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骏咬牙忍痛,看着林依若的眼中满是自责和心痛。“对不起,依若,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你的错。”林依若抱着程骏低泣。
见两人情意缠绵的神情,辰君瑞皱眉。“好了,你们说够了没有。”
林依若瘦小的身体轻轻一颤,脸上现出坚定的神情,抬起头来,仇恨的看着辰君瑞,倔将的神情,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惊,这样的小女人眼中会有如此决绝的神情。
“记住你说过的话。”林依若说着,放开程骏,缓缓向辰君瑞走去。
“依若,不要,不要答应他!”程骏一把拉住她,哀求的吼着。
回头,看着程骏痛苦的眼神,忽然,林依若蹲下身子,轻轻捧着他的脸,酸楚的笑着。“程骏,我不能让你出事。”
不等程骏回过神来,已经决然抽回他握在手中的手,大步向辰君瑞走去。
辰君瑞向程骏看了一眼,伸手紧紧一把将林依若抱在怀里。
“你们先出去,我要和程骏的未婚妻好好玩玩。”
不等一群手下拖着一路嘶声大叫的程骏离开出了教堂,辰君瑞弯腰将林依若一把抱起
婚礼进行曲仍然回旋于教堂的上空,可是,这优美的旋律,此时听来,却似魔鬼降世的挽歌。
终于,林依若闭上眼睛,一滴清澈的泪水,自颊边缓缓的滑落。
“瑞哥,来,干一杯,庆祝你终于报了当年的大仇。”
一名身形高大粗犷的男子,放开怀里两名妖艳妩媚的女人,端起桌上的杯子。
“这个程骏,敢跟瑞哥做对,简直是找死,哈哈,现在知道厉害了,不但家破人亡,连未婚妻也……”
话音不落,却招辰君瑞一记凌厉的眼神,吞了口口水,连忙噤声,拿起杯子,嘿嘿一笑:“哈哈,玩的时候不说公事,来,瑞哥,我先敬你一杯,我金刚先干为敬。”一面说着,仰头将一口喝干。
辰君瑞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金刚说那个女人也给他尝尝,心里竟然升起一股莫明其妙的怒意,可是,随即,连他吓了一跳,那个女人,是程骏的女人,她越是痛苦,他该越开心才是,怎么居然为了金刚一句话,居然生气,那感觉,就好像有人敢动自己女人时的愤怒。
辰君瑞端起杯子,将整杯红酒灌入喉咙
也许,他该找一个女人了,不然,脑子里全是那个女人倔强的眼神,真让人受不了。“金刚,给我找个女人。”
“好呢。”金刚听他这么一说,立即兴奋起来,“瑞哥,你放心吧,包你满意。”
辰君瑞一想到那些为钱和自己上床的女人,忽然很提不起兴趣,迟疑了一下:“让苏丽敏来吧,八零二房间,我一会过去。”不等话说完,推开两名八爪鱼似的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起身离开。
金刚瞧着辰君瑞离开的背影,抓了抓后脑勺,一脸摸不着头脑的神情。
“瑞哥这是怎么了,明明报了一个大仇,怎么好像不高兴似的。”
……
国际金港大酒店,八零二总套统房。
“为了程骏,我什么都可以做,包括死,像你这种男人,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的。”
身下的女人迷醉的脸,好像变成另一名女子倔强而痛苦的神情,程骏微微皱眉,忽然,五指扣住她的胳膊,咬牙切齿的问。
“你真的肯为了我,什么也可以做?”
女人给他狠戾的神情吓到,微微一愣,背脊上掠过一阵阵寒意,一面动作,一面结结巴巴的说。“是,为了瑞哥,我什么都可以做。”
“如果,为了我,你愿意死吗?”辰君瑞神情狰狞,眸光冰冷。
“我……”女人给吓坏了,一张脸瞬间煞白。
不等她回过神来,忽然,一柄手枪,紧紧的抵在她的小腹上。“回答我,为了我,你愿意去死吗?”
