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微凉的风拂过纱窗,散发出“飒飒”的声响,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响声夹杂其中。
“姓朱的,你动这些钱是要拿去送给你的哪个狐狸精啊?”女人尖锐的质问声,撩起。
正在用行李箱装保险柜里钱的男人,不耐烦的回道,“你啰里八嗦问那么多干什么,我的钱,高兴送给谁就送给谁,你管得着么。”
“哟哟哟,听你这口气,不像是送情妇,倒像是……”女人掩了掩唇,冷嘲热讽的笑了起来,“闯了祸,怕遭报复,跑路吧!”他们只是名义上是夫妻,背地里各玩各的,他包情妇,她养小白脸,这就是豪门婚姻,商业联姻,一纸姻缘。
谈情,伤钱……
本就有气没地儿撒,心烦意乱的男人,被她这一嘲讽,更是火冒三丈,起身就扇了女人一个耳刮子,“我完了,你也得跟着倒霉!”
女人恶狠狠的瞪着他,攒紧了手指。
男人见她这么凶恶的瞪着自己,伸手从后面揪起了她的头发,甩手又是几个耳光,“我已经找律师立了遗嘱,我要是死了,钱一分你都别想得到!”
“呸”女人碎了他一脸的口水,咬牙切齿道:“姓朱的,你最好是马上就去死,我要你一分钱,我就不是人!”
这个男人,她是恨到了骨子里!
婚前,他们立了契约,婚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扰,互不侵犯。
可新婚当夜,这个男人就撕破了脸,强占了她。
在这结婚的三年里,他更是禽兽不如,在外面的女人那里不讨好,回家就肆虐她,不止侵犯她还打用皮带打她。
她是真的受够了这个人渣,无数次的提出离婚,都无果,对婚姻绝望的她,只巴不得他早死早超生!
男人又想打他,突然想起还有正事要办,就一把推开了她,将她推倒在地,他蹲下身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起身提起大半箱的钱,就朝着门口走。
前脚还没迈出大门,就被堵了回来——
迎面进来的有三个人,其中为首的竟是个孩子,这个孩子他不认识,但也不面生,他就小奶包,q仔。
只见他嘴角扬起一抹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冷笑,瞥了一眼敞开的保险柜,以及地上散落的几张百元大钞,笑道:“天都这么黑了,提着一箱子钱出门,不怕遇上鬼啊?”
“你们怎么进来的?”保镖呢,吃屎去了?
陪同小奶包前来的是两个意大利人,长相十分俊美,而且他们俩都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其中一人把玩着手枪,挑眉道,“睡着了!”长眠的意思。
男人开始浑身颤抖了,皮箱“咚”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那个冷酷不语的男子,给q仔搬来了一张椅子,他坐下,抱着小手臂,眼神犀利的瞅着呆站的男人。
一个蹙眉,男人便知趣的跪了下去,吓得大气都不敢踹,瞅了一眼旁边的男子,怕得冷汗从脚底冒到了头顶,从来都没有过的害怕。
见他这么害怕,q仔放下了叠起的腿,倾下身子,明明是那么可爱的笑脸,在灯光的反射下却如阎罗般森冷,恐怖。
“说说看,这笔帐,你是想我怎么跟你算,嗯?”男子鼻子里闷哼一声,对男子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没想到竟然会把他吓破了胆。
一听“算账”两字,男人的脸就立刻白了,嘴唇发青,手脚发抖,就差一口气没背过去!
他激动的反握住小奶包的手,战战兢兢的求饶道,“医药费我赔,我赔……这栋别墅我也送给你,不够还有这一箱子的钱,还有我身上的这些银行卡。”他掏出内袋里的钱包放在地上“还有公司……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不要杀我,留我一跳命,求求你!”q仔不为所动的冷笑,吓哭了男人。
“啧啧啧——”
小奶包咂舌,瞧他这点出息,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娘们儿一样,真丢人!
他还没说要怎么他呢,呵!
小奶包没动,眼睛瞥了一眼被男人握住的手,只见那旁边的同伴上前,将男人的手扯开,然后厌恶的甩到一边。
“啊——”男人的狼嚎,吓得坐在地上的女人,凄叫了一声,瑟缩成了一团。
“主子。”冷酷男子递上手帕,小奶包接过轻轻擦拭起手来。
“救……救命……救命。”男人吓得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单手撑着地往后缩。
“白夜,修理他!”不再浪费时间,q仔一声令下。
同伴接令,“是,主子。”
他扭了扭脖子,脖子“咔咔”响了两声,那种骨头断裂的声音,吓破了男人的胆,连叫的勇气都没有了,他退到女人的旁边,用力的推了女人一把,企图用她当挡箭牌。
女人扑在地上,转头恶狠狠的瞪着他,冷笑了起来,“姓朱的,活该你也有今天,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这个贱人终于有人收拾了,哈哈哈,她真的是太开心,太高兴了!
白夜也没怎么折磨他,就是将他修理老实了,匿名举报给了警局。
白夜睨了女人一眼,转头问:“主子,这个女人怎么办?”
小奶包走过来,女人瑟缩着脖子,冲他连连摆手,颤音道,“别举报我,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大姐姐,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而且我们也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该怎么做,我想,不用我教你吧!”他笑,一派优雅、可爱、迷人。
笑里藏刀,指的应该就是这幅面孔了!
哎,伪天使!
“我知道,我知道!”女人连连点头。
“good!”她的回答,令小奶包十分满意,他看了一眼两名手下,道,“白夜,影子,我们走!”转身,三人潇洒走脱。
他们刚走没多久,墨非爵就带着手下闯了进来,瞅见男人被折腾得双眼呆滞的样子,他问坐在地上的女人,“是谁干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女人似是吓疯了一般,抱头尖叫。
从女人口中问不出答案,他上前测试了一下男人的尸体,体温还很热,杀他的人应该还没走远,他吩咐一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