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姐,你咋了?”
其实,这话,我昨晚就想问了。只是注意力全在她漂亮的身体上,没问出来罢了。
“过来!”严寒抬头抹了抹眼眶。她眼眶红红的,貌似刚才哭过。
“坐这儿,别动!”严寒瞥了眼她身旁的位置。
我照她的话做了。她又叫我转过背去。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做了。这娘们儿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把小脸贴在我肩膀上。隐隐地还听见了低泣声。
我楞楞地坐着,任由她低声哭泣。虽然不太明白她这是咋了,但不想惹她发脾气。
不知过了多久,这娘们儿伸手拍了我下我脑袋。“也不劝劝姐,真是铁石心肠!”
这是无妄之灾。要是我劝了,肯定受另外一番埋汰!反正对的都是她,我做啥都是错的。而且还得放低姿态认错。谁叫我是爷们儿呢。
“对不住了,寒姐。你这是咋了,能告诉我吗?”
“姐被甩了,你高兴吧?”严寒带着哭声说。
被许擎宇甩了?我楞了下才算反应过来。心里高兴极了,用花怒放来形容一点都不过份。
前几天还商量着订婚呢。按理说,这几天应该有动静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呀。不过,我不敢把高兴表现出来。拼命装出一付义愤填膺的样儿。
“都怪那个该死的许擎宇!错全是他的,不娶我寒姐,是他最大的损失!”
“说啥呀?”严寒又拍了下我脑袋。
“寒姐,你咋又揍我呀?”我一脸委屈地看着这娘们儿。
“因为你说错了。错的全是他家里。因为他家知道我的身世,就……”严寒说着又哭出声音。
靠!原来是身份问题。要订婚了,肯定得打听清楚女方家情况。有些事儿可以作假。但身世假不了。许长风派人查一下就能弄明白。
或许是许福明外甥女的身份太敏感,又或许是,严寒没多少资产,许长风觉得华不来。又或许是因为脸面问题。总之,不是我能想象到的情形。
“许长风不同意?”我本来想叫他许懂事长的,但实在尊重不了这犊子。
“是!”
“嗨,还以为咋了呢?咱寒姐长得那么漂亮,简直天仙儿似的。他不要是他的损失!”我直沟沟地盯着严寒瞧。嘴里还有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他许擎宇不要你,我要你!
“唉!”严寒长长叹了口气,“谢了波波,给你这么一说,心里轻松了不少。不过,既然许家反对,我这总裁貌似也做不长了。你也走吧,我在省城那边有个朋友,你混他那儿准行!”
“我要跟你混!虽然我穷,虽然我没啥本事儿,但要守在你身边,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跟我混?姐也不知道能混多长时间。”严寒脸上有些凄楚。这几个月以来,她没出啥业绩,反倒丢了两单大生意。还被新生的柱天集团欺压。重要的是,她的后台也丢了!许擎宇抛弃了她。唯一的力量就是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不知为啥,我总觉昨刘丝琴那娘们儿不可靠!或许是因为跟她放对惯了,又或许那娘们儿真有问题!
“能混多久算多久吧!”我把设计图递给她,“先看看这设计,行的话就敲下来,明天,我找人实施。”
“好,我看看。”严寒接过图纸认真看起来。慢慢地,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咋了,寒姐?”我的信心迅速流失,难道我这图真的没做好?前一秒,还信心满满的,现在不剩一成了!
“波波,姐问你。这图是你独立创作的吗?要说实话!”
“是!”我竖定的点了点头。
“简直是神作呀!”严寒放下图眼睛里闪着亮光。
“神作!”我有些适应不了严寒的变化。本以为要接受狂风暴雨的批评,没想到竟然是高度赞扬!
“对!我的波波!”严寒搂着我脑门亲了下。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似的,沾了下我额头,但给极大震撼!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献吻!
“咳咳,这是我第一次。”严寒发现我状态后,突然想起了点啥,“姐的初吻给了你哈!”
“谢了。”我望着她的嘤唇,心里想着是不是要回敬。
“你这设计实在太棒了!就按着你这法子去做。我这就签字同意。”严寒高兴得像个孩子。
“还有件事儿没告诉你。”我犹豫了会儿,觉得还是把刚才的事儿坦白好。
“啥事儿?你这图是抄袭的?不是就好了,还能有啥事儿?”
“我之前给刘助理看过,还被她批了一顿!”我实话实说。
“她批了你?”严寒有些疑惑地望着我,“不应该呀。她也学过设计,不应该看不出这图的价值。当然,这图确实有些瑕眦。你看这儿!”
