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苒看着他严肃的脸,暗暗觉得好笑。
不行和不能究竟有多大区别?
“我刚刚说的话,你究竟有没有往心里去?”何苒嘴里含着个桂圆核,说话难免含混不清。
骆竞谦从床上起身,“我去沐浴!”
何苒的心里又是一紧,“你……”
骆竞谦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我什么我?赶紧给我找替换的中衣啊!”
“啊?”何苒呆愣,“去哪里找?要不唤惯常伺候你的丫头?”
骆竞谦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自行去柜子里取了中衣。
何苒看着他那副怨夫的样子,突然就乐了。
自己瞎紧张什么呀?
这段婚事,本就是自己求来的,他只不过被动接受。
一个喜欢绝色的断袖,怎么会看上她这样的女人?
何苒想通了,手脚麻利的开始清理床上的“枣生桂子”。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被子是各自盖各自的。
龙凤红烛要燃烧到明天早上,烛光的摇曳里,影影绰绰。
身边躺了个人,还是个大男人,何苒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怎么?”身边的男人有些不耐烦,“还要我讲故事哄你入睡?”
“这个主意不错!”何苒由背对他,转为面对他,“不过,你要是能在下床打地铺,就更好了。”
骆竞谦眼角捎了她一眼,“同意分被窝睡觉,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你再敢提条件,我现在就把你生吞活剥了。”
何苒就把被窝裹紧了一些,“说正事!说正事啊!我还是觉得养私兵这种事是必须的!若是皇上是个有道明君,这样的行径自然不作考虑。可如今的皇上明显的靠不住啊!”
骆竞谦道:“以后这样子大逆不道的话少说!忠君爱国,这是我骆家的祖训。”
“愚忠!”何苒嗤之以鼻,“圣人曰: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改之就是可以改朝换代……”
话没说完,嘴巴就被他捂上了。
骆竞谦低声道:“你知道这府里有多少眼线吗?”
何苒一把拉下他的手,“这府里眼线再多,你会允许他们靠近新房听墙角?骗鬼去吧!”
骆竞谦趁机将她的小手握在手里,“你就别瞎操心了,安安稳稳在这府里呆着就好。外面的事情交给男人就好!”
何苒道:“你不听我的,那我自己拿着银子招兵买马。”
骆竞谦叹气,“你如今嫁给了我,凡事都得问过了母亲那边,她若同意你折腾,我自是没有异议的。”
何苒用力抽回手,背过身去。
骆竞谦道:“你若真要是精力过剩,就替我管理好那十房小妾!”
何苒不说话,心里却嘀咕,不会真的有十房小妾吧?她觉得有三四个个就已经足以将一个男人掏空了,还整出十个来,还不得把那个好色的男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啊!
骆竞谦又道:“睡吧!明儿还要早起敬茶!”
说到明天面见长辈,何苒就突然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来,一下子从被窝里跳了起来。
骆竞谦被唬了一跳,“你这是要梦游?”
何苒一把扯住他的胳膊,“骆竞谦,你家长辈可知道你是个断袖?”
骆竞谦摇摇头,“她们从不认为我是个断袖。”
“完了!完了!”何苒碎碎念,“那现在怎么办?明儿一早是要来验元帕的,上面什么都没有是不是说不过去?”
骆竞谦好笑的看着她,“那你几个意思?这样子猴急的拉着我,是恨不能立即洞房在上面落点儿什么吗?”
何苒倏然松了手,“跟你说正经的呢!要不然,你把手指割破了在上面滴两滴血,做做样子?”
骆竞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当来验元帕的嬷嬷都是跟你一样未经人事的吗?”
“什么意思?”何苒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先于她睡着了,都不怎么转悠了。
骆竞谦道:“就是说,这帕子上不止要有处子之血,还得有男人的那个……啥……”
他虽然说的不甚清楚,但何苒听明白了,就是要有男人的分泌物嘛!
好吧!她总算知晓了,自己前世看到的很多电视小说上浑水摸鱼的情节都是骗人的。
他们远远的低估了古人的精明。
“要不你去找司朔或者哪个小妾,把你男人的那啥弄点出来糊上?”
话音落,整个人就被扑倒了。
“你……你你做什么?”何苒声音都颤抖了。
骆竞谦咬牙看着她,“为何是他们,不是你?”
“他们都是你的最爱,不是吗?”何苒壮着胆子狡辩,“你快从我身上下来,很沉的!我都快被你压扁了。你要是不舍得自己的指尖血,也可以用我的……”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某人吞到了肚子里。
这一次的唇齿相接,猛烈的如同狂风骤雨,大有把何苒淹没之势。
何苒是直接被剥夺了力气,也不挣扎了,心道算了,反正自己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这种事也是看得开的。他既然非得用强,那就从了吧!尝过鲜后,他也就不用老惦记这事了。
何苒认命的觉得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却没想到对方却突然放开了她,而且飞跳下床,扯了件外袍就冲了出去。
何苒直接就傻眼了。
这又是什么状况?
对着她,哪怕反应都那么强烈了,还是不行吗?
他这是去找司朔了?
没来由的,何苒竟是感到了一阵怅然。
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重新裹紧了被子,以为自己会被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弄的失眠而睁眼到天明。
却没想到,合上眼数羊,没到一百只,她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