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太小,等你长大。”肖臣远扯起一抹笑,刮了刮她小巧的鼻梁,“下次可不能再让你喝酒了,臣哥哥怕控制不住自己。”
“臣哥哥,我不要你控制自己。”夏叮铃咬了咬唇,迷离的眼底浮起一层雾气,“你是放不下么?你还是介意我失身的那件事,对不对?”
否则,臣哥哥怎么会不碰她?
“不是,你别多想。”肖臣远柔和的笑着。
夏叮铃却感觉那笑有了丝牵强,心,没由来的被叮了一下。
她的手垂落,眼睛瞥到了手腕上的伤疤,如果她像艾妮一样胆大,在成年后立刻扑倒臣哥哥,那这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肖臣远见她不再耍酒疯,轻柔的为她褪下剩余的衣服,将她整个人放入浴缸中。
许是被温水泡着,胃里的酒精挥发得更快,不过几个呼吸间,夏叮铃就沉沉睡了过去。
肖臣远为她洗干净、擦干净、换好睡衣,又将她抱回卧室。
他坐在床沿,望着熟睡中的夏叮铃,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两道眉毛细如柳,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嘴一张,睫毛长而浓密,脸蛋小而精致,像个洋娃娃。
整个京都都知道她是他的心尖宠,却没人知道,他只是宠她、爱她、离不开她,但在她面前,他掀不起丁点欲望,不是因为她失过身,从小到大,他在等她长大的过程,一直如此。
他总以为等她再大些,他会好起来,可如今看来,他只是走不出曾经的那个圈。
“晚安,玲儿!”他在她额前烙下一吻,起身离开。
待房门关上,夏叮铃紧闭的眼睁了睁,醒了过来。
屋子内很黑,没有一点光亮,她捂着脸,掉下滴滴泪水。
臣哥哥是介意的!介意她不是处!
第二天一醒来,夏叮铃马上感受到了酒带来的副作用,头像是裂开了一条缝,不生疼,而是隐隐发胀。
下了楼,臣哥哥正坐在餐厅看报纸,见她下来,朝她笑了笑,“李妈煮了解酒汤,你喝一点。”
“嗯!”夏叮铃也笑了笑,坐下后喝起汤来。
臣哥哥没有提昨晚的事,她也羞于启齿,正好,就当昨晚她是在发酒疯,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
只是有些事,像坎在喉咙里的鱼刺,不要命,却也不舒服。
她想,臣哥哥应该并不是真的嫌弃她不是处,只是离那件事发生的时间太近,臣哥哥一时半会还忘不了,等过段时间,臣哥哥总会解脱出来的。
“玲儿,这是你同学吗?”肖臣远将报纸摊在桌面,指了指一个版面,开口寻问。
“安君喜?”夏叮铃一眼就看见安君喜被打了马赛克的照片,她急忙拿起报纸凑近了看,斗大的标题写着:醉酒少女惨遭轮奸过路行人无一施援手。
天呐,夏叮铃捂住嘴,安君喜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的那套,虽然被打了马赛克,但熟悉的人还是能轻易认出她来。
难道是……昨天拉她进另一个包间的那个男人?
她忽然有些自责起来,如果她当时能坚决的带安君喜回包间,那,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她知道被毁清白的痛苦,更何况,安君喜还被迫上了头条……
“臣哥哥,你能帮我查一下,她现在在哪吗?我想去看看她。”夏叮铃求助的望向肖臣远。
肖臣远点点头,拨出林特助的号码,“帮我查一下今天晨报上那起轮奸事件的受害者,现在在哪。”
“谢谢!”夏叮铃感激的笑了笑。
“那就把今天的早餐都吃掉。”肖臣远摸了摸她的头,“临近订婚了,这几天礼服会送到雨宅,如果不喜欢,尽管告诉臣哥哥,臣哥哥让设计师再修改。”
“好!”夏叮铃点点头,望着臣哥哥一如既往的宠溺眼神,昨天的那点疑虑尽数瓦解,臣哥哥如果介意她失了清白,又怎么会跟她订婚,她大概是醉得太厉害,才会产生那种想法。
林特助来电,告知了安君喜的所在。
吃完早餐,肖臣远去公司,夏叮铃坐上了王叔的车,前往医院看望安君喜。
安君喜在住院部,身上都是擦伤,就连脸上也肿得失了原貌。
夏叮铃走入病房时,安君喜正坐在床上,空洞的望着窗外。
“安君喜,你还好吗?”夏叮铃轻声开口。
安君喜愣了一下,半响才讥讽的笑了笑,“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夏叮铃无语,抿着唇走到病床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