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我有些鄙视这几个犊子。我挨揍的时候,不上前帮忙就算了,也不报警,更没想办法帮我,现在就想套近乎。
主管之所以做大,一是因为有靠山,二是因为这儿的员工太怂。任他咋折腾,都没人敢反抗。
“咳咳,波哥。听说你傍上了严总?前天还帮她提了车。”一个犊子挤出笑容讨好地看着我,“到时候,可得罩着我们几个呀。”
“到时再说吧。”我应付了句。
“就这么说定了哈。”另一个犊子拍了拍我肩膀,疼得我直咧牙。
“哟,这不是狗波吗?这么快就好完全了?”刘丝琴冷冷地刺了我一眼。
“琴姐好。”我挤出了点笑容。虽然心里骂翻了,但不能表现出来。这娘们儿的权力大着呢。听说跟公司的某个懂事有很深的关系。要不是业务能力不太行,早就当了副总甚至是总裁。
“别!咱们没这么亲近。还是叫我刘助理。”刘丝琴横了我一眼。
“是,刘助理。”我应付了句。
“哼!别以为当了严总的专职司机就牛壁了。说不定哪一天就得滚出去呢。”刘丝琴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我真不明白哪里得罪过她,为啥老针对我?
带着复杂的心情,我扒完了碗里的饭。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严寒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备好车。说是要去大迁娱乐城。
难道又要陪姓曹的犊子喝酒,唱歌?一想起那个姓曹的犊子,就来气。麻痹的,老占严寒便宜,昨天还派人追了老子一个晚上!
“开车吧。”严寒踩着双银白的高根鞋,还穿了身时髦的裙子,领口很是开放。瞧得我眼睛直冒火。心里的野草在滋长着。不由重温她衣服里的感觉,上午那几下子实在太快了,感觉模模糊糊的。
差点闯了三次红灯,要不是眼明手快,还差点撞了人!我抹着额头的汗水,好不容易才控制了心思。
“你的车技变差了。”严寒皱了皱眉。
“咳咳。”我一阵尴尬,要不是被她迷住了心眼,说啥也不会这样儿。不是我定力太差,而是这娘们儿实在太诱人了!比电视上那些明星,比岛国那些大神都特么漂亮!满脑子全是她的身影。
“好好开车吧。”
“嗯……寒姐,你穿得这么漂亮是要唱K?”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严寒轻轻叹了口气,“一切都跟你想的不一样儿。”
“哦!”我瞥了严寒一眼,“有啥不一样儿?”
“我不是坏女人,……你以后就会明白的。”严寒欲言却止的望着车窗外。
这是忽悠我,还是安慰我?我可是亲眼看见她主动被姓曹的占便宜!我不愿多想,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地奔了出去。管她是不是好女人,都跟我没关系。她仅仅是我老板而己!
进了娱乐城我才明白,这娘们儿是要吃饭。大迁娱乐城是L市的支柱企业。既是娱乐中心,更是消费中心。餐饮也是其中一部分。我们很快来到二楼餐厅。
“你在这儿吃。”严寒指着餐厅说,“姐要去厢房谈生意。”
或许真是谈生意吧,餐厅里还坐着些司机还有保镖。我捡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吃喝起来。这些饭菜价位蛮高,吃起来口感还可以。但我更喜欢红烧肉,猪耳朵之类的。最好再喝上半瓶二锅头。因为够劲儿,不象这些好菜吃着酸酸甜甜的,但不过瘾。而且还是因为调味品的功效。
或许我的吃相不太好,好几个司机保镖斜了我一眼。貌似瞧不起我似的。我扫了眼整个大厅,貌似这儿被包了,只有我们十几个人吃喝,没有其他顾客。
让我纳闷的是,她这一顿饭硬是吃了好几个小时。从五点多吃到晚上九点多。我已经把兜里的红河抽完了,正准备出去再买包烟,却见包厢的门打开,严寒捂着嘴冲向厕所。
靠!喝酒也不带个陪酒的?公司里能喝酒的不少,随便带出几个就不用这么尴尬了。看得出来,严寒喝得有点高,脚步很漂,貌似随时都会栽倒的样子。
这娘们儿咋说都是我上司,当然不能坐视不管。要是她出事了,我肯定要担责任。我在厕所门边等了十几分钟,严寒红着眼睛从里面出来。
“你在这儿干啥?”严寒一脸醉意地看着我。
“喝高了?”我组织了下语言。
“闪开,不用你关心!”严寒斜了我一眼,貌似想从我身旁挤过去。
“喝点开水醒醒酒吧?”我扶住她往休息室走。不知为啥,看着她醉成这样,我竟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她这是拿身体做赌注呀!真不明白,为啥这么拼命?
