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惨不忍睹
迷恋恋心2019-03-25 17:344,096

  青湖县,到处乌烟瘴气,尸横遍野,有些被大水泡过的尸体,浮肿的无法辨别模样,而且天气炎热,发出阵阵恶臭,不是有蛆虫从尸体里钻出来,无比渗人,寻常人看见这些东西绝对会把隔夜饭吐出来。

  无比萧条的大街上,几位衣着华丽的年轻人,一边观看一边商谈,其中一位红袍红发女子时不时的摸摸患者的脉象,或者翻开已经盖上白布的尸体,仔细观察。患者和尸体的主要特征大概是这样的,面黄肌瘦,是饿的,虽然皇帝有发放粮草,但百姓太多,有些因为疾病根本没法去领去粮食,食不果腹导致抵抗力降低。大多患者,高热、烦躁、头痛、腹痛吐泻,或神昏发斑、身体发出臭气,并不是死后的尸臭,活着的患者,身体都是臭不可闻,这症状像是暑热火毒之疫。

  这群年轻人便是紫殇,赵将军,牛朝天,还有柳絮,宝冰儿等人。紫殇与牛朝天等人汇合后,二话不说便直接赶来青湖县,牛朝天等人也是轻装上阵,金牛山中,跟着牛朝天出来的只有三百余人,其余的都因放不开家人而不能外出,牛朝杰经紫殇同意,每人十两银子打发他们离开,同时告诫她们不得为恶。

  倒是有一幕特别令人玩味,当牛朝天、牛朝杰等人见到宝冰儿的时候,皆是大吃一惊,牛朝天指着宝冰儿玩笑道:“我说三妹啊,你这身打扮可真是美不胜收啊!我见犹怜啊,太他妈漂亮了,我差点没认出你,哈哈哈!”

  当然宝冰儿先是对牛朝天一阵鄙视,而后百般反驳自己确确实实是男子,还说她们认错人了。

  几人说的急了,宝冰儿一阵羞怒,最后梨花带雨的无声哽咽,这一哭牛朝天等人倒是安静了,但是场面极其尴尬,最后还是紫殇和柳絮出来打圆场,证明宝冰儿确实是男子。牛朝天几人纷纷赔礼道歉这才罢了。

  本来紫殇并不想让柳絮跟着她入城的,但是柳絮异常执着,紫殇拗不过他,便任由他跟着,入城之前喂他吃了一粒宫内百毒不侵的百毒丸,再加上还有自己的贴身保护,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至于宝冰儿则称,自己的家就在这里,他想顺便回家里看看,说不定他母亲回来了呢!这些都是小事,现在最主要的是治疗瘟疫。

  “走!咱们再去看看河堤,熙云!你先去见见你娘,准备好房间,再询问一下太医的进展,之后去河堤接我们。去吧!”

  “是殿下!殿下路上小心。”赵将军说罢,看了看牛朝天和宝冰儿等人。

  紫殇知道她不放心牛朝天她们,给她使了个安心的眼色,赵将军这才转身离开。

  “絮儿,过来牵着我的手,咱们去看看河堤,”

  柳絮羞涩的将白嫩的小手递进紫殇的手心里,另一只手抱住紫殇的胳膊,将身体依靠在紫殇身上,小鸟依人状甚是甜蜜。

  看得身后两人神色不定,特别是宝冰儿咬着嘴唇,双手使劲的绞着手帕,仿佛要将手帕撕碎,那眼神有种想将柳絮生吞活剥了的感觉,杀气腾腾,不过他的杀气一发即收,柳絮并没有感觉到,但是牛朝天看了个明明白白,暗自心惊。

  紫殇完全无视掉身后的两人,当然也无视掉宝冰儿发出的杀气,她用魔法形成了一个护罩,将柳絮保护起来,柳絮不仅接触不到别污染的空气,更感受不到宝冰儿的杀气,当然,紫殇将宝冰儿带在身边自然有她的用意。

  几人来到河堤旁,水位已下降很多,从河边水位的痕迹看,当时大水的来势显然无比汹涌。这条河,名为瀚海河,上流尽头乃北方圣山仙池,池中之水清澈甘甜,有传说是天神酿酒之水聚集于此,喝此水着百毒不侵,百病不生。

  来自于现代的紫殇当然知道,就是普通的水而已,夏天一到,山上的冻结的水便会融化,加上连日大雨,自然会引发洪水。不过只要疏导得当,应该损失不大。唉!

