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天底下的好男人,岂止我二哥一人,为什么你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齐洛语重心长的责问道。
“我只爱宇泽,我只要他,除了他,我谁都不要,谁都不要!”刘云溪的情绪有一些激动,颤抖的双手晃出了杯中的咖啡,身子也在轻颤着,这样的她让齐洛很是怜悯。
“云溪,你没事吧?”看着她发白的脸色,齐洛担忧的问道,企图伸手扶住她寒颤不止的娇躯。
“齐洛,如果连你都不肯帮我,我真觉得我活着也没意思了!”楚楚可怜的泪水,泫然而落,她反手抓住齐洛的胳膊,凄楚的模样试图博取他的同情。
同窗数十载,她对齐洛也算是知根知底,齐洛这孩子,实在,尤其是心地特别的善良!
她想用苦肉计,一定能博取到他几分怜悯。
可惜啊,很多东西不是靠怜悯,靠施舍就能改变得了的,比如:花少对紫衣的感情,不是齐洛三言两语就能告吹的,他木有办法,真的木有办法,大哥,二哥的脾气都太死板了,一但认定了就很难更改,他要去挑拨离间,非但不会讨好,肯定还会讨打,要他做这样的小人,别说别人看不起他,他自个儿就把自己鄙视到墙角去面壁思过了!
齐洛笑了笑,用一种诙谐幽默的方式回道:“人家都说婚姻是男人的坟墓,爱情是女人的坟墓,云溪你这样执迷不悟,是在自己给自己掘坟墓。”
“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跟二哥结婚了,可是你们之间没有爱情,要用什么去维系这段婚姻,把一个完全不爱你的男人捆绑在你的身边有意思么?每天对着他流眼泪有意思么?每天对着他冷冰冰的面容,看他的脸色行事有意思么?云溪别犯傻了,与其让三个人都不幸福,倒不如洒洒脱脱的祝福,成全二哥,也成全你自己,别再活得那么累,你还那么的年轻,漂亮又能干,要找一个爱你,疼你,宠你的男人,不是问题!”齐洛沉息道。
突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变得不像是他以前所认识的那个心地善良,为人设想的刘云溪了!
爱情的魔力固然很大,但一个人的本质,要是因为爱情而变了质,那么就真的有点走火入魔了!
真是难以置信,一向理智的云溪会对他以死相逼,看来是她的心理出现了问题,得找个心理医生替她看看才行!
“齐洛,你不帮我就算了,我是不会放弃宇泽的,抱歉,耽搁你时间了!”刘云溪一下子挥开了他的手,擦了擦眼泪,拿过手包作势就要离去。
齐洛急忙唤住她,“云溪,我有一个朋友他是心理医生,专替人解决情感困惑这方面的问题,要不抽个空我陪你——”
他的话让刘云溪气得浑身发颤,不等他把话说完,端起那冷却的半杯咖啡就冲他泼了过去,水顺着齐洛的脸一直往下淌!
“对,我是疯了,为爱而疯狂了,可你不是我,你根本就体会不到我的那种心境,爱得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变得那么渺小,那么卑微,可以完全没有自我,也不能没有他,你以为我不痛苦吗?你以为我不想放弃吗?我试过不下一百次,可是我就是放不下,真的放不下,所以,就算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要试着争取!”擦了一把眼泪,她大步而决然的走了出去!
齐洛手抹了一下脸上的咖啡,看着空荡荡的前方,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苦涩笑容。
时间斗转,物换星移,曾经的居民楼,已经变成了现在的商业楼,曾经的老人,已经消失于那条深暗色的胡同巷口,但曾经的记忆就像是涌浪的潮水,永不退旧。
关于她的一切,他总是记得那么的清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一个星期后!
“花宇泽,你这个混蛋!”
一大早醒来,突然发现枕头边上多了一个人,谁都会吓得尖叫吧,可是为毛我们的紫衣小姐,却是破口大骂呢?
原因很简单,花少不止霸占了他的枕头,还强行抱着她的身子,而且,干嘛贴得密不透风那么紧,不发威,他就装睡死,花少,你还可以再无赖一点!
蹙蹙眉头,缓缓睁开眼,完全无视紫衣纠结愤怒的小脸,淡淡笑道,“早上好!”
早上好?好个屁,谁要一大早被弄得不舒服,都不会好吧!
