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在我没察觉的时候,稿子就写完了。因为我是新人,我又央了钱多多给我改了一下,今天的任务就算完了。
我见钱多多在收拾东西要走,不由奇道:“怎么,现在就能下班了?”
钱多多头也不抬地道:“咱们出外勤的,按着规矩是这样,当然了,你要是愿意在这里呆着,也不是不行。”
可以下班,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干呆?没听钱多多说嘛,现在走是正常的。
所以,我也有样学样,跟在钱多多的身后,出了杂志社的大门。
谁知我和钱多多出来之后居然遇到了那位上午跟着我们的摄影师,看他那包,我就知道,这位也是按着规矩走人了。
跟这位小哥打个招呼,我自己一个人乘着公交车回了家。刚进家门,我就觉得家里挺干净的。
我本以为钟定不在家,只是在门口,却发现了钟定随意踢下来的鞋。
我皱了皱眉,钟定是个极讲规矩的人,平时从来不把自己的东西倒处乱扔,要扔,也是扔到固定的地方,方便别人收拾。
那他这鞋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出了什么事?我这么一想,当时就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心焦。
不过,我走了半截楼梯之后,马上停了下来。要是钟定没事,我就这么上了楼,他还不把生吃了啊。
我扭头就下了楼,跑厨房寻了把扫帚,这才匆匆上了楼。到了钟定卧室的门口,我借着门缝往里看去,就见钟定一个人正倒在床上。
不由心里一突,我在钟定家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还从来没在白天看到过钟定睡觉。
这也太不寻常了,我脑子转了转,当即就在门外叫道;“钟定,钟定!”
若是钟定是正常的,以他的警觉程度,这二声足以把人吵醒,可现在看来,这人是出事了。
我把手里的扫帚一扔,便推门进去了。我步子重,可一直都走到了钟定跟前,他却一直没什么反应。
等我凑到了钟定的身前,这才发现,钟定一张脸红得吓人。我把手伸到他头一摸,喝!可真够烫手的。
这都快能摊鸡蛋了吧。我四下看了看,钟定的卧室干净整洁。
床头柜上也没什么药品。屋子里我也没找到什么医疗箱之类的东西。
我一时也没了办法。其实,小区里倒是有个药店,可我这人从小就在农村长大,一付身体那是非常健壮,可以说,从小到我,我几乎就没吃过药。
学样里打育苗,那个不算数。所以,看到钟定烧成这样,我却不知道应该给他喂什么药。
看来,我还是打电话叫医生吧,对了,好像小区的南头有一个诊所,那里似乎有个大夫来着,想来以钟定这种小病,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把自己的手机掏了出来,那小诊所的牌子上有个电话,那时好像是我和林木在一起的时候,他让记的。
电话拨通,我把钟定的住址报了出去,那大夫让我出门外等他,不然他怕不好找。
等大夫的时间真没多长,毕竟都是一个小区。哪怕这个小区里的房子都是别墅,那也没多大啊。
所以,不长的时间,我就接到了大夫。这位大夫的年纪也不算大,也就中年的样子吧。
看起来挺年富力强的。人家在看完之后,就直接对我发火了,因为,他的患者钟定,快烧到四十度了。
“都烧成这样了,居然才发现?行了,我先给他把药点上,你晚上多看着点,只要这人一烧起来,你就给他吃这几样药。”
我默默的掏出一只笔,把大夫的吩咐全数记到了纸了。我得说,钟定是真的借了林木的光了。
因为这只笔还是我从杂志社那边顺回来的呢。夜里钟定又烧了二次,我把药直接给这家伙灌了下去。
我是不清楚这是倒底是半梦半醒,还是真没清醒。不过这不重要,只要能把药给他整进肚子里,大夫说了,那就是没事。
次日一早钟定终于醒了,我觉得,人和人果然不同,像我,要是生病了。别说是有人照顾了,我到时都得自己找药吃,不然就只能挨着。
可钟定多幸运啊,他能有我照顾!病人是不能乱吃东西的,所以我用电饭包做了一锅白米粥。
把饭给钟定放到床头,我就匆匆忙忙的上班去了。带着黑眼圈,刚到单位,我就受到了胖妞剧烈的攻击。
因为她居然嘲笑我像个国宝!国宝是什么?不就是熊猫吗?我记得我早上起来洗脸的时候,脸上的黑眼圈也不是那么明显啊。
这一天的工作,与我第一天来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在钱多多的照顾之下,我比以前顺手多了。
本来嘛,我还以为今天那个庞兰还会来找我麻烦呢,结果却什么也没发生。
这让我有些奇怪的偷偷捅了捅胖妞,结果人家胖妞连话都没说,直接指了指正在工作中的二组组长。
我当时了然,原来昨天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啊。班上无事,我就惦记起钟定来。
也不知他自己一个人在家,现在病好的什么了。有没有听那大夫的话按时吃药呢。
我这么一想,当即就加快了工作的速度,快下班我时候,我第一次早退了。
等我急急的到了家,正想上楼去看看钟定呢。然而,刚刚到了楼梯那里,我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我很熟悉的,因为这是上一次钟定带来的安妮!
看来,这个世界就是没有了我,人家钟定的身边也不会缺了人!
我在楼下运了运气,终于还是压下心头怒火,一个跑到厨房,勉强自己做完了晚饭。
然后就一个人跑到了自己的小窝里默默生起了闷气。我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可生气就是生气。反正就是钟定不对。
下次他再生病,我再也不理那混蛋了,就让他病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