女人崩紧的神情,再终崩溃,全身的激情,仿佛被冰冻结,不寒而粟,终于,颤抖着呜咽起来,苦苦哀求。“瑞哥,不要,不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你放过我吧?”
辰君瑞冷笑,眸光凌厉冰冷,那个女人说得不错,他身边女人无数,可是,却没有一个女人真的爱他,更加不说肯为他去死了。
女人捡回一条命,吓出一身冷汗,回过神来,只见到一个高大挺拔,却显得孤独而苍凉的背影,在门口消失。
辰君瑞离开酒店,心情极度不爽的回到家中。
一进门,一名漂亮的女佣立即热情的迎了上来,帮她拿过手中的外套。
辰君瑞面沉如水,头也不回的问:“她在哪儿?”
女佣一时没回过神来:“辰君先生,你说的是……”
“昨天我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哦,她啊。”女佣恍然大悟,“从昨天先生把她带回来,她就没吃过一点东西,现在有点发烧,在楼上的房间躺着呢。”
“她在发烧?”辰君瑞微微皱眉,不等女佣回答,径直向楼上走去。
推开房门,就见一个纤细的身影缩在床上。宽敞的床,衬托得她本来就瘦小的身形更加纤细。
听到开门声,她微微一动,回过头来,看到门口的男人,纤瘦的身体轻轻一颤,虽然她强打精神,可是,微赤的双颊,无法凝聚的目光,证明着她病得不轻。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你倒底要把我关在这里多久?”
“呵,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街下囚,我想什么时候放你走,就什么时候放你走,如果我高兴,我甚至可以把你在这里关上一辈子。”
“你……”林依若身体一晃,刚刚坐起的身体又跌了回去,“好,你记住你的话,放过程骏。”
辰君瑞冷笑,脸上掠过一抹阴森狠戾,几步上去,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的冰冷的眼睛。“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担心她,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对仇人的女人,我一向不会手软,所以,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话音不落,已经带着可怕的气势,欺身吻上她因为疼痛而微张的嘴唇。
“呜,你……”林依若做着无力的挣扎,双手推着他的胸口,根本无力反抗,反而被他将双手制在头顶,嘴里发出抗议的呜咽声。
他见林依若倔强的眼神终于涣散,冷笑一声,狠狠放开她。“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要不要死,随你自便。不过,你还想让他们好好的活着,最好就知趣一点,学会讨好我,否则,我这个人做事,一向不会手软,你倒是可以试试。”
……
晨光微曦中,她苍白的脸上,倔强消尽。
辰君瑞微微皱眉,翻身坐起:“喂,女人,你没事吧!”用力摇了摇她,竟没有半点反应。
辰君瑞几乎想也没想,披衣下床,穿好衣服,用被单裹着她的身体,抱着她向楼下冲去。
女佣见到这情形,一脸惊讶。辰君瑞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吩咐。“快点,叫司机来,马上送她去医院。”女佣这才回过神来,匆匆忙忙打电话给司机。
一个小时后,台北市某家康复医院。
病房内,一名医生和几名护士正在忙碌。瞧着床上晕迷的女人,辰君瑞一脸紧张,蓦的惊觉,自己居然在关心这个女人,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倒怎么回事?刚才,为什么发现这女人一身滚烫的时候,他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心,生怕这女人真的会就此死掉。
对,他感兴趣的,只是这个女人的身体,如果有一天,他像玩别的女人一样,玩腻了她,他根本就不会再意他的生死,毕竟,这样一个倔强的女人,不失为一个好的玩物,能让他得到更多刺激。
辰君瑞对自己这样说,总算抚平了心中的不安。
医生取下听疹器,走出病房,轻轻摇了摇头。
辰君瑞见他摇头,心中竟莫明其妙的不安,按奈不住的问。“怎么样,那个女人她死不了吧。”
医生摇头苦笑:“辰君先生,这位小姐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而且这烧应该昨开就开始了,虽然年轻人的精力旺盛,不过也该控制一下才好,她刚才已经烧到四十度,如果晚一点送来,搞不好真的救不了。”
医生话没说完,见辰君瑞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吓了一中跳,狼狈的吞了一口口水,暗道,这人的眼神好可怕,却见辰君瑞冷着脸,径直向病房走去。
