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真心祝福,一边是强烈的嫉妒,我心里一下就敞亮了。
算了,左右那人也不是我什么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这时,一个更加细微的声音又一次钻入了我的耳朵,“纪凤,你说不错啊。要我说,以林少那身家,要不是对这个姓温的有兴趣,哪能跑咱们这家要死不活的杂志社呢。那温暖在床上不定怎么放荡呢。”
我寻声看去,正是庞兰。一想到这个女人还去过远航集团,勾引过钟定,我心里更看不上这女人了。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间,在钱多多的起哄下,我倒底没把刚到的的一万块捂热,就不得不请钱多多跑去离杂志社挺近的一处烧烤城里吃串。
好在大夏天的,虽说是烧烤城,但这里一样有人放在外头的大排当,胖妞钱多多倒没往死了坑我,只是在外头找了一处地方,就和我在一起喝了起来。
因为我工作上头的突破,虽说也是借了林木的力,但不管怎么说,我心里就是高兴,时间一久,我哪里有胖妞钱多多的酒量啊,等吃完的时候,当真是喝多了。
本来我刚吃的时候,还记得要早早吃完就走,怎么着也得回去把保姆那份活给做了。不然就钟定那性子,非把我扫地出门不可。
结果我喝多了,哪里还能记得什么钟定啊,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酒我也得喝!
等我糊里糊涂的叫钱多多打的车送到家时,我还在发懵呢。
等进了大门,我多少想到了这里不是住着我一个人,进了客厅,还没等我伸手开灯,乌黑的大厅里,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我以手遮脸,挡住强光,却听一个恶魔一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温暖!你还知道回来!”
我迷离的抬看望去,居然看到了三个钟定。
“啊,钟定,你居然变成了三个。一个就能让我受了,三个可怎么办啊。”
我嘴里嘟嘟囔囔的说声,许是声音太小,钟定根本就没听到,就听他继续道:“温暖!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我的保姆!居然能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忘了,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
我呆呆地看着,钟定的话声音大极了,奈何我喝多了,称得上过耳即忘。
一时也不知这家伙在说些什么,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温暖,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也许是我一直没有回嘴,钟定一时怒极的样子,这会儿在话说完之后,似乎也没那么生气了。
他这个样子,哪怕我喝醉了,我也看得出来。这是我这些年来,在学校,在社会上得到的最为重要一项,已经融入我身体本能的技能,那就是察言观色!
我明白这人似乎不生气,下意识的就冲他讨好的笑笑。
这时,钟定真的走到了我的身边,一手抬起了我的下巴,似怒似喜地问:“温暖,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钟定说着,他整个人就向我压来,我一双大大的双眼看着眼前越发变大的钟定的脸。
“你很脏!”
我一下子就把压在心里的实话说了出来。这可不是我胡说,要知道,钟定的女人光我在家里头看到的就不下三个了。
那他在公司里,或者我没看到的商务合作中,怎么可能没有其它女人的往钟定身上贴呢。
所以这话可是放在我心里好久的话的。也就是今天我醉了,不然这话正常来说,我是不会不识好歹地说出口的。
但问题也在于我是真的醉的,以钟定的本事,哪能看不出来。
可问题是我酒后吐真言才是最伤人的。钟定本来捏着我下巴的手一下子就更加紧了,我轻呼:“痛!”
然而钟定一双细长而又冰冷的双眼怒气冲冲的上下打量我一番之后,气呼呼地把我一下子从地上抗了起来,随便一脚踢开间客房,就把我扔到了床上。
然后,他再也没理会我,就转向重重地摔门而去。我被钟定的动作惊了一下,可马上,就倒在舒服的床上睡了过去。
没办法,跟一个醉酒的人,真是没法讲理。
等次日天光大亮,我在这间客户睁开眼睛,就很自然的进入了正常的作息状态。
我像往常一样,进了厨房,把早饭烧好,就跑去上班。
不过,在我走之前,我也没看到钟定从楼上下来,这让我略有奇怪,但我也没多想。
可能是钟定昨天晚上工作过晚,所以一大早的没起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我以前也不是没看到过钟定工作到午夜之后。
上班的时间过得很快,由其在封面之后,杂志社也就剩下一些审稿,阅稿之类的了。
这些事分到我这个新人的手中时,也真不算多。所以我晚上的时候,早就把手头的活忙完了。
因为下班得早,所以我想了想,就一个人跑去了离家挺近的那个菜市场。
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过来这里了,这些天晚上的菜都是由钟定指定一个钟点工往家里送菜。
可他毕竟不是我和钟定,我就是有些吃的一些菜,这人也不一定会天天往回买。
因为我早就发现了,这人只捡最新鲜的往回拿。可能是钟定提前有什么交待吧,不然这人不可能这么做。
所以,今天晚市,这个菜市场还是我亲自去一趟的好。
只是刚一进这个菜市场,我还没往里走多远呢,就冲过来一个女人。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看这人有些眼熟,但一时间脑海里却想不出这是谁。
这个女人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我绝对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我略犹豫的看向她手牵着一个小孩儿。
这个女人走起路来,实在是太急了,她步子大,可偏生还牵着孩子,那孩子不得不大步大步的跑着跟上。
我看得都有些心生不忍。只是,那孩子却一直在口中叫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