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现在！”小雅咬了咬牙，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这几个字。
“你想等到成亲的那天晚上？”
小雅拼命点着头。唉，算了，她是好姑娘，思想当然纯洁。我心里有些恍然。
“那好，我可以等。但亲亲你成不？”我低头向她脸上吻去，延着她光洁的额头向下再到白晰的脖子。这娘们儿刚开始还有些抵触的意味儿，但很快，她就放开了。
“别！波哥。那儿现在不能给！”小雅突然紧捂匈口，一脸紧张地看着我。
“好好。反正以后都是我的。不过，你那儿不成呀。啧啧啧，咋说都是学医的，没男人帮你开发，咋能成长？”我撇了撇嘴。虽然没瞧见，但能感觉个大概。
“你好坏，不理你！”小雅小脸一热急忙转开，还埋汰了我一句。
我笑着离开了王韶涵房间，再开了间房睡觉。
今天太晚了，不可能找出租屋，只能先住酒店了。
说实话，我还是放不下。毕竟离副总裁那么近，咋能说没就没了？以后还得接受同事的白眼。或许，连普通职员都做不成了！蜷缩在炕上，我就象一只受了伤的狼，在舔拭自己的伤口。
不过，给小雅这么一闹，我心里敞亮了不少。虽然还是很苦壁，但对生活又有了点希望。在最艰难的时候，小雅没有抛弃我！只要我愿意，她随时都可以给我！她说过，要等我，哪怕是一辈子。唉，真是个傻女人！
调整好了心情，我穿好西服，打好领带。说实话，就算当部门经理那天，我都没这么正式过。为了表示新的一天开始了，我特意穿戴整齐。
“杨经理好！”一进公司，就有同事向我打招呼。他们的目光有些怪异，嘴形变了几次才吐出“杨经理”这三个字。
只是我这“经理”没有自己的办公室，游荡在设计部里。
“老王，上头有没有给我安排职位？”最后游荡到老王的副经理办公室。他虽然也不好过，但副经理的位置保住了。毕竟王大养最恨的人不是他。
“抽烟吧，波哥。”老王长长叹了口气，然后塞了根烟给我，“我也不知道。”
“靠！他们不会是啥都不给我干。让我呆不下去自己走人吧？”我突然悟到了些啥。我这几个月表现不错。他们寻不到任何短处，只能用这些歪点子。
老王抽头烟，没说话。他显然同意我的看法。别看他还是副经理，他已经被边缘化了。有个办公室，但啥也不给做。估摸着，要赴我后路。
“要不，咱们去省城？”我突然想起严寒说她有朋友在省城办公司。
“要去你去，我不想去了！”老王的眉头皱得很深，“真的，波哥。你还没成亲可以走。但我已经成亲生娃了！我这一走，婆娘跟娃儿咋办？唉，有时候，我真羡慕华哥。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没家庭没负担的！”
靠！这算啥理由？难道去了省城他家里的婆娘就会饿死？
哀莫大于心死！老王已经厌倦了职场争斗，反正已经有个不死不活的职位，何必要继续奋斗受累呢？
其实，我之前也有这想法。反正赖定了这柱天广告。就这么不死不活的混着，哪怕让我搞清洁啥的。要不是昨晚有小雅那一出，我也会象老王这么消极。
“现在总裁是谁，王大养吗？”见老王心情不好，我转移了话题。
“不是！他还是绘图部的经理。”
靠！还以为那犊子当上总裁了呢，原来寸步未进。不知为啥，听见王大养没升职，我心里竟然很不错。对这个新总裁又有了点希望。或许，他能象何总那样重视我。就算没给个经理做，也得重视我。
“那新总裁呢？”
“今天到。听说今天上午十点到的，貌似差不多了。”老王瞥了眼手表。
果然，一到十点，老王就被叫去开会了。他们这些中高层先见总裁，然后才是员工大会，总裁才会亮相。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公司召开了员工大会。我坐在最后一张位置，看不太清台上情况。只能看见那个总裁是个娘们儿。貌似长得还可以。
“听说这总裁是个实干派。”有个职员小声议论。
“还是东大毕业的呢。呵呵，看得出来，懂事会那帮家伙是想力压福明广告一头了。”
“呸。我看何总就蛮好的，非要换个娘们儿！”
“嘘！别乱说哈。现在茂懂执政了，别提那个何佑德！秽气！”
这几个犊子一听羌德茂的名儿，果然不再说话了。形势比人强呀！很多时候，不是你想咋样就咋样的。哪怕你再有本事儿，也得乖乖呆着。
