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眼,花少眸色一暗,分外冷冽,威严的气息令空气仿佛都结了一层冰,“大哥,我想请问一下,我的女人她犯了什么事儿,为什么要向云溪道歉?”
犯了什么事儿?
花邹俊奸佞的冷笑,手咄咄指着作案工具,“刚刚我亲眼看见,她拿皮箱砸云溪,我要不来,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不是想杀人灭口啊?”
真是贱人,白的都能说成黑的,也不知道是哪只狗眼睛看到她是故意的,紫衣撇了撇嘴角,此人贱得无敌,常人无法沟通,属:神经病也,鉴定完毕!
“喔,是吗?”花少云淡风轻的笑了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讥讽道:“刚刚我正在跟我的女人接吻,她的两只手都抱着我的腰,要拿皮箱砸云溪,那她岂不是长了三只手?”
“你……”
比脑子,比毒舌,只有一根筋的花邹俊岂是他花宇泽的对手,就算人家是摆明的羞辱他张着一张臭嘴含血喷人,他也嘴笨得呛不回去,只能气得血液逆流,爆红着双眼死死的瞪着他!
瞪吧!瞪吧!反正眼神又杀不死人,相反,气血逆流可是很容易暴毙的……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倏然,花老爷子凌厉的嗓音飘了进来,四人同时看了过去,花家的管家福伯正扶着花老爷子走了进来。
“爷爷,你来得正好,你可要替我和云溪做主啊,这个贱女人刚刚想谋杀云溪,我不过就是教训了她几句,二弟就要跟我拼命,你看我身上的伤全是他打的!”真是恶人先告状,为了增加他的说服力,说着,花邹俊还将衣服给拉了起来,腰上果然有些红痕,不过仔细看,就会发现红痕有些老旧了,为了不让老爷子看出破绽,他露了一下,又赶紧的给放了下去,可怜巴巴的挽着花老的手臂,要他做主!
“喂,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紫衣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世间竟有这样不要脸的男人,妈的,娘不娘啊,她肺都要气炸了,同情花宇泽得要命,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哥?不会是亲生的吧,要亲生的,这差距也忒大了!
差一点,不奇怪,但差个十万八千里,就很肯定有一个是捡的!
这种人渣,死了都浪费土地!
花宇泽按捺住了激动的紫衣,抱紧她的双臂,两眼不屈不卑的瞅着花老,他一向不喜欢替自己辩解,信则信,不信他也不勉强,只是想要让他认错,死都不可能!
“花爷爷!”刘云溪擦了擦眼泪,站在一边,看她委屈的样子,花老心里有了底。
深邃的眸光凝视住紫衣,口气冷然,一听就不善,“她是谁?”
“我女人!”花少也不含糊,直言不讳。
“放肆,泽儿你可别忘了,云溪才是你的未婚妻!”花老气得浑身颤抖了一下,厉声呵斥。
“就是,二弟,俗话说得好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你妈不就是个例子吗?难道你想重蹈你爸爸的覆辙,死在这个表子的手里!”花邹俊鄙弃的笑道。
此话一出口,全场的空气都结了一层寒冰!
花少拳头握紧,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跳,谁都感觉得到他身上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却又苦苦地压抑着,眸光沉冷,宛如千年寒冰。
紫衣的脸色也异常的难看,冰冷的手指握成拳头,并不是因为她羞辱自己,而是替花少感到愤怒!
这话他也说得出来?就算不是亲兄弟,也不能这样子羞辱人啊,俗话云:士可杀,不可辱……
紫衣也不知道怎么会动那么大的怒,真恨不得将这个人渣给活生生的撕裂了,然后挑出筋骨扔去喂狗,估计狗都会嫌弃!
“不是的,花爷爷,这位小姐并没有用皮箱砸我,这是个意外!”沉默的气氛被刘云溪轻柔急迫的嗓音打破。
“表妹,你这人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别怕,有爷爷跟表哥替你做主,他不敢把你怎么样!”花邹俊将她拉到一边,示意她别瞎掺合,今天他分明就是想借题发挥,被花宇泽压榨太久了,今天不替自己出口恶气,他会在憋屈中闷死的!
“表哥,我求你别再胡闹了好不好,花爷爷求你别怪宇泽,也别难为这位小姐!”
“表妹!”花邹俊使劲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靠近花老,真是的,谁才是他亲表哥,她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他这是在帮她对付情敌诶,不求她感激至少别添乱啊!
“表哥!”刘云溪那个恨啊,蠢货,这样只会让花宇泽的心离她更远,这个窝囊废除了会吃喝玩乐,干蠢事,还会不会点别的?难怪花爷爷非但不把‘MBI’交给他管,连班都不让他去上,去了也只是丢人现眼!
他不能怒,他要忍,已经忍了二十年,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花邹俊这样刺激他不就是想让他跟爷爷翻脸吗,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管‘花氏财阀’,不,他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松开拳头,将愤怒强制性的压下,淡淡一笑,“爷爷,你也听见了,云溪自己都说了,紫衣并不是有意的,只是意外,而且大哥身上的伤也不是我打的,爷爷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请医生检查一下,看是新伤还是旧痕!”
“你……”花邹俊急了,没想到会被他反咬一口,花爷爷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自个儿就心虚的将头垂了下去。
“哼,没出息的东西,只会含血喷人,你要是有泽儿一半的生意头脑,我都觉得你爸他没白生你这个儿子!”花老鄙弃的低呵一声,要不是DNA显示他真的是他的孙子,他一定会怀疑是在医院抱错了,花家的优点没继承一个,吃喝嫖赌,好吃懒做倒是一个不落,全身上下,除了缺点就没优点!
花邹俊还觉得委屈,不满的反驳道,“我又不是表子生的,当然没那么多坏脑筋!”
“你要是能有泽儿那么聪明,我倒希望你是妓女生的!”花老许是被这个窝囊废给气昏了头,有些失口。
紫衣心疼的看着青筋弹跳忍气吞声的花少,他不知道他在忍什么,依他的个性,死都不会让人侮辱他半句,什么东西比他的生命还重要?值得他牺牲尊严去维护……
转过头,瞥了一眼盛气凌人的花邹俊,美眸一沉,拳头一紧,暗道:贱男人,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