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大干一架,誓死守护凤管家。
熟料,凤凌霸突然双膝跪地,朝着昏迷躺在床上的凤管家,就是重重一磕头,“对不起!”
冥煞双眼瞪得圆溜,彻底懵了。
他看到人群中的千城墨白,这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他们的靠山来为他们做主了!
凤槿羽看着凤凌霸为凤管家下跪道歉,一下又一下,额头都开始破皮红肿起来。
她双眸微眯,神色严肃。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总有一天,她会凌驾于所有人之上,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臣服于她们。
连氏和凤华音站在一旁,则是满目喷火,瞪着凤槿羽的后背,恨不得将她穿成筛子,这个仇,他们一定会报的。
千城墨白坐在轮椅上,表情寡淡,似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的心。
二长老也是十分为难,如今局面,不但牵涉到了家事,还牵涉到了皇亲国戚的关系,凤丫头和凤管家的身份不比以前,所以很多事,都要重新考量。
就像今天的凤凌霸,就犯了这样一个错误,他还以为凤槿羽是昔日的庶女,凤管家是曾经的庶族。
所以这个教训,也只得默默承受。
一百个响头,磕得周围族人胆战心惊,对凤槿羽和凤管家,都不得不刮目相看,尤其是目光触及到旁边坐着的大佛时,他们更加明白了,这对父女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羚羊,不能再随意欺辱了。
有千城墨白守在一旁,凤凌霸也不敢偷懒,一百个响头,磕得分量十足。
当他磕完头,起身,脑袋的眩晕感袭来,他还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倒在地,幸好旁边的连氏和凤华音眼疾手快,稳稳地扶住了他。
“夫君!”连氏一脸担忧。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女,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怪自己太轻敌,也怪凤家族势力太薄弱,否则,身为一家之主的他,又怎么会因为一个残疾皇子的逼迫,就对一个庶族下跪认错?
“罢了罢了。”他抽回自己的手,站直身子,面向墨白,“今日对九殿下的岳父多有得罪,还望九殿下见谅,以后定不会再有此事发生了。”
墨白微微颔首,转向凤槿羽,“近日,你就好生照料你爹,需要什么特殊药材,尽管找皇子府来要。”
“谢谢。”凤槿羽嘴角含笑,这一句谢谢说得非常真诚。
要不是他,今天凭她的能力,要凤凌霸下跪道歉,恐怕还需费一番周折。
墨白一笑,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揉着她的手背,“谢什么?这都是应该的。以后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她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这件事告一段落以后,二长老便遣散了各位族人。
凤凌霸、连氏和凤华音回到玉华苑,一直伪装的平静脸色,终于再也绷不住,瞬间变得黑沉愤怒,尤其是连氏,一进屋,瞬间就将桌子上的茶杯推翻在地。
“贱人!”她怒吼一声,指着西苑方向,“我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凤华音见此,赶紧关上门,颇有些头疼地看着她,“娘,您就消停会儿吧,难道还嫌西苑给咱们的罪名少了吗?”
“你怕了吗?!”连氏怒目而视,“不过一个残废皇子的侧妃,你以后可是会成为太子妃的人!”
“你给我闭嘴!”凤凌霸猩红着眼,咬牙骂道,“就算是残废皇子的侧妃,那也是皇子侧妃!如今在音儿还没与太子定下婚约之前,你再敢给我惹是生非,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将你幽闭在玄药谷!”
连氏紧紧闭住嘴巴,一脸委屈。
凤华音耐心解释道:“咱们肯定不会怕了凤槿羽,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如今,明里来是不可能了,所以,我们要开始暗里使绊子,让凤槿羽再也爬不起来!”
连氏闻言,这才作罢。
凤华音又转向凤凌霸,语气温柔关切,“爹,今日您受委屈了,待我坐稳储君正妃的位置,一定不会忘记给您洗刷耻辱的!”
凤凌霸这才有些欣慰,摸了摸她的脑袋,“还是音儿懂事。”
连氏嘟了嘟嘴,问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给那贱人使绊子?”
凤凌霸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双犀利的双眼微眯,透着一丝杀气。
“半个月以后,各大学院即将开始收学员,除了参加考试,各大家族每年都有一位保送成员,而为了保密,家族都会私底下考核家族成员,然后将第一名作为保送,不参加学员考核,直接送入指定的学院。”
他勾起唇角,“所以在学院开始收学员的前五天,家族就会进行家族成员考核,而那一天,就是我们的机会。”
连氏一听,顿觉大快人心,“咱们一定要借机,将那个贱人碎尸万段!”
凤凌霸和凤华音齐齐一笑,都等着家族考核那一天的到来。
与此同时,凤槿羽与墨白同坐一辆马车。
不知为何,气氛较之以前的剑拔弩张、冷嘲热讽,今天反而安静得有些暧昧。
“那个,今天真的谢谢啦。”她状似满不在乎地挠了挠鼻子。
墨白表情则保持着一贯的清冷,“你是我培养的炼药师,还是我未来的侧妃,救你,于情于理。”
其实如果他如果是一夫一妻制,未来不娶什么正妃侧妃,她还是勉强可以和他凑一对的,毕竟他这一款也是她喜欢的类型。
“墨白,你……”她很想问,对一夫一妻的看法,可突然觉得问出来又太过引人多想,便赶紧转了话题,“你喜欢吃什么?”
他微微一愣。
她赶紧笑着解释,“作为报答,我想给你做一顿饭。”
他冷漠拒绝道:“不用。”
她冷哼一声,拽什么拽,姐的饭菜那是22世纪的美味佳肴,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吃得上的。
“如果你非要报答,”他迟疑了片刻,目光看向车窗外,“陪我下一次五子棋便好。”
这一次,换凤槿羽有些咋舌了。
这家伙,他不是不喜欢五子棋吗?!
难道他以前的目无一切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