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白静会突然说起这个。
“怎么?忘记了吗?”白静唇角的笑容看起来很冷,眼神犀利。
陶夭夭对上她的眼睛,背心微微有些泛凉。
“当初你答应过我,永远都不会和遇白在一起!并且还从我这里拿走了五百万,这些,你应该不会忘记吧?”白静的声音压得很低,可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敲在心上,陶夭夭的脸色陡然间变成一片可怕的灰白。
她刻意把这段往事给埋进了记忆深处,她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
现在被白静提起,突然间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
那般不堪!
“你说,要是我儿子知道你背着他做过这些事,他会怎么样?”看着陶夭夭惨白的小脸,白静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如果你现在离开,那些事我都会烂在肚子里,要是你执意要留在遇白身边,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陶夭夭拼命地攥紧双手,指甲嵌进肉里,泛着生生痛楚。
白静一向强势,喜欢把所有的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中。
唯独,傅遇白从来都不肯受她摆布。
因此,白静就想操控陶夭夭来对付傅遇白。
杜若唇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放在被子下的手轻轻地摆弄了一下手机,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陶夭夭,你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你要对谁翻脸无情?陶夭夭吗?”男人冷酷的声音响起来,现场三个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陶夭夭是惊。
杜若是静。
白静则是一脸的淡定。
“三哥……”杜若虚弱的开口,给人的感觉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要断气似的。
陶夭夭绷直了身体,双手越发的攥紧。
掌心泛起一股尖锐的刺痛,越发的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变得更清醒。
白静动作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缓缓地转过身去。
眼神落在傅遇白颀长的身影上,红唇抿了抿,“遇白,你去哪儿了?”
说到底,她对傅遇白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这个儿子,小时候和她亲,可不知道为什么长大后就不和她亲了。
特别是这几年,这儿子对她就像是对待仇人似的。
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陶夭夭究竟做了什么事?不如告诉我,为什么要烂在肚子里!”傅遇白踱着步走过来,一身清贵高雅。
陶夭夭偷偷地看着傅遇白越来越近的脸,心里七上八下。
傅遇白听到了多少?
要是他知道了那些事,会不会弄死她?
想到这里,身体就是一阵莫名的紧绷,心脏一阵紧缩。
那种疼痛的感觉又来了。
“遇白!你这孩子,什么话呢!”白静小声斥道,随后看向陶夭夭,“夭夭,去打点热水进来!”
陶夭夭知道白静这是想支开她,哦了一声准备离开。
傅遇白的眉骨动了动,眼神淡淡地看向陶夭夭,“不准去!”
陶夭夭咬了咬牙,只好站着不动。
傅遇白这个人,可是很变态的。
万一惹毛了他,到时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回家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
她怕极了这样的傅遇白。
“遇白,我有话要对你说!夭夭到底是外人,在这里怕不太好吧?”白静的语气很淡,听起来好似是在和傅遇白商量,其实,她话中的意思很明显,接下来他们的谈话,陶夭夭不能听。
傅遇白勾唇一笑,走到陶夭夭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然后,十指相扣,“她好歹也在傅家呆了八年,怎么说也是大家口中的小姐,她怎么就是外人了?”说完,剑眉一挑,冷眸看向病床上躺着的杜若,“这里的外人,是她!”
暖暖的温度从指尖处传来,陶夭夭莫名觉得心暖,忍不住扭过头去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
即便只是一个侧脸,也好看得让人心跳加速。
杜若脸上的笑容立时就僵住了,放在被子下的双手用力揪紧床单,心里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十分难受。
在傅遇白的眼里,她就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胡说八道!”白静脸上的表情骤然间变冷,语气变得凌厉,“你和小若之间的婚事可是从小就定下来!容不得你反悔!”
傅遇白抿了抿唇,“我可是从来都没答应过要娶她!并且,我已经宣布和她解除婚约了,她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婚姻,绝对不会受任何人操控。
“在我没有答应之前,你单方面的解除婚约不算!”在白静看来,杜若温柔懂事孝顺,有这样儿媳妇儿真不知道是修了多少年才修来的福,她绝对不允许傅遇白解除婚约。
杜若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白静,像是被丢弃的流浪狗一样。
白静看着杜若的样子,越发的心疼,看向陶夭夭的眼神像是带着刺。
躺着也中枪的陶夭夭只觉得很无辜。
傅遇白转过身来,张开双臂将陶夭夭搂在怀里,随即低头,黑眸幽深,薄凉的唇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