为了福明广告?还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公司的确处在低谷,但完全没必要这么拼命。她现在是总裁了,难道还想当懂事长?想到这儿,我不由有些苦笑。
“别管我!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严寒挣扎了下。
“喂,严总,咱们还有两杯没喝呢,咋就撤了?”不知啥时候,出来个端着酒杯的中年男人。这犊子的目光全数落在严寒身上。
“喝,当然要喝……呕!”严寒还没说完,又吐了起来。
“严总,你还行不行,不行的话就改天了!”中年男人贪婪地看着严寒。
“我行……不用改天。”严寒吐得出了眼泪。
“哈哈哈,就知道严总豪爽,走吧,咱们回去喝酒。”中年男人上前想扶严寒,但被我拦住了。他这是要占严寒便宜,老子肯定不会让他得逞。
“喂,你特么谁?”中年男人瞥了我一眼,“严总的司机吧?”
“我是司机,但也是她弟弟!”我编辑了个身份,“寒姐,我们走!”
看得出来,严寒不会离开,只能陪她疯一把了。就算报答给我上药的恩情吧。我这个人有恩必报。
严寒微微挣扎了下,就让我扶着进了包厢。
里面坐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是姓曹的那犊子。他身边还坐了个中年男人,应该也是有钱人,还有一个是陪酒员。
那个陪酒员满脸通红,应该喝了不少酒,但脸上竟然没有一丝醉意。看得出来,酒量一定惊人。没个三五斤的量也不可能扛得住。
“小寒儿回来了,快给她满上。这回得喝个尽兴。”姓曹的犊子兴奋地看着我们。
“好!我喝……”严寒的屁股刚沾椅子,就颤抖着小手揣起酒杯。
“我来吧,寒姐!”她这样喝下去,肯定会出问题。重要的是,眼前这几个男人目的不纯,很有可能想乘机对付严寒。
“你特么谁?严总的酒只能由她自己喝。”姓曹的犊子脸色一沉。
或许昨晚离得太远,这犊子竟然没认出我!
“我是她弟弟!”我夺过严寒手里的酒一口喝完,用空杯子对着姓曹的犊子,“曹总请,我已经先干为敬了。”
“哼!你没资格跟我喝。小金,放倒他!”姓曹的犊子向陪酒员使了个眼色。
“咳咳,严总的弟弟,是吧。我陪你喝。”陪酒员倒了杯酒,也给我满上一杯,“只要能放倒我,一切好说。”
这犊子说话肯定不作数。不过,也只能先放倒了他,才能解了严寒的围。
这酒貌似不上头,香甜甘纯,是好酒。但喝着没有二锅头那股辣劲儿!没有辛辣劲儿,还是爷们该喝的酒吗?我一口灌进肚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哟,不错,有点量。不过,就你这点量绝不是我对手!”陪酒员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是吗,咱们喝着瞧。”我满上一杯,又是一口灌进嘴巴。
“爽快!”陪酒员低喝了声。他的声音有点亢奋,有点棋逢对手的意思。
很显然,这犊子低估了我的酒量。喝完四瓶后,他的身形就打晃了,动作也没有这么流畅。说话还结巴。眼神里还有些惧意。
其实,我也有点喝高了。或许是好一段时间没练酒,这酒量也小了些。不过,我没有给他们瞧出来。酒桌就跟战场一样,拼的就是一个“勇”字。一旦认怂,就会被压得死死的。只有“勇”字当头才能获得主动。
“来!咱们再来一杯!”我给陪酒员倒满一杯,再举起手里的杯子。
“好!”陪酒员醉眼朦胧地想站起来,身子却一歪倒在地上。
“哈哈哈,这就喝趴了。那么,谁陪我喝两杯?”我一脸挑衅地看向那几个犊子。我动作流畅,声音洪亮,脸上还带着自信。
这几个中年男人互视了眼,眼神里充满了犹豫。他们实在想不到,今晚会有我这么个程咬金杀出来。没人能有勇气挑战我的酒量。
姓曹的犊子目光在严寒身上转了圈,然后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小严是吧,今天就喝到这儿。下次,我们再较量较量!”
“好!”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其实,我喝不了几杯就得趴下。喝酒这东西,得天天喝着,不然酒量就会受影响。
“那个,曹总,我们说好的事儿呢?”严寒挣扎着想站起来。
“这个……下次再说吧。”姓曹的犊子眼里满是笑意,“这次纯粹玩玩儿。”
“玩玩儿?”严寒的脸色有些苍白,颓然望着天花板。
那几个男人哈哈大笑着走出包厢。
“寒姐,我们走吧。”
“别管我!”严寒突然吼了声,趴在桌上呜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