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酒店,是京都最豪华的酒店。
趁着周末休息,夏叮铃在姐姐夏雪的陪同下,挑选了自己心仪的订婚场地布景。
她终于成年了,上周刚过完十八周岁的生日,所以,臣哥哥迫不及待的要把她预定走,她真的很高兴,这一刻,她期待了整整十年。
八岁那年,臣哥哥出现在她的世界,也是八岁那年,妈妈因车祸去世了,臣哥哥像个保护神似的陪着她,给了她无尽温暖,那年臣哥哥十五岁,他对她承诺,会把她放在心尖上宠,就像她妈妈那样;爸爸娶了新的妈妈,她很害怕,臣哥哥又对她承诺,没人可以欺负她,因为他会一直守护她,就算爸爸不再爱她也没关系,因为他会永远爱她。
臣哥哥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
那时起,她就暗下决心,长大后,一定要嫁给臣哥哥。
订婚虽然不是出嫁,但好歹订婚结束后,她也算是臣哥哥的未婚妻了,只要想到从此她的身份跟妻这个字沾了边,小小的心,就雀跃到想蹦出来。
“小铃,恭喜你梦想成真了。”
夏雪长夏叮铃两岁,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说白了,在夏叮铃妈妈去世前,夏雪是夏父养在外面的私生女,夏叮铃妈妈去世后,夏父才把夏雪母女接进了夏家,翻身做了女主人。
“谢谢姐姐。”夏叮铃精致的娃娃脸上溢满了笑,两知细长的眉毛弯成了月牙,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像是夜幕中的星,格外惹人注目,“姐姐一定会遇到比臣哥哥更好的。”
夏雪眼角跟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下,努力藏好眼底浓重的嫉恨。
电梯停了下来,夏叮铃小心扶住夏雪,原本她们挑好布景后是打算直接回家的,只是姐姐忽然肚子疼开不了车,她只好带姐姐来臣哥哥的专属套房休息,等身体好点后再开车回家。
因为妈妈车祸去世的原因,她一直害怕开车,所以……
刷指纹进了房间,夏叮铃正要扶姐姐去床上躺下,姐姐忽然脸色一变,着急的说道,“小铃,我的戒指不见了,肯定是刚才去洗间洗手时把戒指摘了下来,那可是爸爸从意大利拍回来的,要是戒指不见了,爸爸一定会责骂我的。你先在房间等我,我去把戒指找回来。”
“还是我去吧,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夏叮铃摸了摸夏雪的手指,戒指果然不见了。那戒指她也知道,是姐姐过生日时爸爸送的,还特意叮嘱过,戒指十分贵重,一定不能遗失了。
“不,还是我去,我知道戒指的具体位置,容易找到,去晚了,就怕被别人给拿走了。”夏雪急忙开口。
“那好吧!”夏叮铃点点头,同意了姐姐的意见。
“一会我上来敲门,要记得给我开门喔。”说完,夏雪急冲冲的朝电梯处走去。
夏叮铃只好关了门,在房间里等待姐姐。
电梯内,夏雪手里正把玩着那个消失的戒指,眼中闪动着阴狠的光芒,“夏叮铃,只要你被人强上了,变脏了,肖臣远还会继续把你当心尖上的肉么?我也是夏家的女儿,跟肖家联姻没有了你,只能是我!”
敲门声响起,夏叮铃以为是姐姐找到戒指回来了,蹦跳着过去拉开门,只是,她还没瞧清来人,一块手巾就死死捂上她的嘴,只觉得一阵刺辣的气味钻入鼻孔,大脑瞬间空白,倒了下去。
男人背着光,像从暗影中走出来的死神,搂住被迷晕过去的夏叮铃,唇角扬起一抹笑,那笑,冷得像冰。
房门再次关起,一切,才刚刚开始……
头,好痛!
全身酸软得像要散架了似的,夏叮铃抬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撑着胳膊,慢慢坐起身,盖在身上的薄被顺势滑落,一片凉意让她猛的惊醒。
死死盯住自己未着片缕的身体,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淤痕……
床单上多出了一抹殷红的血迹,那红像是一把尖刀,刺穿了她的心、她的身、她的整个灵魂。
她干净的身体脏了,她心心念念要留给臣哥哥的初夜没了。
蜷缩起身体,用薄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瞪大了空洞的双眼望着床单上的血,泪水夺眶而出,若涩的酸水不断从喉间涌上,感觉心脏被一只大手使劲揉搓着,让她在生不如死的境地痛苦、绝望。
喉头哽动,却连一个音符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