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还贪恋着钟定气息,一时半会儿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中午的时候,我正在单位食堂吃着午餐,这里的饭菜味道其实还好,也就和我刚离家时,在老家吃饭的样子。
虽说都是一些素菜,食堂那大厨还舍不得往里头放油,时不时的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但我还是吃得下去,毕竟每当我吃起这里的饭菜的时候,我就能想到我爹还在村里等着我出人头地呢。
我没想到大中午的钟定会给我打电话,看着那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我真的连接的欲望都没有了。
现在那个李婷雅可是在这里头住着呢,鬼知道钟定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是个什么意思?
别是为了李婷雅吧,我记得钟定那个秘书不是说了嘛,他出国就是因为李婷雅的身体病了。
现在给我打电话,不会是想让回去照顾那个女人吧!
半晌,还是十分没有骨气的接起了钟定的电话。因为,我实在太怀念钟定的声音了。
不管他说什么,只要是他在说话,而说话的对象是我,我就会从心里头升起一股开心的感觉。
“喂,钟定,什么事?”
不要怪我这样说话,起码在我的认知里头,钟定给我打电话从来就没有一次是没事的。
果然,电话里的钟定说道:“温暖,刘婶好了。而且,她还和我详细的说了你的事情。”
我沉默,一时不知应该怎么接下去。半晌,我才道:“那可真是好事。这下你知道我是清白的了吧。”
谁知钟定却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我一时懵了。他笑什么?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可一想到我曾经二次跟钟定上过床,好像清白这二个字真的和我没多大关系了。
我羞愧难当,手上一使劲,干脆就把电话给挂了。可挂完了电话,我又后悔了,刚刚自己是怎么了。
不是早就告诫过自己了吗,只要能听到钟定说话就可以心满意足了。
怎么我就这么手瘸,一下子把电话挂了干什么!
我坐在那里一个劲地懊恼,这会儿真是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等我心情终于平静下来,我想起了钟定的话。
他刚刚说了什么?对了,是刘婶大好了。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来上班了?
我还用得着在钟定家里做保姆吗?这会儿我是真心犹豫了。
由其钟定家里还有着一个前女友呢,我是不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但看她人都住进了钟定的家。
想想要是这人的病好了,指不定就要跟钟定谈婚论嫁呢。
那我这样一个跟钟定不清白的人,还在人家家里当什么保姆啊。
而且,就算我想当下去,也得看钟定给不给我机会,要知道,刘婶可是好了。
要是刘婶想要回来工作,以刘婶在钟定家里工作那么长的时间,总是钟定的熟人吧。
像这样的老人,就算是没功劳,还是有苦劳的,我一个跟钟定没相处多久的臭打工的,哪有那么多的情份跟人家耗?
由其家里那个叫李婷雅的人,可是对我没一点儿善意,与其等着人家吹个枕头风,把我撵走,还不如我直接有尊严的离开呢。
这么一想,我终于写了一张辞职信。我以前是不知道还有辞职信这种东西的。
这不是在杂志社干得长了嘛,多多少少对这方面也有了了解。
只是写完之后,我看着眼前这封辞职信,还是没忍住大哭一场。
好在中午的时候,单位里也没有人在,我哭起来倒不用担心有人看到再说些什么风凉话。
晚上的时候,我终于磨磨蹭蹭的到家了。等我做好我认为的最后一顿晚饭,就上了二楼去找钟定了。
上次来拿文件的那个秘书说的没错,李婷雅确实生病了。因为几次相见,我还真没见到她怎么活动。
等我上了楼,我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人家哪里是不活动啊,人家一直跟在钟定的身边呢。
我嫉妒地看着她居然就这么堂皇地坐在钟定的身边,而他们所处的屋子,居然是钟定的书房。
钟定对自己的书房很看重,一般情况下,连收拾都是自己亲自动手,我从没见到有其它女人进去过。
就像以往的什么安安之类的,最多住的也就是客房就足够了。
钟定都不会让她们进自己的卧室,可看看这个李婷雅,我不由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看他们这个样子,等这个李婷雅病好,一定会结婚吧。
这时,我不再犹豫,十分干脆地敲了敲门,笃笃笃!
钟定和李婷雅同时向我看来,两双眼睛,四道视线,我叫这二人看得浑身不自在,连说话的声音也略有些颤抖。
“钟定。”我说,“我是来辞职的,这是我的辞职信。”
我捏着略皱的牛皮纸信封,真的递了过去。钟定的一变,就听他道:“李婷雅,你先出去,等我这边把事情处理完了再说。”
说罢,钟定淡然的看着李婷雅,却一点儿也不把眼神往我身上放。
似乎我就是一团空气一样。
“钟定,那你处理,我先回去休息了。”
李婷雅的声音永远是那么的甜美,我听得心都快酥了,可随后,我的心又慢慢变凉。
瞧瞧,连我一个女人都觉得人家声音好听,如果再加上那尊贵的气质和家世,想来这个人女人应该就是钟定的妻子了。
我眼看着这个李婷雅袅袅婷婷的走出了钟定的书房,等书房的门彻底关上,钟定猛然间把他桌上的所有东西狠狠地扫了下去。
噼里啪啦!
桌子上的文件,纸笑,键盘,电脑,这些办公用品全数叫眼前这个男人给扫了下去。
我呆呆地看着愤怒的钟定,他这样子我真没见过几次。
钟定永远是那样的气派,一身西装革履,那种上等人的气质是我永远也无法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