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宇泽涔冷的余光瞥见他走了以后,松开紫衣的唇,厉色道,“你跟他认识?”
紫衣喘息了几下,气短的回答,“不认识!”
“那他握着你的肩膀,你为什么不反抗?”该死的,他要不来他们两个是不是会在这电梯里上演一场激情戏。
紫衣被花宇泽这种审讯的眼神刺痛了心,他冷绷的俊容,明显是怀疑她跟墨景天有奸。情,沉沉的吐了口气,她眼神不屈的回望他说,“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花少是真的怒了,忍不住低吼了一声,难道是他看错了!
“我不想跟你吵架!”见他情绪很暴躁,紫衣挥开他的手,不想解释,想走。
不料,被他一把抓回来,抵在墙上,冷绷骇人的俊容逼近她的脸,魔魅的眸子散发着大为光火的火焰,这是他们夫妻二人第一次为外人争执,他咬牙切齿的问,“你为什么不推开他?”
紫衣默,不是她不推开他,是她还没来得及推开他,他就来了!
但此刻她不想去解释什么,他还是一点没变,以自我为中心,她把她全部的青春精力都献给了他跟女儿,他对她还是不信任!
不相信她,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林紫衣!”魔魅的双眼突然爆红,死死的瞅着她,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了铁墙上,整个电梯都在回荡,都在震动,但紫衣不为所动,偏着头眼圈红了!
她的沉默无疑激怒了一头狮子,他举拳,又一拳准备砸向电梯墙的时候,井逸然跑了上来,握着他的手臂,将他给拉开了,站在他们夫妻二人中间,看着流泪的紫衣,他转头怒视着花宇泽,问,“你欺负她?”
“我欺负她,你问问她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花少气掐着腰,爆红的双眼丝毫没褪色,额头上的青筋也是若隐若现。
“紫衣,发生什么事了!”井逸然疑惑的看向她。
紫衣吸了吸鼻子,心痛得难以言语!
“紫衣,你先别哭,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说他怎么帮她,井逸然真觉得急死个人了!
“没事。”她擦了擦眼泪,看都没看花少一眼,跑了出去,花宇泽本想拽住她,但被井逸然阻止了!
见紫衣走了,他一把揪着花宇泽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冷着面孔呵斥,“花宇泽,你曾经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会给她幸福,不会让她再掉一滴眼泪,可是现在,我在她脸上看不到幸福的微笑,看到的全是郁郁寡欢的憔悴,早知道紫衣跟着你会这么不快乐,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把她让给你!”
“我对她还不够好么?”花宇泽也是一脸愤怒,双手紧紧的握着井逸然的手,咬牙切齿的冲他咆哮,“我就差没把心挖出来,给她看,自从娶了她,我没有在外面留宿过一夜,能推的应酬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推掉,他不准的我统统戒掉,每天除了上班,我的全部时间都是花在她跟女儿身上,这样对她还不够好么,要是这样还不够,逸然你教我,要怎么做才会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
“……”井逸然默!能让玩世不恭,风流倜傥的花宇泽做到这些的确是非常的不容易,这样的男人他都佩服,的确是新好男人,这么说问题不是出在他,而是紫衣?!
他松开他的衣领,语气淡定了下来问,“那你们刚刚为什么吵架?”
“因为,墨景风!”花少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一把将领带给扯掉甩在地上。
井逸然眉心一皱,“因为他?”
“刚刚电梯出故障了,紫衣跟他被困在里面,打开电梯我就看见他握着紫衣的双臂,然后我问紫衣为什么不推开他,她不说话,接着后面你就来了!”提到刚刚那一幕花少就来气,气得气喘吁吁。
井逸然的眉宇蹙得更深,这个妖孽果然不一般,紫衣这个傻妞不会真的对他有什么吧!
墨景风喜欢紫衣,井逸然能肯定……
但他担心的是,那个妖孽要真缠上了紫衣,紫衣经不起诱惑真移情别恋,那这事就麻烦了!
“逸然紫衣跟他认识?”花宇泽猜测道。
“不认识!”井逸然矢口否认。
花少松了口气,不认识就好,要真认识他就真不得不担心了!
井逸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宇泽,这事肯定是误会,你错怪紫衣了,去好好的哄哄她,我看她最近气色很差,忧心忡忡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身为丈夫,你算是她最亲密的人,好好开导开导她!”
“嗯!”经他这么提点,花宇泽才恍然忆起他们已经很久不曾谈心了。
他好像真的有些疏忽了她……
紫衣一口气跑了很远,跑到脚痛了,才停下来,她已经跑出了酒店,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哭得抽抽搭搭!
抱着双臂她觉得好冷,微凉的风吹乱了她的发,压抑了许久的眼泪爆发起来,没完没了!
原本以为两个人相爱在一起,就一定会幸福,可是现在她越来越感觉不到什么是幸福,日子过得是越来越压抑,沉闷,一成不变,那压抑的感觉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卡着脖子,令她喘不过气!
曾经热烈的密爱,就像是绽放的烟花,爆发过后就归于宁静!
正如现在的他们,平淡得就像是一杯白开水!
除了偶尔“同床共枕”他们更多的时候像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没有言语交流的陌生人,他的眼里,心里,只容得下他的女儿!
并不是她妒忌女儿什么,而是她感觉不到花少的爱了,如果他的爱就是霸道的占有,自私的质疑,那她真的觉得累了,倦了,厌了!
“紫衣——”
突然,有人叫了她的名字,紫衣没有回头继续朝着前面走,似乎就想这样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
“紫衣!”后面的人又喊了她一声,她还是没理,擦了擦眼泪继续朝着前面走,哭着哭着突然觉得脚下路在摇晃,眼皮子好重,她眨了眨犯困的眼睛,头一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