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尊听到此处,目光躲闪,神情不定,伸手无意识的抚摸胸口,仿佛在确定东西是不是还在,如此看来,囊袋必定在金太尊的胸口藏着。
许是发现紫殇等人都出瞧自己的异样,金太尊赶紧道:“不用担心,没丢没丢,再说我那囊袋里就几两碎银子,就算丢了也没什么。”爽快的拍拍胸口,生怕紫殇不相信她。
“如此说来,倒是本宫担心了,我就知道太尊前辈肯定不会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都是因为她们不信我才来此一问,为了表示本宫的歉意,本宫这里有棵洗经伐髓的灵草,想送与太尊,不知太尊可否笑纳?”
“什么?洗经伐髓的灵草!我没有听错吧,真的送给我……”金太尊惊喜万分,一脸的质疑,同时飞快的夺走紫殇手中的灵草,拿到手中仔细观看。“这是……这是传说中的龙魂草……天啊,没想到有生之年我真的能看到此物,天啊,哈哈哈”
金太尊抱着灵草大笑不止,几乎喜极而泣,等她平静了一些后谨慎的看着紫殇,飞快的把灵草藏到身后,生怕紫殇不送给她。
“太尊,本宫说给你就是给你的,岂会骗你不成,本宫知道你有一爱妃,长年独坐轮椅,生活不能自理,需要洗经伐髓的灵药治理方可痊愈,那日你向本宫动手,本宫不是不给你,只是火莲性烈,不适合您的爱妃,但是只要有了这棵龙魂草,你再配合舒筋活血的药一同服用,其效果是最好的。”
在金太尊的惊疑中,紫殇的一番解说,倒是让金太尊羞愧万分,是啊,她为了爱妃的事情几乎遍寻良医,这件事当年传的纷纷扬扬人尽皆知,没想到太女竟然不计前嫌,以德报怨,送她龙魂草,她真是羞愧万分啊。
“太女……太女大恩,我感激不尽,说来羞愧……我……我……”
“太尊不必介怀,本宫诚心祝愿金太妃身体康健,太尊当年为了太妃放弃皇位,一心求药,不知感动了多少男子,连本宫父后都羡慕非常,时常教导本宫以您为榜样,不辜负心爱的人,这灵草也算本宫一番心意,祝福天下有情人好梦成真,太尊不必在意,本宫与絮儿都是一样的心情。”说罢,握着柳絮的手,彼此一笑。
紫殇收买人心的话说的可真是滴水不漏,但是紫殇一口一个本宫,显明是还把金太尊当成外人。
“不要再说了,太女越说我越羞愧了……”说着从怀中掏出囊袋,交给紫殇,接着道:“药丸就在这囊袋里,本来是想拿走这些药丸,看一场好戏的,就算被发现了,我也想跟您换点火莲子,如今看来,是我小人了,闹了一场笑话罢了,唉!惭愧惭愧,多年一来,我性格高傲,不把人放在眼里得罪了不少人,差点把你也给得罪了,真是不该,不过太女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计我得罪之处,还雪中送炭,救人与危急之中,我真是好感动啊,呜呜呜!”
柳絮和柳蕴寒心中暗想,这金太尊也太不顾形象了吧,怎么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呢?也不害臊。
这是金太尊擦擦眼泪道:“让你们见笑了,我真是太高兴了,再过几个月我若还没有找到洗经伐髓的灵药,爱妃的病就永远都治不好了,我为此心力交瘁,同时也非常伤心,又怕我的爱妃失望,于是拼命的在外边寻找药材,现在终于得偿所愿,我真是高兴的忘乎所以,你们别笑我,若不是我爱他如此,也不会到这种地步,当年我堂堂铁血大帝,从来流血不流泪,现在老了,更加珍惜与爱妃在一起的时间,不然也不会喜极而泣……”听着金太尊唠唠叨叨的解释,紫殇等人心中感慨良多。
紫殇打开金太尊的囊袋,意念缓缓探入,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里面的药丸,将药丸拿出来,随手对在地上,又把囊袋还给了金太尊。吩咐柳蕴寒领人来发放药品。
金太尊再三推脱,最终还是接住了囊袋,毕竟囊袋里是她毕生的积蓄和收藏。她犹豫半晌,从囊袋里掏出一面令牌递给紫殇道:“我虽然早已经不在主事,但金神国我还是做得了主的,这块是我的贴身令牌,见它如见我,你若往金神国游玩,此物大有益处,连当朝皇帝也得忌惮三分,现如今我和爱妃移居金神国神山下的忘忧谷,那里环境优美,欢迎太女殿下有空去坐坐,带上柳絮大人,我想我的爱妃会很喜欢他的。”
紫殇接过令牌,只见正面一个血红的令字,背面写着金神国第八代帝王,金博云大帝,紫殇边把玩边问道:“太尊不怕本宫拿着这面令牌扰乱贵国?”
