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拽到医院的楼梯过道里,两手撑着墙,将她禁锢在他的圈里,眼神直视着她愤怒的俏颜,沉声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紫衣不卑不亢的迎合他深邃的冰冷目光,反问。
“我们曾经不止认识,还是一对恋人,是不是?”他愤怒的咆哮。
紫衣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傻傻呆呆的看着他,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他还是知道了!
她的默认,让他眼底升腾起了淡淡的水雾,他沉哑着嗓子道,“你为什么要瞒着不告诉我?”
“都是陈年往事了,有什么值得好提的,花总请你放开我,我还有带两个孩子去吃饭!”紫衣冷冽的瞅他一眼,不带一丝感情的说,拉扯着他的手臂。
“林紫衣!”他突然将头欺近她,紫衣抬头两人的鼻尖近在咫尺,目光同样森冷不屈,他咬牙切齿,“因为那场车祸,你抛弃了我是不是?”
“我抛弃了你?”紫衣心底悲凉得想哭,却是笑了起来,“一直是你在抛弃我!”
“我……”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一脸疑惑。
“一年前,你说你不会辜负我,可是你还是辜负了我,一年后同样的话,你同样的对我说了一遍,可结果你还是同样的抛弃了我,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花宇泽,我真的对你失望透了,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牵连!”冲他咆哮后,紫衣还是没出息的哭了,擦了擦眼泪,将头偏了过去。
花宇泽心里一阵懊恼,真的是他辜负了她?
不管是不是,他都的的确确的后悔了,他将手垂下,伸手准备去替她擦拭眼泪,但被紫衣拍开了。
“紫衣,对不起!”他沉声道。
紫衣没搭理,他带给她的伤害,就是一千万句对不起,也减轻不了她心里的痛!
“只有你肯原谅我,要我怎么补偿你都可以!”他轻轻的说着,两眼直视她充满愧疚感。
紫衣吸了吸鼻子,冰冷的瞪住他,“补偿?心死了,再多的补偿都弥补不了,我只求你别再缠着我,我们彼此做回陌生人!”
推开他紫衣准备离去,他却突然从身后一把抱住她,紧紧的抱住,在她耳边说,“紫衣,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珍惜你!”
“机会我不是没给你,是你自己不懂珍惜,我是真的伤怕了,也伤不起了,放手吧!”她使劲儿掰开着他的手。
“紫衣……”他抱着她,没有任何语言,他给她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弥补,他只能求她原谅,“紫衣,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早知今日,有何必当初呢!将她弄得偏题鳞伤,再来博取她的原谅,她什么都可以不介意,但唯独不能释怀的是,他跟那个女人……他宁愿相信那个女人的话,也不相信她,在他心里她感觉不到自己对他有多重要!
“你只相信你自己,自信到自负,错了就说对不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轻易的得到对方一句没关系,或许曾经真的是我欠了你,那么现在我想我已经还清了,以后我们谁也不拖欠谁了!”
紫衣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他承认自己的确很自私,也很自负,可他也是真心的求她原谅!
他的手一松,紫衣趁机挣脱开,大步流星的离去了,徒留他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曾经的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一刻,他非常非常的好奇,他一定要找回曾经的他,再找回她……
躺在病床上,花少接受了化疗,他脑子里的淤血块可以不用取出来,用化疗将血块融化,只是这样风险很大,淤血要流入大脑命就保不住了,他没有时间去等,为了能尽快的恢复记忆,他宁愿拿命去赌。
手术很成功,花宇泽脑海里的淤血融化了,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坐了很久,很久,静静的凝视着窗外,他感觉自己真他妈的混蛋!
他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刮子,埋怨自己都干了什么蠢事,他竟然伤了最爱女人的心,这一刻,他真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流淌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并未伤到情深处!
傍晚他才回到家,刘云溪早已在家等候他多时,见他回来,她焦急的跑过来询问道,“宇泽,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天!”
他看着他,将搭在肩膀上的西服丢在沙发上,表情愧疚的说,“云溪,对不起!”
“宇泽,好端端的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刘云溪微微一笑,温柔而娴熟。
“我们不合适!”他直言不讳道。
刘云溪的眸子一下子噙满了泪水,一把抱住他,“宇泽,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这辈子我是非你不嫁!”
“云溪,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你的爱!”他抱歉的说。
“是因为林紫衣吗?”刘云溪的眸子一下子恨得发亮,表情愤怒得有些扭曲了。
“云溪,我爱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紫衣,我不能再辜负她!”他握着她的两只手,定定的看着她说。
刘云溪已是泪流满面,紧皱着好看的眉头说,“那你就忍心辜负我吗?宇泽我等了你整整十一年,女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十一年,我说过我不介意你喜欢林紫衣,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可以忍受,宇泽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云溪,真的很抱歉!”他无奈的说。
“宇泽,我们就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么?这么多年,你难道真就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她不死心的问。
花宇泽沉默了一下,这么多年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有感情,只是这感情不是爱情,顶多就是亲情跟恩情,“给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云溪我会补偿你!”
“补偿,你要怎么补偿我?”从他无情的双眼中,她看到绝望,这个男人的心真是冷漠,她这么多年的努力竟得不到他一丝的垂涎,她冷笑。
“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
刘云溪吸了戏鼻子,反问,“是不是我要什么补偿你都会答应?”
“除了我,我都可以答应你!”
“那好,我要你所有的财产,作为赔偿,你也愿意?”他所有的财产包括这栋房子,以及BIA,这两样一直的花宇泽的命根子,因为这都是他父亲曾叫他要好好守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