  单单只是这翰海河的一小段,就前前后后筑造了四个河堤,从新旧程度上来开,总共不超过十年,但是,每个河堤都是从中间被冲断,最严重的是最上游的那个,除了两边剩下一点残余痕迹外,根本看不出那是河堤。

  “真是够汹涌的,这么大的劲头,四个河堤都挡不住这来势凶猛的水流,大自然的力量真是不可估量。”旁边牛朝天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这便是自然的能量,自然是最神秘最无法估量的东西,好多人追求自然,企图了解自然的力量,但都无果而终,那是因为大自然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我们无法测度,水最大的优势便是以柔克刚,滴水穿石并不是传说,絮儿,你知道吗?世上因果循环,善恶有报并不是说说而已,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相信的。”

  “殇,我相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我爹说过,对人要友善,你对她好,她也会对你好,这点我坚信不疑。”

  “你呀!只要对我好就行了,不然我会吃醋的哦!”边说边刮了一下柳絮嫩滑的鼻梁,玩笑道。

  两人打情骂俏从来不看时间、地点、场合,当然还有旁观者的心理。

  若不是刚发过洪水,这边景色肯定不错,现在解决河水的问题也是有一定难度的,河水腥臭无比,而且不少尸体泡在河中无人打捞,河水少不了会有尸毒,河水的净化是个难题。想到这里,紫殇顿时沉思起来。

  “咱们再去前面看看。”紫殇边走边道。

  正走着,紫殇听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快步向前方走去,呻吟声越来越大,向左走了几步,果然看见有人躺卧在地上,下半身没入水中,有一声没一声的呼喊救命,脸色浮肿,嘴皮泛白,身上无数刀伤,有些伤口皮往外翻,背上还停留着几只乌鸦,似是啄食,看上去无比诡异,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这时紫殇身后的宝冰儿一声尖叫,朝前面躺卧在地上的人跑了过去,跪倒在受伤之人的身上,大喊:“母亲!母亲!我是冰儿啊!母亲,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呜呜呜!母亲!你醒醒啊!看看我!呜呜呜!”

  宝冰儿的反映着实把大家吓得不轻,紫殇的反应是,这戏演的真离谱。柳絮的反映是太凄惨了,泣!牛朝天的反映是真不是我三妹啊,唉!三妹哪儿去了。

  紫殇走上前去,伸出手指探探冰宝儿母亲的脉象,非常微弱,而且有些神志不清,拉起仍在哭的宝冰儿,将他仍在牛朝天的怀里,道:“看好他!别让他再哭了,心烦。”

  “殿下,呜呜!我母亲还有救吗?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母亲,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求殿下救命,只要能救活我母亲,奴家做牛做马一定报答殿下大恩大德,呜呜呜!”说着说着,宝冰儿双膝跪地猛地磕头。被牛朝天拉扯起来,点了睡穴。

  紫殇很认真的查看伤者的伤口,对宝冰儿说的话充耳不闻,片刻,冲着有些伤感的柳絮咧嘴一笑,道:“絮儿放心,宝冰儿没啥大碍,他母亲倒是命大,能碰上我,嗯!赵将军来了,熙云,你来的正好,把这个人抬回去,让太医给她瞧瞧,说不定有救。”

  “是!殿下,殿下?她是……”

  “哦!宝冰儿的母亲。”

