理,母皇,我认定柳絮做我的太女妃,我可不会管别人怎么说,至于皇姨嘛!必要的时候我会下狠手的,就是不知道母皇想不想放过她。”紫殇随意的靠坐在书桌旁的卧榻上,惬意的看着犹豫不决的母皇道。
“朕与她一同长大,朕了解她,她本是忠厚老实之人,兼之有些木讷,一直与朕感情不错,只是近几年不知受何人挑唆,她性子竟变得这边扭曲,却也变得精明了不少,朕,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皇帝皱眉摇头道。
紫殇心中疑惑,脑海中仿佛有小时候皇姨陪自己玩耍时的情景闪过,知道这是这具身体以前的记忆,当然几年不见后,自己虽还依恋皇姨,但她却不似小时候疼爱自己,包括翻墙头,下毒针时的场景,一幕幕如电影版放映着,紫殇恍惚起来。
皇帝见紫殇不答话,抬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飘忽,似是回忆,挑眉道:“你皇姨对你可真是不赖,你身体孱弱,你皇姨和你父后轮流守护你,特别是太医为你施针的时候,总是你皇姨陪在你身边,估计你都忘了,唉!愁啊……”
听了皇帝的话,紫殇回过神来,甩甩头道:“要不这样吧,晚上我与火神殿的那位沟通一下,问一下他知不知道皇姨的情况,总觉得这些折子的背后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操纵着这一切,我怀疑,皇姨也被人操纵了。”紫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了皇姨。
只是刚听母皇说皇姨如何疼爱自己,紫殇心中有些不舍,唉!不过是麻烦点。
皇帝听紫殇说起火神殿的那位,眼中一亮,欢喜道:“对了,还有前辈呢,我怎么把前辈忘了,嘿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说罢,一收欢喜的神色,一派正经之色接着道:“殇儿,还有一件事,就在前天,边关来报,水神国使者要前来祝贺我国顺利处理瘟疫,前来的使者是水经臣的弟子洪启大将军,和水神国皇子,国书明日便到,水神国来此也就是半个月的时间,朕听赵熙云将军说,你们回来的路上有几路人马隐在暗处,你小心应对。”
“嗯,孩儿知道了,母皇可曾看到与柳絮一同下车的宝冰儿,我怀疑他就是水神国的人,而且身份不低,我让赵熙云监视着他,以防他危害我国。”紫殇看了皇帝一眼,认真道。
皇帝摆摆手道:“你放心做吧,不用事事都跟我说,你是朕的太女,日后便是国君,朕相信你能处理好,而且,火神殿的那位那么偏爱你,我相信在他的调教下你会远远超过我。”皇帝说着说着,语气有些幽怨,看得紫殇暗自好笑。
心中想道你一个做母亲的,连女儿的醋都吃,真是无语,先是因为父后吃醋,现在又因为前辈吃醋,看着母皇幽怨中夹杂着羡慕,羡慕中带点自豪,紫殇一阵无语,神啊,谁来救救我奇葩的母亲吧!
皇帝看着女儿脖子粗红,知道她实在憋笑,便抬头挺胸,整理一下仪容,长哼一声道:“朕这边没事了,你回去好好洗个澡,休息休息,晚上还有你的庆功宴呢,对了,先去看看父后,先前迎接你的时候他没跟你说上话,心中正难受着呢。去吧。”
呃!紫殇一愣,母皇这就赶人了,唉!不情愿的站起身来,冲母皇躬身抱拳道:“那,女儿便去找父亲去了!”
这话说的满是依恋,皇帝听了一阵皱眉,心中醋意翻滚起来,心中暗道,这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