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没，歆婷？”响了好一会儿，这娘们儿才接我电话。
“没呢！想我了，波哥？”李歆婷嗲着声问。
“能不能过来一趟？有点事儿想问你。”一是要问何总的事儿，二是想睡她。不知为啥，自打有过女人之后，睡前运动就再也满足不了内心的渴望了。
“对不住了，我已经睡下了！”
靠！这娘们儿真势利。要是以前叫她，就算病着也会过来。
还是用五姑娘解决了下问题，才慢慢入睡。
第二天李歆婷说了些道歉的话。说是昨天太晚了，想她的话，今晚再叫她。
“不用了！叫你过来是有话想问问。”
对于李歆婷，我只有身体上的浴望。瞧见她态度越来越淡，心里早就放下了。她以前是看中我手里的权力。象她这种娘们儿到处都是。
“啥事儿？是职位的事儿吗？江总说了，只要你表现好，过完年，就能给个首席设计师做做。”李歆婷想了想之后说。
“只是首席设计师？”
“嗯。要知道，你得罪的可是懂事会，波哥。”
“好吧。咱们先别说这个。听说你是从地产部门调过来的。我想问问羌德盛，羌懂的情况。”
看来升职是没啥希望了，我只想把严寒的事儿弄清楚。如果羌德盛真的仇视福明广告的话。或许能给严寒做点啥。
“羌懂？”李歆婷显然没想到我会问她这个。
“对！我想知道他跟福明广告的事儿。”
“你？”李歆婷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你想报复福明广告？”
“你不用管。只要告诉我羌德盛与福明广告的恩怨就成了。”
“这个呀。嗯，好吧。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只要柱天地产呆过几个月。因为羌二少要开创广告业务，羌懂才把何总还有我们几个得力的人调过来。在柱天地产的那几个月里只听说过几件事儿。一是羌懂仇视福明广告。何总之所以抢福明广告的业务，主要是羌懂的指示。二是还往福明广告派出了内鬼。何总说过，你就是内鬼挖过来的！”
“哦。知道，知道啥原因吗？羌懂这么仇视福明广告的原因？”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李歆婷晃了晃脑袋，脸上露出些微笑，“不过，我现在是总裁助理。波哥有事儿想帮忙的话，就打声招呼哈。”
“总裁助理？”我心里有些吃味儿。李歆婷的能力我很明白。她只能做点抄抄写写的活儿。连最基本的设计理念都不懂。就她这能力，还做了总裁助理。
“咋了，波哥？”
“嗨，恭喜哈。我只是高兴，真的。”我违心地说着。难怪她昨晚不过来呢，原来成了我上级！就算我还是部门经理，职位都没她高。
“波哥，你心里有想法。”
“没！真的。只是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个，李助理，今晚你请饭！”
“必须的！你可得来，因为我还请了其他同事。设计部的人，除了你之外，全都到我家去了！”李歆婷脸上的笑意很浓。
看着她这得意的样子，我的心更酸了。真想找借口不去。但理智告诉我。这娘们儿现在成了金凤凰，不能得罪。不然，我在公司里更难混下去了。
一个星期之内就受到好几次打击。特别是这一次，让我有些心恢意冷。这都特么啥世道？有本事的人拿不到钱，提不了职。往往没本事儿的反而升天得道。
到外面抽了好几根烟再到老王办公室埋汰了好几句，心情才好了点。
“那个李歆婷，你睡过吧，波波？”老王突然笑眯眯地看着我。
“那又咋样？”
“嗨，睡过说明有缘份。只要你摆正位置，摆正心态，她还会帮着你的。毕竟做过你手下，伺侯过你。不是有句话吗，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其枕眠。你们都睡过了，这缘份不浅哈。”
“说反了吧，这是孽缘。”不知为啥，给老王这么一说，我心情又好了起来。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做啥都得摆正位置。没错，老子的部门经理被下了。以前的秘书也被升职了，还做了总裁助理。这职位虽然不高，但很有权力。往往可以代表总裁行使手里的权力。就算刘丝琴那样，借着严寒的势狐假虎威！
严寒离职后，那个刘丝琴还在福明广告吧？不知为啥，一想起这娘们儿，我就一阵气结。这娘们儿动不动就针对我，还把我往死里整。要不是我福大命大，说不定给她玩死了！
要是李歆婷能有刘丝琴那种权力，或许跟她搞好关系，就能帮我做点啥。起码柱天广告里的很多事儿，都可以让她照应一下。
下完班后，我认真准备了一下。还买了些礼物。都是些水果啥的。