几名护士,给他阴沉的神情吓住,不约而同的退出病房。
辰君瑞冷冷的看着病床上的女人,烧还没有全退,瘦削的面颊,隐隐透出一抹病态的酡红。
辰君瑞神见她晕迷中嘴唇张合,无声叫一个人的名字,轮廓分明的脸,更加阴沉,一双英挺的眉,越皱越紧。
忽然,他伸手一把抓住晕迷中的女人的衣襟,提了起来,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几乎抵在她的脸上,神情扭曲挣拧,薄锐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沉的冷笑。
“程骏那个变态,双手沾满了鲜血,不知道残害了多少纯真少女,这样的男人,也配有真爱,你这个愚蠢的女人,口口声声说你为了他,肯付一切,好,我倒是要看看你们的真爱,倒底有多坚定。真爱,哈哈,真爱,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真爱!告诉你,在这个世上,只有权力和金钱,才是人生的主宰!”
辰君瑞说着,将提起的瘦弱身体狠狠的推回床上,向病房外走去,面无表情的对医生说。
“不管用什么方法,花再多的钱,把这个女人治好,我要她好好活着,我要让他知道,她所谓的真爱,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林依若坐在房中,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从医院回来,已经一星期没见过辰君瑞这个可怕的男人了。林依若暗暗祈祷,他已经玩腻自己了吧,所以,不再来找自己,只是,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自己离开,更不知道,程骏的情况。
回头向整理房间的女佣,试探的问:“辰君先生这几天在是什么地方,为什么看不到人影?”她倒不是想知道这个男人的行踪,只是不想被他在这个地方关一辈子。
女佣冷冷的向她看了一眼,尚未开口,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怎么?几天没见我,想我了?”
不知何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辰君瑞挥手退下女佣,两道冰冷的目光,直射向林依若。
陡然的独处,让林依若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从床头起身,向后退开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见到林依若警惕的目光,辰君瑞嘲讽的扬了扬唇角。“怎么,刚才还在问我,这会见到我,又摆出一副警惕的样子,你跟我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你不要胡说。”林依若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不安的心跳,直视他冰冷的眼睛,“我……我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我不是说过了吗,等我玩腻你的那天,就可以放你走了。”辰君瑞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嘴唇,在床头落坐,用手枕头,有些懒散的在床头躺下,“所以,如果你想过得轻松一点,就学会好好的让我开心。”
林依若见他冷峭的目光顺着自己的脸一直不滑,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忽然,抿了抿嘴唇,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一副豁出去的决绝。
“你也答应过我,放过程骏,可是,这么多天,我却连程骏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辰君瑞明白她的意思,冷冷的扬唇。“你是怕我出尔反尔?呵呵,你放心吧,有时候,活着不一定会比死了快活。”说着,伸手在身上拿出一张纸,抖了开来,“你不说,我倒忘了,这张欠条,是程骏为了从我手中买下他一条命写给我的,如果他在三个月还上这笔欠款,我就不再追究,如果还不出来,拖一天,我就打断他一根骨头,这上面的字,你要不是看看,是不是他的笔迹。”
听他这么一说,林依若倔强的目光一亮,向他手中的欠条扑去。
不料,手指刚碰到欠条,辰君瑞长臂一探,紧紧扣住她的手腕。林依若一声惊呼,已经狼狈不堪的撞进他的怀里。
不知为什么,辰君瑞见到她脸上忍耐的神情,蓦名其妙的一阵恼怒,狠狠掐住下颚,抬起她的倔强的容颜,分明的轮廓,几乎抵在她的脸上。
“怎么,这样你就不耐烦了?别忘了,你现在该学会怎么讨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