“不过，听说这个江总是个大美女。还是东大的校花来着。”过了好一会儿，又有个职员说了句。
“真的假的？她一个东大的校花还会跑咱们柱天广告？省城里多少大公司待遇好得不行。说啥都比咱们L市这个小地方强！”
“是茂懂用重金挖来的。何总在这儿干得不错，总不能一接过手就垮了吧？所以，茂懂得做点啥。”
“唉！漂亮是漂亮，但性子不好！”
“咋了，难道是心狠手辣那种？”有个职员担心地问。
“比这个厉害，听说她是个笑面虎。当面给你笑熹熹的，背后就给下黑手。一个不对付，就被罚钱，甚至开除。”
“晕！这是哪儿弄来的怪物？”
我无聊地听着，心里在想着要不要混下去？如果不混这儿，省城那边好不好混？
这两年经济不行，有几个同学说省城也不好混。尤其是我们广告业这一行。实体经济不行，我们的日子过得更艰难。
或许这个江经理真是实干派吧。开完会后，竟然叫我去她办公室。
她给我倒了杯咖啡，脸上充满了阳光般的微笑。“你是乐大毕业的，还从福明广告过来？”
“对！”
“你的事儿，我都听说过了。唉，懂事会的决定，不是我一个人能改变的。可以说说你的想法吗？”这娘们儿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我两腿之间，嘴角还微微翘了翘。
“服从公司的安排。”她这是在套我的话，我不能太主动了。一旦了解我的想法，就会被吃得死死的！
不过，这娘们儿长得确实可以。真不亏是东大的校花。有模有样，还有内容。尤其是她这身姿很是吸引人。要不是心里有了严寒跟小雅，或许会打她的主意。
“嗯嗯，就知道你思想境界高。”这娘们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还有，从你穿着看来，你是个严谨的人。工作能力应该很不错吧？”
“那我明天到哪儿上班？”这是我最关心的，总不能被晾着吧？
“设计部。不过得从小职员干起。呵呵，听说你能力不错，可得表现表现？”
“肯定表现。不过，江总我表现好了，有没回报？”
我可不想一辈子做小职员。要是没做过首席设计师，部门经理的话，或许能甘于平庸，但坐过那两个位置之后，对普通职员就没兴趣了。
“你知道的，这是懂事会的要求。唉，姐是想帮你，但有心无力呀！”
靠！我终于明白了，这娘们儿是想着法子忽悠我。既然让我做事，又不想给好处！懂事会是撤掉了我部门经理的职位。但没说不可以干其他的。起码一个首席设计师的位置能给我吧？
“明白，江总。”
“生气了？”
“没！哪敢呀。以后，还得江总提拔呢！”
“那就好！”这娘们儿再说了些话之后就叫我出去了。
就冲着她这态度，我真想离开L市到省城去。不过，我有点舍不得小雅，还有双亲。重要的是，我刚才想通了。我得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
在福明广告失意过，在柱天广告被打击过。我不想就这么逃了！我得用行动告诉那帮犊子，老子不是好欺负的！
下了班之后，我在城郊找了个出租屋。这地方不贵但比以前的出租屋好多了。起码房间里有个卫生间。不象以前那套还得跑到外面去。
吃过晚饭后，我躺在炕上认认真真回想今天发生的事儿。
我心里有两个计划。一是直奔省城，找严寒那个朋友，找碗饭吃。那儿肯定轻松，既然是严寒的朋友，一定会关照我。
要是几个月前的话，我会毫不犹豫过去。但现在我不想吃软饭，更不想被人瞧不起！那么，这就是我第二个计划了。
在柱天广告出人头地！当然，这也不是我一时冲动。江总之所以找我谈话，就是因为看中了我的能力。我在柱天广告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只要再给我点机会，或许就能夺回我失去的一切！
虽然跟王大养对上了，还被懂事会下了职务。但这不是我的错，是因为沾了何总的光。只要这个江总帮我，副总裁我不敢说，部门经理肯定还是我的！
当然，除了工作表现之外。还得拿捏好人际关系！严寒不是说我鼻子大，那方面就强吗？或许，得好好利用自身条件了。
这一晚，我睡得很迟。脑子里一会儿想着严寒，一会想着小雅，还想了会儿江总。这江总貌似对我的身体也有点意思。要是能把她办了，或许，以后的路就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