说实话，我不太会买礼品。要是送给爷们的还好办点。不就是买点烟跟酒还有茶叶。送给女人的东东就有些麻烦。送花送化妆品或者其他礼品？花还好点，几百块就可以了，但化妆品贵得要死。便宜的又没效果，贵的我又买不起。最后，我决定买水果。
开着以前那辆半残的皮卡，我到了李歆婷的家。她现在也住百福小区，还住着严寒之前那套房子。这本来是福明广告的财产。听说福明广告撑不下去了，开始出售资产。这房子是柱天广告前几天买下来的。江总就把它划给了李歆婷。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位置。我清晰的记得严密在这儿下过厨，还有沙发上看过电视。我对面的房间，以前属于严寒的。曾经是我梦想中的圣地。只是味儿不同了，还有感觉也不同了！这儿挤满了柱天广告的同事儿。
“哟，波哥了。蓬荜生辉哈！”李歆婷笑熹熹地迎了过来。
“恭喜哈，李助理！”
“嗨，有啥好恭喜的。不就是个小助理吗？”李歆婷伸手接过我手里的水果，“真有心哈，波哥。”
“小意思。以后歆婷姐可得多多关照我。”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挤出了这几个字。形势比人强，这个时候说啥也不能得罪李歆婷。
“没问题！以后波哥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李歆婷笑眯了眼。或许她第一次当大领导吧。心思还是比较纯静，比较好说话。
“哟，波哥也来了！”其他同事也纷纷靠过来。
这顿饭没吃好，但过得还算可以。本以为会摆上几桌，好吃好喝的伺侯。但现在才弄明白，原来是开舞会。是有吃的，不过是些烧烤，还有些果汁啤酒之类的。我哪能吃得惯这些呢？重要的是，我找不到玩伴。这舞会里个个都有舞伴。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墙角灌啤酒。
“你不去跳舞？”老王也提了支啤酒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不会跳，真的！”我以前跟严寒学过。只是还没有出师，不敢在这儿献丑。
“你才多大，这么简单的舞得好好学。不然就融不进年轻人的世界。”
“那你干吗不跳？”我撇了撇嘴。这个老王喜静不喜动。要不是李歆婷请客，他肯定不来。
“找不着伴！”老王对我眨了下眼睛，幽幽地叹了口气。“象咱们这样的人，还是静静地呆着。把舞台让给年轻人吧！”
“老王，你也是七十后吧？这才三四十岁，正值中年。”我撇嘴望着老王。这些年，他风光过。只是时间太短了，很快又被打压下去。
在福明广告做过首席设计师，还被严寒跟王长松重视过。只是很快就丢掉了饭碗，跑去柱天广告。却因为老板跟客观太难伺侯一直被冷落着。
跟他相比，我算是幸运的了！起码做过好几件牛逼的事儿！混得也解气。在福明广告上了严寒，戏弄过刘丝琴。连福明的太子爷都在我手里吃过大亏。最后把她未婚妻给抢了！
在柱天广告做过部门经理，还差点成了副总裁！要不是何总倒得太快，老子已经是下副总裁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三十九岁了！”老王皱了皱眉，“知道不，波波。三十而立，而我再过几个月就特么四十了！”
“不说了，咱们喝酒，来！”我拧开了瓶啤酒往脖子里灌下去。
这啤酒的酒精含量不高，没有白酒那么痛快。不过，容易醒酒。对于酒量不好的人来说，是个福音。只要不是喝得太醉，躺个一两个小时就能解酒。
“好！咳咳咳。”老王喝了几口，却被呛得难受，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背时！靠特么的！”老王使劲儿抹着眼眶。
“没事吧，老王？要不要送你回去？”
“谢了，波波。你是个福星！起码对于我来说，你特么就是个福星！在福明广告，要不是你，我还在号子里蹲着呢。现在，咱们到了柱天广告。老哥还得靠你起来！”老王拍了拍我肩膀，“相信老哥，你很快就会起来的。整个柱天广告能做事的不多，你是人才中的人才呀！”
目送着老王出去，我心里有些感慨。真没想到，我在他心里竟然这么重要。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透过老王的视角，我对自己更有信心了。本来还打算对江总屈服来的，但看着老王的背影，我的信心又回来了！
“波哥，进去跳跳舞吧？”这时候李歆婷也走了过来，“你可是宴会的主角，不能老躲在这儿喝啤酒吧？”
“好！不过，我不太会跳。”我放下酒瓶，拉着李歆婷的小手。
这娘们儿貌似没想到我能放得开，楞了一小会儿才笑着拉我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