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碎裂声是舒烟发出的,她将杯子狠狠往地上一甩,偌大个包间瞬静得只听见歌曲复歌的部分。
跳起脚,她伸手咄咄逼人的指着乔厉宇,“姓乔的,无双她哪里不如这个小妖精,你他妈的眼睛瞎了,你以为苏露她多清纯,不过是大世界里陪人消遣,供人娱乐的婊子。”
“烟儿,”无双站了起来,拉住了舒烟的手,“你喝醉了。”
“我没有,无双你让开——”
她两手一推就将无双给推倒在沙发上,抓起一个啤酒瓶子,冲全场呵斥,“闲杂人等都给我出去!”
“烟儿你要干什么?”无双又一次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臂,这次抱得更加紧,在场的人见状全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了。
经过他们身边的猪头三嘀咕一句:“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苏露的脸早已经黑得像块碳了,要不是乔厉宇捂着她的嘴,禁锢着她的人让她动弹不得,她早跟舒烟拼了——
“烟儿,别胡闹了,我们走吧!”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无双说什么也不会来。
舒烟不走,挣脱了几下无双的手臂,啤酒瓶子指着乔厉宇,怒目嚣张的问道:“乔厉宇,今儿个你他妈的就把话给我说清楚,当年你为什么要骗无双去酒店?还把她送给另外一个男人?”
“舒烟——”
无双冲她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一声,舒烟的话无疑是一把把的尖刀插入无双的心脏,撕开了她心里最糜烂,最不堪回首的伤疤,瞬间无双的泪就含苞待放了,浑身都在发颤,如置身冰窖,好冷。
乔厉宇懵住了,他痛心疾首的看着无双,只见她瘦弱的身躯,摇摇欲坠,不是这样的,他没有骗她,更没有把她送给任何男人,推开身上的苏露,他起身握住无双的手臂,解释道:“无双,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在房间等你,可等来的不是你,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那人不是你的,你相信我。”
“乔厉宇,你够了,我不会再相信你。”无双用力的挣脱开他的手,眼睛红得像是兔子。
“无双。”乔厉宇并不放弃,再一次握住她的手臂,“无双,我是真的没有骗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拿你的脏手别碰我,走开——”
无双再次挣扎着,可这次乔厉宇说什么也不放手,而在一边的两个女人,也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一副走着瞧的摸样。
“乔厉宇,你他妈放手。”酒瓶一扔,舒烟帮着无双的忙,苏露也在帮忙分开他们,好一会儿才把两人隔开。
“厉宇,都是过去式了,你干嘛还跟她解释那么多。”苏露挽着他的手臂不满的道。
“烟儿,我们走。”牵着舒烟的手,无双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转身,乔厉宇也追了上去,他要跟她解释清楚,“无双……”
开门,只见门外佟博海正冷怒着俊容,高大健壮的身躯像尊门神一样的立着,纹丝不动,见着无双红红的眼圈后,他刚毅的眉峰蹙了蹙,薄唇轻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无双,你听我解释,当年我真的没有出卖你,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件事我一定会去调查清楚,无双你等我。“乔厉宇还是那样不把佟博海放在眼里,心急火燎的向无双解释。
佟博海深邃的眼眸睨着他,薄唇勾起一丝冷笑,“要她等你什么?”他的音量不高,却足以令人震慑,汗毛冷竖。
“三,三少爷。”苏露紧了紧乔厉宇的手,示意他别再说了。
乔厉宇看了一眼佟三少,没再说话,他不说话并不是因为怕他,相反是不削,他凭什么要重复给他听。
佟博海深邃的眸子更加阴森,如一口黑井,令人无法揣摩,他伸手勾起无双的下颚,微微低下高大的身躯,‘温柔’的笑道:“你没告诉别人,你是我的女人么?”
“我——”他吻住了她的唇,用行动来霸道的宣告,她是他的。
无双惊讶得还没回过神,他便松开她的唇,轻轻一笑,“聚会结束了吧,我见很多人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一头雾水的无双,被她强行的牵走了,两人女人有些犯花痴的看着佟博海,眼冒泡泡,帅!
乔厉宇则展现得一脸哀伤,握紧了拳头,目送他们离去后,转头看向舒烟,他要弄清楚九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嗯~”
一上车,佟博海就化身成一头禽兽,将无双压在后座,疯狂的亲吻了起来,呼吸不畅的无双闷哼了起来,抓紧了他的衬衣,而他还在进一步的掠夺。
“唔,”紧抓着他衣服的手,锤了几下他的胸口,他才不舍的松口,拥着她气喘吁吁。
“你,你怎么会来,不是要明天才回来么?”一边喘息,无双一边问。
“想你嘛,就提前一天回来了。”他才不会告诉她,家里有个小间谍。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知道是同学聚会?”无双很怀疑。
“要调查你,还不简单?”佟博海也是掩饰得滴水不漏啊!
“你派人监视我的行踪?”
“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监视,是保护。”
“还不都一样,你这可是在侵犯我的隐私。”
“我都看光了,你哪里还有什么隐私?”他故意扭曲她的话,低低发笑。
“流氓。”一记粉拳打在他的胸口,不痛不痒,却被他的大手给握住,他将她的一根手指含在口中,“他也是你老同学?”
“不是——”
“我看也不像,他至少比你大十岁吧。”
“人家哪有你说得那么老,他只比我大两届。”
“才比你大两届就那么触老,呵,我还以为你有恋父情结。”
“那你的意思是你长得很也像我父亲了?”无双本是想替乔厉宇说句话,却没料想到这话里是诸多隐晦。
佟博海一怔,旋即两个人都反应过来这话,无双囧红了脸,她绝对不是承认自己喜欢他的意思,可某个自恋的主,就这么认为了,心里乐开了花,欺身再次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