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扭动身体，就是瞧不清下身状况。
“唉！可怜哪。”护士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我蒙了！我那儿没了，做不成男人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喂，你咋了，杨九波！”护士使劲儿掐着我仁中，“别激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儿！”
“还有咋样？老子都成了太监……”我嘴巴喃喃地说，“我特么活着还有啥意思，不如让我死了吧！”
“噗！”护士突然抚着小嘴笑起来，“你说啥？你成了太监？呵呵，笑死我了。”
“笑啥？”我怒极了！
“没！哈哈哈！”护士笑得更厉害了，简直是前仰后合。
“老子就这么好笑吗？”我简直是吼出来的！我心情恶劣之极，恨不得活生生掐死她！
“对不住哈，是我错了……”护士拼命忍住笑意，“我想，咱们之间起了误会。”
“哼！呆会儿来了医生，我要投诉你！”
“别！波哥，别那样儿成不？”护士貌似害怕了。
“晚了！”我当然不买她的帐。
“别这么绝情好吗，波哥？”这娘们儿的声音很嗲，嗲得我骨头都酥了，“这真是个误会。其实你那地方没事儿，真的！”
“哪地方？”我一楞，难道刚才听错了？
“当然是这地方。”护士用小手指了指我两腿之间，脸上红得象猴腚。
“真没事儿？为啥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使了使劲儿，只能动动手指头，身体貌似不听使唤似的。
“嗨，波哥，你这是打了麻醉，效果还没过呢！”
“好吧。那你刚才说可怜是啥意思？我哪儿可怜了？”我一直想着她那句可怜，还有看向我的眼神。
“唉，你昨天被送进来的时候，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除了那地方之外。简直就象滩肉泥。”
“谁送我进来的？”我记得昨晚晕过去之前摁下了报警电话。
“警察。他们说是意外，一起意外世故。”护士想了想之后说。
意外？麻痹的，不是买通了警察就是重新布置了现场。到现在，老子还没整明白谁下的手呢？曹尚轩跟刘丝琴都有可能。
曹尚轩被我坏了几次好事儿，刘丝琴被我气得够呛，而且被我揭穿了她跟曹尚轩的事儿。他们都是有钱人，请几个社团人员就可以对付我。
“你这是咋了，波哥？”护士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我，“警察说你从山坡上滚落下来，不死已经是万幸了。”
“是吗？”我不想争辩，一是没有意义，二是没有精神。刚才折腾了会儿，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还有一种渴睡的欲望。
“不会是跟人打架吧？”护士突然睁大了眼睛。
“我想睡了。”我把脑袋侧过另一边，不想再跟她说话。
“病人的情况咋样了？”有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是严寒的声音，高傲冰冷，又有些甜。不过，我不想给她瞧见我这惨烈的样子。
“没大碍了，不过情绪不太对劲儿。”护士应了句。
“这可不好。小赵，你得好好开导他，免得耽误病情。”又有个声音从严寒身旁传来，估摸着就是护士说的医生了。
“哦。”
“那个，周医生，病人啥时候能好？”严寒问。
“这个不好说，尤其是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能撑下来都是奇迹了。”
“这么说，短期之内好不了？”严寒貌似有些焦急，估摸着曹尚轩又为难她，正需要我帮手呢。
“肯定的，没有十天半个月，起不了炕。”医生说。
“嗯，知道了。”严寒近前望了我几眼。我能闻到她身上独有的淡淡芳香。
“那个，你是他亲人吧，他住院的钱还没给呢……喂，靓女！”
严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医生也追了出去。听着她们远去的声音，我心里一片凄凉。不由想起王德海住院的情形。
或许，我也跟王德海一样，被抛弃了！我的心就象掉进了冰窖里似的，凉透了。知道严寒无情，没想到这样无情！就算我没用了，连手续费都不肯出？好歹救了她那么多次！尤其是这次，为了接她，我把老命都阔出去了！
一瞬间，我把严寒恨透了！这娘们儿比曹尚轩跟刘丝琴还可恶。早知道的话，就别救她，让她被曹尚轩祸祸死好了。真特么活该！
不知为啥，一想起她那张清纯的脸蛋，汹涌的饱满，心里又有些不舍。同时脑子里还有另一种声音，说这是个误会，严寒很快就会回来的。不过，这声音很快就被我给强摁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次睡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波波，你好点没？”这是我老妈的声音！
