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看去,墓碑多得数不胜数,小q仔就是花一天的时间,也不见得找得完。
吞了吞口水,q仔嬉皮笑脸的打着哈哈,“妈咪,我是逗你玩的,快点带我去见外公,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哈!”无双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牛皮吹破了吧。”
q仔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囧啊囧!
“走吧!”母子俩刚转过身,身后就刮起一阵呼啸而过的强风,q仔转头,只见一辆跑车停在他们后面,车门被缓缓打开。
“走啦。”无双催促了一声,q仔还不肯回头,待看清下车的人后,他惊呼,“妈咪,是那只禽兽。”
无双转头,见真的是他,微微皱了皱眉,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佟博海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他们母子,便拿着桔花朝上走。
“妈咪啊,他肿么会来这里?”q仔好奇的问。
“你觉得来这里能干什么?”无双睨了一眼这宽阔的墓地。
“哦!”q仔明白了,他来拜祭他的家人,但他还有疑问,“他肿么一个人来这里,难道他全家都埋在这里?正好,我要挖他祖坟,泄愤!”小家伙义愤填膺的拍响了小手。
无双揪起他的耳朵,“臭小子,你答应过我什么?”
“不惹是生……哎哎……生非……妈咪轻点,轻点……疼,疼!”小家伙护着耳朵。
“知道疼就给我安分点!”无双松开他的耳朵,牵起他的小手朝着山上走了去。
不知该说是缘分呢,还是冤家路窄,佟博海所拜祭的人就隔着祝爸爸两尊墓碑,站定时,母子俩再次吃惊,有木有搞错,走哪儿都能遇上这冰山。
此刻说他像冰山,倒不如说他像块木头更贴切,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墓碑前,两只拳头紧握成拳,僵ying侹拔的身躯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眸光沉冷,宛如千年寒冰。
“好重的杀气!”q仔眸光的色调遽然一变,贝齿一咬,一脸高深莫测。
“你说什么?”无双听得不是很清楚。
“额,我说他那么不识货,活该死全家!”转过脸,q仔又恢复了童真欠揍的笑脸。
他的分贝不高,但还是让佟博海听了个清楚,他转头,深邃的眼眸怒气腾烧,冷绷扭曲的俊脸,足以吓哭三岁以下的孩子,拳头咔咔响了两声,虽没出手,但气势上已经不战而胜,足以令人乖乖臣服。
无双以为他是要打她儿子,下意识的把q仔拉入怀里,目光不卑不亢的迎合他,就算打不过他,她也不允许他伤害她儿子分毫。q仔也目光定定的瞅着他,撅了撅小嘴,不惊不怕的说,“瞪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说的你,你要敢动手打我,那你就是自己承认了。”
一句话,把佟博海吃得死死的,臭小子,脑子挺滑头的嘛!
“儿子,来给外公磕头!”见他迟迟没行动,无双转过了小奶包的身子,将他按跪在地上。
“外公,我是您的外甥q仔,你一定不知道这时髦词的意思吧,我给你解释啊,q仔就是帅哥的意思……”q仔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通。
无双在一边听着忍不住发笑,几乎快忘了佟博海的存在,突然,地面传来一声,“膨”。
……
“妈咪我想吃对面的蛋糕”
“好,小海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买。”
“妈咪,我要跟你一起去。”
“小海乖,你看那儿人那么多,万一你去挤丢了怎么办?乖,听妈咪的话,我很快就回来”
“那妈咪,你要快去快回哦”
“嗯”
……
“嘭……”
“妈咪,妈咪……”
“小……海……”
“妈咪……妈咪……”
……
睡梦中因为受到惊吓的缘故,佟博海握紧了用尾巴草逗弄他鼻子的小手,疼得小手的主人哇哇大叫,“哎哟,妈咪快来救我,我的手快残废了!”
“你活该!”无双端着刚熬好的粥走过来,只是轻轻倪了一眼,并不打算帮忙,臭小子太调皮了,活该受点苦。
“呜呜……妈咪我是你捡来的吧!”
“这都被你猜到了,聪明,没错你就是我在上帝门口捡来的!”走过来,无双将粥碗放在床头柜上,瞅着直冒冷汗的佟博海,皱了皱眉,用放在一边的毛巾替他擦了擦汗。
小家伙使劲儿掰了好一会儿,才成功的从大手里挣脱出来,揉着被他捏红的小手,问,“妈咪,我们干嘛要救这个坏人呢?”他抬起头天真的说道,他虽然很小,但是他知道坏人都是不可饶恕的。
“不救他,难道见死不救?”说时,无双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好像有发烧的迹象。
“把他扔医院不就好了,干嘛要带他回家,……霸占我的床!”后面句才是重点。
“他只是急性休克导致昏迷,不是什么大毛病,没必要送医院糟蹋钱!”这些年,无双是能省则省,养成了节约的习惯。
“妈咪,他都睡一天了,什么时候能醒?”其实小奶包的意思是:他不会要睡一天床吧,那他睡哪里?这才是他最重要的想法。
“不知道。”她又不是专业医生,顶多就懂点医学常识。
“哎!”小奶包长叹一息,今天忙了一天他真的快累散架了。
见儿子一脸疲惫,无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去我房间睡吧!”
“那妈咪你睡哪里?”小奶宝笑着问道,他其实也关心自己的妈妈的,关心她晚上睡在哪里。
“他发烧了,我得照顾他!”祝无双不会狠心到让他一个人自身自灭的。
“哎呀妈咪,他当我们是骗子诶,你还对他那么好!”q仔吃醋了哦,嘴巴撅得高高的。
“我要是他,我也会当你是小骗子!”无双是非分明的说。
小奶包嘴角冷抽,看来妈咪也不识货啊!“哎呀呀,睡觉,睡觉!”转身,他回房了。
小小的房间再次恢复一室的宁静,看了一眼还在冒冷汗的佟博海,无双起身去客厅拿来退烧药,放入他嘴里,然后又用水试图把药冲下去,但倒入他嘴里的水全流了出来。
肿么会这样?祝无双有些不理解,她奇怪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放下杯子,无双决定将他的身子拖靠在床头柜上,这样他就能把药吞咽下去了,不得不说他真的好重,无双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将他一点点的拖动,拖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半成功的将他的头给靠在了床头柜上。
“呼。”喘了口气,她刚准备继续,不料,一只脚打滑了,她身子往前一扑,扑倒在了佟博海坚硬的胸膛里,樱花般的唇瓣不偏不倚的落在男人的薄唇上,她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