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料到陶夭夭居然敢和她怼,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端起托盘里做工精致的碗塞到陶夭夭手里,冷冷一笑,“就算你能爬上傅爷的床又如何?还不是每天都要喝这又苦又臭的避孕药!”
陶夭夭怔住,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佣人,“你说什么?”
傅遇白从第一次睡她,一直到现在,从来都不采取措施。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偷偷地想过,傅遇白是不是打算让她生孩子。
然而,一年过去了,她的肚子始终没有消息,她又不敢去医院检查,万一她真的不能怀孕,到时傅念白岂不是要把她踢出去。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管家口中的给她调理身体的草药,竟然会是傅遇白处心积虑给她准备的避孕药。
一时之间,陶夭夭有些无法接受。
看到陶夭夭变了又变的脸色,女子就知道陶夭夭心里正倍受煎熬了,一脸得意,“整栋别墅里的人都知道这是避孕药,却没有一个人告诉你!可想而知,你的人缘有多差!”
“你当谁都像你一样想爬上傅爷的床,想生傅爷的孩子?呵呵,实话告诉你,我从来都没稀罕过睡在傅爷身边,更没想过和他生孩子!”陶夭夭压制住心疼,说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点,脸上的表情更是格外冷漠。
“陶夭夭,你……”
女子后面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突如其秋来的声音给打断了,“滚出去!”
听到声音,陶夭夭心尖一颤,暗暗地叫了一声糟糕。
佣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走了。
傅遇白黑着脸,抬腿把门踹上,看着陶夭夭的眼睛几乎要杀人。
陶夭夭只觉得浑身一片冰凉, 捧着碗的双手颤抖得厉害。
傅遇白大步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陶夭夭,“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陶夭夭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心头爬满的恐惧,缓缓地抬起头来,微微有些泛红的眼睛和傅遇白撞上,吓得双手一抖,碗里的药水溅了出来,床套上一圈儿污渍,小巧的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微微有些干的唇,低低地开口,“傅爷……”
她不知道究竟要不要解释。
或者应该说,就算她解释了也没什么用。
刚才她说的那些话,的确是不可饶恕。
就傅遇白那脾气,能够轻易放过她才怪了。
与其苦苦挣扎,不如默默承受。
“不稀罕和我睡?不愿意生我的孩子?”傅遇白冷笑,扬起手一巴掌打掉了陶夭夭手上的碗,弯腰,伸手扣住陶夭夭的下巴,“那你想和谁睡?想和谁生孩子?你的柏轩哥吗?还真是可惜了,你和他一夜激情之后,居然没有留下个遗腹子!”
傅遇白的声音像是针一样,每一个字都深深地扎进陶夭夭的心里,疼得撕心裂肺。
这么一年了,她也该习惯傅遇白赐给她的那些疼了。
可为什么还是会感觉到心疼?
她真是想不明白,夺走她第一次的人明明是傅遇白,为什么傅遇白一直认为她曾经有过很多男人!
“怎么?是不是在回味和我哥在一起的那天晚上有多激烈?”傅遇白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你来傅家五年,从十二岁就开始勾引我上床,陶夭夭,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