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唐牧泽认这个孩子,简直痴人说梦。
林语熙是不会留着这个孩子的,这是那晚留下的耻辱,是她一生都洗不掉的污点!
“我们不要经过唐牧泽,直接找顾唯一,她还有把柄在我们这里,我们可以威胁她。”
林语熙冷笑一声,看着自以为聪明的妹妹,嗤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林知薇你这点小聪明耍到唐牧泽那里去,一点好处也讨不到。”
“姐……那你甘心看着那个女人做唐太太吗?”
“不甘心,可事实是她已经是了!”
是那个男人亲口承认的,不管是不是隐婚,现在整个封城的人都知道顾唯一是唐牧泽的妻子了。
想要立刻把顾唯一从那个位子上拉下来,根本没那么容易简单。
可是明显,林知薇是执意如此。
她知道林语熙在担心什么,自己的名誉嘛,没结婚就有了孩子,还是个不知父亲是谁的野种。
既然林语熙和顾唯一都有把柄在自己手里,林知薇还不信赢不了。
……
图书馆里,简昕和顾唯一在一个单独的书屋里,把门给关上了。
“现在学校外面都是记者。”
还好刚才有先见之明来了图书馆,不然指不定被人给拦了。
中午新闻一出来,学校论坛就爆了,尤其是记者采访到了唐牧泽,更是坐实了隐婚的事实。
可是隐婚二字在顾唯一听来,却有些可笑。
既然隐婚,又何必在签署婚书的第二天就在媒体面前大方承认彼此的婚姻事实呢。
那个人,他就是故意的。
不办婚礼,不穿婚纱,没关系,只要昭告天下就够了。
以后无论是谁见到她,第一反应都不再是顾家小姐,而是唐牧泽的妻子——
唐太太。
多大的荣幸啊,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她却反而得到的轻而易举。
轻而易举,轻的要她付出了所有,轻的快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手机在震动,顾唯一看了眼屏显,是林知薇。
倒是难得,见她给自己打电话。
但她,不想接。
顾唯一已经很累了,没有力气再去应付任何人。
简昕也看到了来电,拿过她的手机,直接给关机了。
“这林知薇一定是知道了消息,打来骂你的!”
“骂我?骂我什么。”
女孩勾了勾唇角,毕竟也是林家的女儿,能骂出什么难听的字眼来呢。
“她……”
简昕语塞,深深吐口气:
“总之,别理她就是了。”
没必要和泼妇一般见识,况且唯一现在看上去好像真的成为了那种六根清净的佛徒,出了这么多事,她却能如此淡然的坐在这里,看着手中的书。
但越是这样的顾唯一,就越陌生。
她不再爱笑了,即便偶尔扬一扬唇角,也是那种淡漠的笑,并不是真心的。
也不再爱说话了,刚才简昕试图找一些以前彼此会聊得很开心的话题,都只能得到她沉默的回应。
又过了半小时,顾唯一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是该回去了。
她重新开机,给那人打了电话:
“校外都是记者,我出不去。”
“嗯……好。”
挂了电话,简昕问她:
“你打给谁?”
“唐牧泽。”
话落,起身收拾书本,拿了两本书,就说道:
“我先走了。”
“可校门口都围满了记者……”
“车子在北门等我。”
简昕还想再说什么,就只看到女孩转身离去的身影。
顾唯一去了北门,那里也有记者,但总归是没有正门的多。
唐牧泽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那司机下来,去拦住了记者,而女孩则没有面对任何一个镜头,兀自抱着两本书上了车。
车窗外,那闪光灯还在继续,那些记者应该也看到车里坐着的唐牧泽了,所以更是穷追不舍。
司机上了车,车子开了一段距离,有几个记者还在追。
直到几分钟后,才舍得放弃。上了车以后的女孩静静的坐着,目光看着前方,并未有其他神色。
“今天在学校上了什么课。”
“……文艺心理学。”
“选修的?”
“嗯。”
他问什么,她便就回答什么。手中拿着的书被男人抽走一本,顾唯一的视线也看向那本书。
“这种书以后少看。”
探究人生?这类的书不过是那些所谓以为看透人生的作者所乱写出来祸害人思想的。
“刚才随便拿的。”
没有人规定从图书馆里拿了什么书就必要看它吧。
再然后,一路无言。
回到唐家,晚姨已经做好了晚餐,那个林管家虽然取代了晚姨管家的地位,可是晚餐还是由晚姨来负责。
这是唐牧泽的意思,知道她只吃得惯晚姨做的饭菜。
安静的吃饭,不再如以前的顾唯一,喜欢在饭桌上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话。
她想,如果每天都这么安静的过去,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明天不用去学校了,带你去选件礼服,晚上陪我赴宴。”
“……”
顾唯一没有说什么,安静的嚼着口中的食物,点了点头。
反正她现在不会拒绝了,他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明晚的晚宴,她将以唐太太的身份陪他一同出席,势必又是一场疲惫的戏。
还没出演,就已经累了。
晚姨在一旁看着唯一这沉默寡言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这难道就是唐牧泽所想要的傀儡吗?
……
晚上从浴室出来,男人赤着上身,水渍没有擦拭去,腰间围着浴巾,狭长的眸子睨了眼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人儿。
他走过去,将她手中的书抽走,落在她手里的是白色的毛巾。
抬眸正对上唐牧泽轻佻薄凉的目光,她就知道他要她做什么了。
作为一个妻子,给丈夫擦身子是义务,理所应当。
“笑。”
他要她,笑。
就现在,笑出来给他看。
没有神色,没有灵魂的皮囊,也不知如何才会笑。
况且,他捏得她有些痛,就算是笑也不过是强颜欢笑。
唇畔微扬,人儿笑了,可是那双盈眸中却看不出丝毫的悦意。
“唐太太,我要的不是这种笑。”
“我只会这种笑。”
这次没有再安静应对,顾唯一掀唇回应了一句,就连强颜欢笑,她都不想。
“我教你。”
教她怎么笑,才能取得丈夫的欢心。
刹那天旋地转,她的身子已重重跌入床上,倾覆而下的,是那高大的身躯。
“我最喜欢你笑的样子。”
痴缠的吻覆上她的眉目,那沙哑的嗓音染着因子,透着无限蛊惑传来——
“因为你笑的时候,我就会想着该怎么把你弄哭。”
男人对女人的心思,从来没有干净的。
不管她是懵懂无知的女孩也好,是任命摆弄的傀儡也罢,只要是她顾唯一,就足够让他心中的欲念,不断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