  “哦?来人,将此人抬上一起走。”赵将军招呼手下道。

  太女临时行宫,说白了就是紫殇暂住的地方,青湖县知府的家,现在改造成紫殇的行宫了。鸠占鹊巢不是好行为,但是紫殇也不会不好意思,她住过的地方以后绝对没人敢住,而且国家会再拨一块儿地给知府,说起来,还是这知府占了她的光。

  紫殇的临时书房内,坐满了人,大家激烈的探讨瘟疫问题。

  其中,紫殇坐主位,左下首依次坐着赵大将军,赵将军,青湖县知府,右下首坐的全都是太医。

  讨论最激烈的便是太医,紫殇冷眼旁观,赵将军父子忍着性子旁听,青湖县知府最淡定,悠闲的喝茶,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半个时辰过去了,太医们还在激烈的讨论,没有丝毫结果,赵熙云实在忍耐不下去了,暴喝一声住口。大家顿时安静了。

  “讨论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你们都在这里研究好些天了,迟迟不肯下药,百姓相继死去,无药可医,你们却还在讨论,等你们讨论出来人都死光光了。”

  “将军此言差矣,这个瘟疫嘛,需要长期观察,了解其症状,方能对症下药,现在我们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就是不知这药效如何,轻重如何,如果掌握不好,害人害己啊。”年长的李太医道。

  这李太医已过花甲,鹤发童颜,胡须直垂到小腹,往往年龄和医术都是成正比的,李太医乃杏林高手,曾经救人无数,很多疑难杂症到她手里都能迎刃而解,皇上能把她派来,可见此次瘟疫是多么的棘手。

  “不管怎么样,如果这瘟疫再不着手治疗,死的人会更多。”

  “将军这话说的,下官也想赶快解决此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百万生灵,下官等人也是心急如焚啊!”

  两人争执不下,闭口不言,书房一阵寂静,落针可闻。

  就在这时紫殇起身道:“大家不要着急,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李太医,我相信这瘟疫你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相信你心里已然有数,但是,我要补充一点,水乃万物之源,需要先解决水源的问题,当然,水源的问题我来解决,治病救人您最拿手,就全靠您老了。”

  “殿下说的哪里话,微臣尽心竭力,定然不让殿下失望,只是这药材方面……实不相瞒,微臣出发前,陛下曾安排微臣,言殿下熟知医理,若有不决之处,只管询问殿下,微臣等人开了十几副单子,但都觉得不慎妥当,殿下可否指点一二。”李太医等一众太医皆躬身行礼。

  不用想紫殇也知道,肯定是宫里对自己不满的那群人给下绊子,哼,以为这样就能难道我,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医术,中西合璧,几千年历史,还解决不了这小小的瘟疫。

  “熙云,笔墨伺候!”说罢,紫殇端起茶杯,抿一口,将杯中剩余的茶水倒入砚台之中,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

  太医们凑上前去,越看越惊心,越看越佩服。紫殇收笔之后,李太医一把抓过紫殇写下的单子,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妙啊!妙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么简单,先以消毒为主,然后再根据病情的轻重对症下药,关键之处就在于这个水字,妙啊实在是妙啊!对了,殿下,这消毒之法您是怎么想到的,太奇妙了!”

  看着李太医那一脸的好奇之色和强烈的求知欲,紫殇不禁坦然一笑,真是个老小孩儿,当然紫殇也不是小气的人,好东西自然要和她分享,这些医术她原本就是要传下来的,现在正好传给李太医,让她发扬光大也是一番美事。

  “李太医!必要急,听我慢慢解答,这之中的奥秘其实很简单……”边说边扶李太医坐下,将单子平放在桌子上,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李太医等人如求知的孩童,都一眨不眨的看着紫殇,不时的点点头,有的竟然做起了笔记……

  李将军父子等人面面相觑,许是被紫殇的医术惊呆了,许久动也不动,只有青湖县知府,仍是一幅淡定到极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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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之女主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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