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姨给唯一打了一晚上的电话,心急焦虑。
“唯一从不会夜不归宿的。”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电话也没人接,莫非是出事了?
想给唐先生打电话,但又怕只是唯一贪玩而已。
寻思再三,还是给唐牧泽打了去。
“唐先生。”
“嗯。”
对方的声音听上去极其慵懒,晚姨怕自己是打扰了对方的休息,只好言简意赅说道:
“唯一昨晚上没有回来,我担心她。”
“是么,也许是又调皮了。”
晚姨语塞,想说什么却又忍住,最后敷衍的回了一句:
“可能吧,我再等等。”
……
被说做调皮的女孩,似乎有些不悦,动了动身子,蹙着眉目翻过身又沉沉睡去。
唐牧泽将手机扔在一边,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儿。
“调皮的女孩。”
指腹抚过她的脸颊,薄唇间扬起的淡笑,透着满足。
唯一,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怨不得我。
……
顾唯一是在半小时后醒来的,阳光有些刺眼,透过窗子玻璃落在她眼睛上。
缓缓睁开眼,下意识的抬手想去遮挡阳光。
却是——
“嘶!”
好疼,全身牵扯的疼痛袭来,让她抬不起手。
她这是,怎么了?
几秒钟过后,顾唯一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房间,这也不是在家,而是……
天呐!她……
猛的坐起身子,疼痛让她咬紧了牙,一时间恐惧感袭来,虽然是未经人事,但性教育知识已经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掀开被子,就看到那白色的床单上有一抹暗红,赤着的身子布满吻痕。
怎么会这样,昨晚到底……她不记得了,脑袋疼得厉害,仔细想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女孩猛的瞪大眼睛,谁在里面?!
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音,她努力想回忆起昨晚,唯一能想到的是——
那服务员询问她还要不要用餐,然后……秦朗来找她了,再然后……
——你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那是最后的清醒,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是……秦朗?!
不会的,她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她……
没有时间再去想,第一反应就是逃。发生了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去面对那个男人呢!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捡起地上的衣物,匆忙换上,看到了摔在一边的手机,里面都是晚姨打来的未接。
该死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几分钟后,从浴室出来的男人穿着黑色浴袍,一双棕黑色的瞳孔里折射一抹亵玩之色。
房间里再无她人,没想到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竟是想着逃跑。
可她能跑哪去呢,就是天边,也一样会在他的股掌之上。
……
刚出酒店,她拦了车就想走,却被一个力道狠狠拽住。
“顾唯一!”
竟然是林知薇,顾唯一头疼得厉害,根本不想跟她纠缠。
“秦朗呢?你昨晚是不是和他睡了?!”
秦朗,这两个字从林知薇嘴里说出来后,更加验证了顾唯一心中的猜忌。
所以她昨晚,真的是和秦朗……怎么可能,她无法接受!
“你这个贱人,谁让你喝那杯酒的!”
林知薇气急,说这话,扬手就想打人。
顾唯一下意识的抬手去挡,而后在听到那杯酒三个字时,眼中划过震惊之色。
什么酒?反而用力按住林知薇的手臂,质问:
“你把话说清楚,昨晚那杯酒……你是不是动了手脚?!”
那杯酒,原本是给唐牧泽喝的,结果她……那个时候就觉得林知薇怪怪的了,还有联想到同样喝了酒的林语熙。
难怪她会突然站不稳,说身体不舒服。
为的,就是和唐牧泽去房间里……
“是你自己非要喝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酒有问题,所以故意喝下,让秦朗来找你,你们就可以……”
发生关系那四个字,林知薇没有机会说出口了,那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比昨天学校里的那两耳光要疼得多。
顾唯一几乎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原来都是林知薇的把戏,却把她给害了!
天呐,她竟然把清白之身就这么……
把林知薇推倒在地,心中的愤怒与悲伤同等,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想逃。
坐上计程车那一刻,女孩就哭出了声,那计程车司机看着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问她去哪儿。
所以,林知薇只是想设计唐牧泽和林语熙,而她不过是无辜牵连的人,却要为此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不会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