“妈！”看着她关心我的样子，我不禁悲从中来。
“波波！”老妈抱住我脑袋失声痛哭。
我心里一阵复杂，既有感动，只有老妈才真正心疼我。又有愧对的意思。长这么大，还没报答她的恩情，却总是让她担心让她操劳。
“我没事儿，真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算勉强控制了情绪。
“吃饭吧，我给你煮了最喜欢喝的紫菜蛋汤。”老妈抹着眼泪，勉强挤出点笑容。
“你是咋来的，妈？”我这才想起，没叫人通知她呢。
“你们公司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来照顾你。”老妈想了想之后说，“哦，你们公司还派了个靓女接我，貌似叫啥……严寒的。”
“她？”我着实吃了一惊。她不是把我抛弃了吗？
“这孩子长得水灵，又关心你。波波，你可得珍惜呀。”老妈叨叨着昨天的事儿。
“嗨，她是我老板，我们之间不可能。”我轻轻松了口气。原来没被严寒抛弃呀，她只是接我老妈过来照顾我罢了。看来，之前想多了。
“你老板？我看不象呀。她叫你的名字可亲切了。还波波，波波的叫着，咋看都象小两口呀。”老妈楞了楞，貌似有些可惜的叹着气，“要是能跟她成亲就好了！”
“不可能！老妈还是早就打消这主意吧。她是我们公司的总裁，地位高着呢，不是我能高攀得起的。”
“唉，波波，你可是乐大毕业的……”
“妈，我想睡了。”一想起巨大的身份差异，我就心烦意乱。我很喜欢严寒，每晚睡前都要想上一遍。但我更明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鲤鱼跳龙门的事儿，只存在于书里。就算我帮严寒报了仇，在她印象里，我只是个有点正义感的职员罢了。老妈收拾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或许是因为老妈的照顾，又或许是因为严寒没有抛弃我吧，我的心情好了不少。身体也在慢慢康复之中。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候，我终于能坐起来了。不用别人喂饭，可以坐在炕上吃饭。又过了好几天，我渐渐能从炕上爬起来了。
为了不让老人家操心，也为了早日能见到严寒，我得尽快恢复身体。试着活动了下身体，手脚都能动，只是还没下地走过路。
医院早就给我准备了一付拐杖，还有一辆轮椅。我慢慢爬起身，双脚往地上探去。
“啊！”刚迈出一步，双腿就完全不受控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杨九波，你咋了？”护士冲过来，扶起我。
“没啥。”我瞄了眼这娘们儿，正是一直照顾我的那个姓越的护士。这娘们儿叫赵小雅，长得很水灵，在四院的护士里头也是数一数二的。
“太心急了！这才一个多星期呢。就你这伤，最少得一个月才能下地走路。”赵小雅扶起我就是一顿埋汰。
“我觉得差不多了。”我捡起旁边的拐杖，试着向前走去。
“别开玩笑了，就你这样儿还能走路？”赵小雅撇了撇嘴，“你爱找刺激也别折腾自己，一个不好，伤上加上，或许骨头还会断裂啥的。”
没理她，我拄着拐杖，踉跄地向前迈出一步。腿是迈出去了，结果使不上劲儿，又摔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要倒地的时候，一具柔软的身体挡住了我。我顺势抱了个结实。
正是赵小雅挡在我身前。或许这娘们儿也没想到会这样吧。被我紧紧抱住，一时动弹不得。只能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小脸飞起一朵红云。
“你真漂亮。”我由衷赞了句。
“咳咳！”门外传来几声咳嗽。不知啥时候，严寒站在门外楞楞地看着我跟赵小雅。
赵小雅一阵慌乱，一把推开我，往外奔去。
“严总，寒姐。”我有些尴尬地解释了几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是吗？刚才那个小丫头叫啥来着，嗯，赵小雅。名字跟人一样透着文雅之气。”严寒赞扬赵小雅，隐隐的又有些吃醋的意味儿，“这么好的姑娘，你可得好好珍惜呀。”
“寒姐，你是来看我的吧？快坐吧。”我只能叉开话题，要是给她说下去，非闹出问题不可。
“对。就是想瞧瞧你恢复得咋样了？刚刚瞧见你能沟引女人了，说明恢复得很不错哈。”严寒脸上涌起笑意，眼里却是一阵严厉。
“是不是公司出了事儿？”
“不是。公司能出啥事儿？福明广告一直是L市的支柱企业，没谁能找它麻烦。”
“那就是曹尚轩的事了？”
严寒没说话，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