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暖暖啊,我先走了。单位那边还有事要忙呢。”
钱多多应该是看出我和林木之间的问题了。她一个外人自是不会留在这里。
其实我也能明白她为会匆匆离去,毕竟我在单位里,也就钱多多和我关系最好。
平常的时候,我和林木联系的时候,最不会老躲着她。能看出一些,也不奇怪。
这时,屋子里就只有我和林木了,“温暖,以后不要再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了,你知道吗?我会真的会心痛的。”
林木最先开口了,只是他这话,真的让我真尴尬。他这样子,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了钟定,因为每当钟定关心我时,也是这个口气。
我把头扭到一边,不想看他。我以为我不理他,林木自个儿没趣,也就走了。
谁知这人居然寻了一张空床坐了下来。一点也没离开的意思。
我心中急了,“你不回去吗?我记得你这有是有门禁的吧。”
门禁这回事我还是从林木的妈妈那里听来的呢,据她说,林家人,只要是在A市的,晚上十二点前都会回家去住。
“暖暖,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可是朋友。”
林木说到朋友这二个字时,语气突然慢了下来。我登时脸一红,想起了那天早的事。
话说,我和林木倒底有没有发生关系呢?我有些迷惘了。
“暖暖,暖暖,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的眼前出现了林木的大手,他手修长而又有力,跟钟定截然不同。
我只是稍稍茫然了一下,就马上回答道:“林木,我一个人在这里也可以,你还是回家吧。别让林伯母担心。”
林木嗤地一声笑了起来,突然问我:“暖暖,你倒底怎么想的,我家是有门禁,可那都是我在成年之前的事了。我妈没跟你说嘛。我在家中,最近又不用去我爸那里上班,你真不用担心这个。”
我愣了。我当然明白林木这个解释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他会一直有空下去嘛。陪我就是小意思。
可问题是我不想让林木老在我身边纠缠啊,我真的只当他是朋友。
“林木。”
我低声嘟囔着,可他却真的听见了。
“怎么了,暖暖,你想说什么?”
“我,唉,那你留下吧。”
对上林木那双真诚的眼睛,我真不好意思直接把人撵走了。
我下飞机之后,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以钱多多的能力,哪能这么快把我安排到这么好的单间病房呢。
倒不是我看不起钱多多,第一人民医院的病床可都是有数的。
对于我们这种老百姓来说,不是提前预定,你想直接就住进来,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的身边,除了钱多多,只有林木在。不用想,这方面肯定是他亲自做的安排,我总不能一边用着人家,一边翻脸就骂娘吧。
那我成了什么人了?只是这么下去也不行,我真的不能再跟林木纠缠下去了。
毕竟我最爱的人是钟定,而是我的朋友林木。说来好笑,我对他,真是的一点儿男女之情也没有。
“林木,我累了,想睡一会。”
“好,那我不出声,你好好休息吧。”
我闭上眼。我不信林木真个会在这病床里呆一天,也不出门,只要他出门,我就直接出院。
打定了主意,我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也许是医生开的药里有镇静的成份,很快,我就进入了梦香之中。
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林木依然在病房中,我心中略有失望。
不由又生出个想法来,“林木,我觉得一个感冒,真的不用住院了,你说,咱们今天就出院,好不好?”
只要出院,我总不能住以他家里,还不是回我自己的家?
我现在要求不多,只要不天天见到林木这个小子就成。
“这怎么可以,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病得有多重,在飞机上,你差点被烧成了肺炎!”
我被林木那一脸愤慨的表情给吓到了,真有那么重吗?
我心中不由后怕起来。真感谢钱多多,可是她不把我送到医院来,再耽误一阵子,我可真倒霉了。
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况,怕是我再想取得林木的同意,是不大可能了。
过了一会儿,有医生来给我打点滴,今天还有二部药没打呢。
我默默地把头扭到一边,一眼都不敢看那护士给我打针。
等点滴打上了,我这才敢偷偷瞅一眼手背。这时,林木突然说了一句:“既然害怕,就不要看了。我给你看着,你再睡一会吧。”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从林木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家的温馨。
但是,这也不能让我从害怕打针的恶梦中感觉到愉悦!
我想离开这座白房子和消毒水。想得头都痛了。可是林木却一直在我旁边看着。
我又不能任性地把针给拔了,只能忍着。不知不觉间,我又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林木居然也睡着了。可能是他也疲劳了吧。
我心中有些不大好受,想想钱多多订的那个机票,不过二个小时左右就能到B市。
可我在这病房里醒来的时候,那可是半夜了。晚上的时候,我倒是睡得踏实了,但林木好像一直没睡。
因为他怕我半夜再发烧!虽然这中间我没再出什么事啦。
可林木一夜没睡,是做不得假的。不然以他的责任心,哪里会看着我打滴睡着啊。
我看了一眼睡着的林木,不由心中暗喜,现在难道不是我离开的好时机嘛,只要我把这针往下一拔,直接回这不就行了。
真做就做,我轻手轻脚的把针往下一拔,说起来,这都是我第二次往下拔针了。
上次还是在B市吧,这个想法只在我脑子中一转,也就没了。
毕竟我现在可是在“逃亡”中呢。我悄悄把鞋穿好,就这么偷偷的出了医院。
出大门的时候,我还心虚的往医院里瞅了一眼,就怕林木突然出现!
我的担心纯属多余,因为我并没看到后头有人。回到我租的那间阁楼,我把自己扔进浴室,好好洗了一遍,这才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