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玉有些难以置信而且吃痛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居然反抗自己,这个女人居然反抗自己,而且她居然动手打他?
她知不知道自己是操控她以后人生的人,要是自己一个不满,可以随时将她轻易弄死。
弄死一个人对他而言比弄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只是自己愿不愿意的问题。
他想起那一夜自己的母亲被迫害的时候也是这张受伤的脸蛋,满是泪痕,可是到最后却没有一个人救她。
即使歇斯里地喊着,也没有任何用处。
她刚刚一定是窥视了自己的秘密了。他心里就像小孩子那般错乱,看着她此时的表情总是跟他脑海里的母亲的脸蛋慢慢重合。
“娘亲!娘亲!对不起,娘亲!”
他松开了眼前的女人,突然吓哭了起来,跌坐在地上就跟一个孩子一样无措地看着她。
宁子昔第一次看到堂堂的离太子居然是这副样子,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时候,外面晴空万里的蔚蓝里突然打了一记响雷,男子更是吓得躲到角落里抱着身体蜷缩着。
他,怕打雷么?
宁子昔第一次发现蜷缩在角落里的太子殿下其实也是人,他终究不是万能的神,什么样的痛都感觉不到。
闪电就在这个时候又闪了一下,一记森冷的白光就那么出现,然后迅疾地消失在地面。
“不要。不要!不要伤害我母亲!”
这个平时作风桀骜的太子殿下更是抱住了自己的头。
他在害怕。整个身体都在得瑟。宁子昔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笑,这样的人得到了这样的报应,自己不是应该感觉快乐么?现在看着他的眼角下的氤氲的气流,却有一丝丝的难受。
她,是在为他难受么?她情不自禁地提着裙摆走到他面前来,然后蹲下身子一下子将他抱住怀里,骤然感觉到一股冰冷。
原来人在害怕的时候的体温是冰冷的啊,还是说这个男子的体温一直都是冰冷的?
他是注定要坐拥整个天下之人,而此时却像一个小孩子蜷缩在自己的怀里,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贪婪地呼吸着,享受着那份难得的自由与快乐。
他的双肩在颤抖,就好像是被惊吓的小孩子一样无助。
她甚至看到他的唇都被吓得很苍白。
到底是一个少年,也会有担惊受怕的时候呢。
宁子昔轻轻拍了拍曜玉的肩膀说:“殿下, 别怕。我从小也很怕打雷,然后只要紧紧地抱住,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曜玉的呼吸不似刚开始那么急促了,渐渐地均匀开来,眼睛闭在那里,以一种很舒服的方式将头靠在宁子昔的肩上。他们就这样坐在地面上相拥着一整夜,宁子昔即使感觉肩膀被枕得快要麻痹了,也没有说什么。她看着躺在肩上的人。那是曜玉太子,是她的丈夫,是那个如花一般漂亮的桀骜的顽皮少年,他拥有着别人猜不透的思绪。他的嘴唇薄薄的,鼻子高挺,拥有着跟阳玉一样漂亮的脸蛋,却因为彼此的性子不同,所以散发的气质也不同。
一个温润如玉内敛,一个桀骜顽劣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