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咯噔一下子,本能的觉得不好。
“让我看看,这是谁,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家里居然住进一尊大神?”
钟定冷淡至极的声音响从大厅一角响起。我转头望去,他斜靠在沙发上,手上居然还端着只高脚酒杯,里面的液体已经剩的不多。
以我的了解来看,这杯酒钟定喝得至少有一个小时了。
这让我大为不解,因为我的想不到钟定会这么早回来。
毕竟在我看来,以那婚礼的举行时间,不过晚上十点以后,宴会是不会停下来的。
钟定回来这么早干什么?就在我呆立在门口的时候,钟定却向身边的地下一指,“温暖!你既然在我家当保姆,这些衣服你早点去洗出来吧。”
钟定的语气平和,一点也看不出奇怪的地方,可我就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顺着他的手往那处地方一看,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地上的衣服足足堆成了一座小山。从我来钟定他家到现在,钟定的衣服一直都不是我洗。
这倒不是我懒什么的,而是因为平常人家都是有专门洗衣的服务公司上门服务。
钟定的衣服没有一件是便宜的,人家的所有衣服都必须手洗。
往常我只要按时把脏衣服送到那些人之手就行了。可是今天钟定明确提出让我来洗。
我只是暗暗叹了一声自己的闲暇时间怕是没有了,但也没多想,只是走过去,打算把那小山堆一样的衣服捡起来。
可当我到了近前,一股无名烈火轰地一声从脚底板一直烧到脑瓜尖。
一件件衣服上,我可以清晰地分辨出,那一只只大脚印!
那是钟定的脚印!我认得他的鞋!
我双目发红地死死盯着钟定,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你什么意思?”
钟定似乎看着我的表情,觉得很好玩,轻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高脚杯:“字面上的意思,洗衣服而已。记得,黑西装的那套,我明天就要穿。”
我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钟定!钟定他太可恶了!
可钟定似乎根本就没看到我的怒火,人家说完之后,一转身就上了楼。
钟定是轻飘飘地走了,可我一个人站在那堆衣服前,却浑身发抖。
突然我双手叉腰,对着正在上楼的钟定大喊,“你是故意的糟蹋人!我绝对不会给你洗!”
然而,钟定却冷笑道回身冲着我道出三个字:“沈毅康。”
听到这三个字,我一时面如土色。
“记住了,这堆衣服我明天早上就要看到整洁干净的!”
钟定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二楼的拐角。不得不说,钟定的威胁确实奏效了。
我不敢堵钟定的话是真还是假,要是他真的把我扔给沈毅康。可能在这个世上,就连警察也没法帮我。
毕竟我们还没离婚,是货真价实的二口子。到时沈毅康只要一句二口子打架,谁又会多事呢。
那堆衣服我足足洗到了第二天早上,熬得我双眼通红。
可我早上还得给钟定做饭,等钟定吃完,人家根本连衣服的事提都没提。
只是在钟定临出门前,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带着些许不在意的问道:“温暖,你不会真的连夜洗衣服了吧。其实我昨天只是喝得有点高。你不要在意啊。”
钟定的话如果只是单独来听,似乎极为普通平静,问题是我分明看到了他那微翘的嘴角!
我用杀人的目光盯着钟定的背影,简直想要把他的背盯出个洞来。
钟定似有察觉地倏然回身,似笑非笑地道:“这么不想让我走?让我想想。”
钟定用自己的食指轻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用极为自然的语气道:“正好我中午没事,请个朋友在这中吃饭,你中午准备桌饭吧。”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本能的一摇,差点真个摔倒在地。
这时,我才真正的理解,评书里说的那什么气到吐血是真的了。
因为我现在就想吐血!
我站在那里,外表就像望夫石一样。一直目送着钟定离开。
又过了半天,我才收拾好了心情,跑超市去上班。昨天就请过假了,今天要是再请假,我哪里有那大的脸。
反正钟定不是说了嘛,只是中午一顿饭,大不了我找同事帮个忙,代我一段班也就是了。
中午的时候,我求爷爷,告奶奶似的,把工作安排好。
这才往钟定的家里赶。才进家门口,我再次听到了客厅里那娇滴滴的声音。
顺着大厅的门往里一看,我简直想直接戳瞎自己的那对狗眼。
就见钟定早就把黑色的西装外套扔到了地上,上头还踩着个脚印,而他本人的白衬衫早就把上头的扣子解开了三颗。
而那个声音极为酥媚的女人,正在用自己的红唇为钟定往下咬第四颗扣子。
钟定的双手也不老实地在把玩着那女人的身子。忘了说,这次这个女人真的有一个好身材,因为人家现在根本就没穿衣服!
那白花花的一片,我看在眼中,却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自卑。
我后退一步,只想早早离去。不再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
可能是我的动作发出的响动略大,正在钟定身上“游戏”的女人突然一回头。
正好与我四目相视。那双滴水的大眼睛冷飕飕的看了我一眼,就娇笑着跟钟定说:“钟定,这是就谁啊。怎么这么没眼力见!你瞧她那么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呢。”
“乖,宝贝,不过是个下人。你当看不见好了。”
“哦,原来是下人啊。我还当她是女主人呢,看她那一脸抓奸的模样,可笑死我了。”
她对着钟定娇声说完,一转脸就趾高气扬对着我道:“眼瞎了?没看到钟定的衣服都脏了。还不快把衣服拿去洗了。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自觉。呆愣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