“我相信太女殿下的品德,绝不会胡乱作为,再说我已经不是金神国皇帝了,金神国有什么事与我无关,我只想陪我的爱妃白头到老,别无所求了。”
“既然太尊那么相信我,我定然不会扰乱贵国,太尊放心便是,这令牌我就收下了,等我国这边稳定了,我便带着柳絮找你玩。”
“好!就这么说定了,由你做朋友我很开心,现在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哦对了,你这行宫不安全,昨天看见有黑衣人向西方过去,当时不想生事,没放在心上,你自己小心点。”听出紫殇不在本宫本宫的自称,而是以我自称,太尊知道紫殇接受了自己这个朋友,心中欣喜万分。
“哦?谢了,我会小心的,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就不送你了,自便便可。” 说罢,朝金太尊拱拱手,看着金太尊转身离开。
“殿下!药丸都已经让人搬到发放处了,接下来做什么?”一旁柳蕴寒问道。
“没啥事了!你若有心,陪着太医们发药什么的都行,要是累了就回去睡觉吧,不必照看我们。”紫殇朝柳蕴寒挥手道。
“那微臣去发放药物,微臣告辞。”说罢,朝紫殇和柳絮躬身行礼,转身离开,朝药品发放处走去。
“絮儿,咱们去别处看看。”说着,牵着柳絮嫩白的小手,朝西边走去,紫殇有点在意黑衣人的事情,想去看个究竟。
山腰下,一群黑衣人站成一排,黑衣人前面站着一位妙龄少年,对着这群黑衣人大声训斥,这不是宝冰儿吗?他不是在痛哭母亲的时候晕过去了吗?不在房间休息,跑这里做啥。
这时,宝冰儿一阵愤怒,右手猛地朝下一扇,发出一道水蓝色的劲气,他旁边脸盆大的石头应声而碎,站在他前面的黑衣人一阵颤栗,宝冰儿的一身内功可是非同寻常啊。
“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的,嗯?那么多人出去,还没找到?要你们何用?”宝冰儿愤怒道。
“启禀主上,小的们已经搜遍全城,并没有见到水经臣大人的影子,自从昨晚大人给我们传讯抓到柳絮的之后,就再也没有大人的消息了,是不是她怕火神国太女发现而藏了起来也未可知啊,求主上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找到水经臣大人。”
“给你们时间,给你们时间,什么都让给你们时间,就是给了你们时间你们也没法找到水经臣,今天上午,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柳絮哪个婊子出现在太女身边,我看,水经臣大概已经遇害了,但是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统统给我快点找,若是连个尸体都找不到,你们就不要回来了。”
“是!”黑衣人们异口同声的跪下道。
宝冰儿挥挥手,她们便四散而去,只留宝冰儿在草丛中站立良久,最终也运起轻功,朝厢房而去。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瘟疫已经被治疗的差不多了,青湖县的百姓在大家齐心合力抵抗病魔的配合治疗下,大多已经好了,有些病重的也都治疗的差不多,只需要休养便可。
只是大水淹了农田,百姓颗粒无收,还需要修筑河堤,百废待兴,紫殇已经请旨,请求朝廷开仓放粮,皇上准了紫殇的请求,上千两米粮不日便送到青湖县,筑堤之事,朝廷已经派遣工部着手此时,同时筑堤工人采用就地取材的方法,使用那些瘟疫治好了的人筑堤,每人每月发放一两银子,一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寻常百姓一家5口吃上一个月是绰绰有余的。由此可见皇恩浩荡。再一个就是由于,河水浑浊,曾经泡过尸体,寻常人碰了河水中的淤泥说不定会感染瘟疫,然而,得过瘟疫的人就不一样了,她们本身就对瘟疫有一定的抗性,再次得病的可能性小,最重要的是以此为鼓励,原本青湖县逃荒的人便会有心归来重建家园,毕竟她们的根都在这里,背井离乡谁都不愿意,这样有利于青湖县的重建。
一道道鼓励人们生育生产,派粮发药的旨意发下来,青湖县的百姓皆感恩戴德,干劲十足。
紫殇她们也到了返程的时候,圣旨已下,着紫殇八月十五日之前赶回宫中,眼看只有十来天的时间了,紫殇她们收拾行礼的收拾行礼,微服私访的微服私访,只有冰宝儿一直抱病不起,太医说是哀伤过渡,是心病,过一段时间就会好,倒是柳絮天天去看他,送吃送喝的,关怀备至。
至于宝冰儿的真实身份,当初让赵熙云派人去查过,在火神国所有宝姓的,都去查访过没有人认识宝冰儿,从种种迹象来看,他宝冰儿跟黑衣人脱不了干系,既然暂时查不出来,紫殇也不去查他,若他是来找麻烦的,始终会露出蛛丝马迹,把敌人带在身边看着,比不知道敌人在哪里要好对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