严寒不亏是出过国的,她指出了些不合理的地方。那都是些小问题,可以忽略的部分。主体方面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么大胆的设计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明天我就实施了?”
“好!你不用顾忌丝琴那儿,由我说去。”严寒给我吃了颗定心丸。
果然,实施的时候,刘丝琴没有反对的意思。还亲自签字,让其他部门配合。刘丝琴的表情很平淡,貌似没生我气的意思。难道严寒真的做通了思想工作?刘丝琴可是个睚眦必报的娘们儿。
不管咋样,计划得以实施。那间私立疗养院,还当场把福明广告大大夸了一顿。当天,广告的效果就很明显。不少病人被广告吸引而来。就连不太服气的鲁华明都投来敬佩的目光。其他同事更是好评如潮。
首战成功,高极的赞誉,让我有些飘飘然。此情此景,让人觉得似梦似真,有些不太真实起来。其实,想要成功很简单。只要一个信任你的上司,一个支持你的女人。
最高兴的是严寒!这也是她入驻福明广告以来,取得的最好成绩。起码能在懂事会里提起的业绩。为了庆祝成功,严寒请整个设计部到天湖酒店吃一顿。
这一晚,大家都很尽兴。我们福明广告好久没有这种庆祝了。由于测量问题,那些同事先后都离了场。最后只剩下我跟严寒,还有个跟屁虫鲁华明。这犊子紧紧跟在严寒身边,不停地拍着马屁。
不得不说,这犊子就适合拍马。一套一套的,绝不重样儿,拍得蛮舒坦的。难怪那些领导喜欢马屁精。实在太能拍了,让人听着顺心高兴,能把领导心里想的事儿往好里说。
不知为啥,我总觉得今晚不简单!刘丝琴说是病了不能来。这不符合她嚣张的性格。刚出天湖酒店大门,那股不对劲儿更厉害了。
“就是他们,给老子剁了!”突然从花坛后面冲出一伙持刀的犊子!
鲁华明瞬间就楞住了。他从来没见识过这种情形。严寒倒是反应了,她尖着嗓门大喊救命!
靠!喊救命有啥用?我一把扯住严寒往酒店里跑去。同时大喊失火了!再不出来救火,就完了!
果然,我这一嗓子喊出了些人。不过,瞧着凶悍的那伙犊子又都缩了回去。
显然,我们是跑不过这帮犊子的。尤其是严寒还穿了双高根鞋,压根就跑不快!或许要不了几秒钟,就被他们追上。我咬了咬牙,推了把严寒。回身挡住这帮犊子。
“快跑,寒姐!”
“波波!”严寒尖叫着。
“别让那娘们儿跑了!”一个犊子大声喊了声,“给我追!”
我摆了个架势,冷冷地看着这帮犊子。别瞧我一脸镇定,其实我心里害怕极了!双拳难敌四手呀。而且他们手上的是开山刀,异常锋利。只要几下了,就能让我躺下!
“剁了他!”一个声音传来。
我只招架了几招,就被砍中。一阵剧烈的痛楚从手臂上传来。渐渐地还有些晕。这是失血过多的现象。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儿?我反抗不了,身上受着刀伤,还被那帮犊子拳脚招呼着。痛得我恨不得立即晕过去。
就在我差不多失去意识的时候,严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波波,你咋样了?”
靠!她回来做啥?听见她的声音,我更急了。一是担心,她的安全。二是不想被她瞧见我狼狈样儿!我的自尊心比较强,不愿意让心爱的人瞧见我这悲惨的样儿!
“快点救人!”隐隐约约的还听见有其他男人的声音。听这声音有点象是天仇公司的太子爷储恩绪!没等我弄明白,身上一痛,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抬了下胳膊,接着身上传来一阵剧痛!不自觉的哼了声。
“你醒了?”远远的有个人影在我眼前晃了晃。过了好一会儿才算适应了光线,看清了眼前的娘们儿。
“寒姐……”我的声音严重失真。喉咙干燥得不行,才说出两个模糊的音节就哑了声。
“别动,我叫医生去。”严寒脸上露出点笑容。
没多久,严寒就带着一个医生过来。那医生先是翻了翻我眼球,然后,察看了下其他部位,才拿着听筒放在我心脏上,闭目倾听着。
“咋样,医生?”严寒有些焦急地望着医生。
“没事。就是出血过多,注意休息。补充点营养食品。”医生边说,还边在本子上划着些啥。貌似给我写病历报告似的。
“那就好。”严寒回过头望着我,“感觉咋样?不舒服的地方跟姐说。”
“扶我起来。”我扭动了下身体,不敢过份使劲儿,“给我看看下面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