“自觉点——”
紫衣冷着一张冰山美人图,柳眉微佻。
“什么?”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花少你就装吧!
紫衣低了一下眼,干咳了一下,这样的暗示他丫的再敢装,嘿嘿……
“什么?”好无辜,他还是不知道。
“你去死!”忍无可忍,紫衣抬起一脚,就踢了过去,踢着他的肚子,花少反应不够灵敏,结局就很悲催,很悲剧的被她一脚给踹到了床底。
“啊——”掉在床下的花少,很痛,很郁闷,更多的是愤怒,死瞪着床上的女人,她还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想他堂堂大总裁,哪儿受过女人这样子的对待。
翻身爬起,就要上去给这个女人一个教训!
“别过来,我现在可是病人,经不起你折腾!”紫衣将被子紧紧的扯着,遮住身子,警告他不准乱来。
这一周,花少真觉得憋屈,抱着美人入眠,看着却吃不着非但不解馋,反而让他更馋,要不是顾忌她身上的伤,她早就把她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剩!
他的容忍,竟成了这个女人欺负他的资本,惹毛了他就说,这里痛,那里痛,害他都不忍心对她动手……
紧握的拳头松开,闭上眼睛将愤怒忍下去!
紫衣见他拳头松开了,也松了气,谈恋爱的时候,生病其实是一种幸福,至少紫衣是这么觉得,每天都看着花少为她忙进忙出,嘘寒问暖,无聊了装装病,就会让他焦虑半天,高兴了逗逗他玩,就会把他气得七窍冒烟!
虽然日子照旧,吵吵闹闹,但两人都觉得这样的时间过得很充实,因为两颗真心,无间距。
再次睁开眼,花少的表情比她还幸灾,就好像被戏弄的人是紫衣,而不是他花宇泽。
性感薄薄的唇角一弯,用一种色狼盯着小白兔的目光锁定她,看得紫衣浑身都不自在,紧握着棉被的手都涔湿了汗,他要敢扑上来,她就哭给他看,别忘了,她身上可有伤,伤,伤不起!
“林紫衣我给你两个接受惩罚的选择!”花宇泽抱着手臂,浓眉轻佻。
“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受惩罚?”紫衣哇哇不满的抗议。
“第一:就是被我吃,第二:就是主动给我一个早安吻,你选一个吧!”抗议无效,花宇泽像个痞子一样的审视她。
“什么?”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好笑的看着他,“花宇泽,你是不是没睡醒啊?”
“你要不选也可以,我就自己动手了!”反正一样的,都是占她便宜。
话落,他真的就朝着她扑过去,只是抱着了她的脖子,并没有碰到她身上的伤口,正当两唇快相贴的时候,护士小姐很不合时宜的推开了门
“啊——”一声惊踹,将两人都给吓到了,纷纷看向门口。
“不好意思,那个……林小姐,该换药了!”护士小姐才觉得尴尬得要死,打扰了两人的亲密戏,怕被误会,急忙的解释道。
“哦!”紫衣一把推开了,身上的花宇泽,脸虽然没有护士小姐的红,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花宇泽大步走了过去,接过护士小姐手里的托盘,“给我吧,我替她换,你下去吧!”
年轻的护士小姐显然未经事实,看着他足足惊愕了三秒钟,才回过神来,见药给他,尴尬万千的退了出去。
这些药都是伤药,擦紫衣身子的,他帮她擦,花少要不要说得自己这么伟大,想饱眼福才是真的吧!
他将病房的门反锁上,转过身,紫衣用被子紧紧的裹着自己,“我不要你帮我,我自己来就好!”
“可是我想帮你!”
“不要!”
“听话!”
“……”怎么那么像是父女对话!
“把衣服脱了!”将药放下后,花宇泽开始用棉签蘸着药水,命令她脱衣服。
“你出去,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你帮忙!”叫她一个黄花的闺女在他面前脱衣服,紫衣才不干呢。
“反正我迟早都会看到,怕什么,快点脱,不然我帮你脱也行!”在这方面,他可是高手!三下五除二,就搞定。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把药给我,我自己来!”他们只是试着交往,又不是结了婚的夫妻,不该跨越的界限还是保守点好!
花宇泽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眉目似剑,他还真就知道了,这个女人非她莫属!
“你不脱,那我只有帮你了!”放下手中的药物,他的魔爪就伸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