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的话这些连理都没理。钟定却阴冷地看了我一眼,我被他眼中那阴狠的味道给吓住了。
这时,屋子里老爷子开口了,“钟定乐意,那就同意吧。左右年轻的人事,咱们做长辈的,就不要插手了。要是因为别人的一句闲话,这婚就不结了,那别人怎么看我们段家,怎么看林家?虽然咱比不起姓林的财大气粗,总不能就这么弱了气势。”
钟定爷爷开了口,似乎这屋子里的人也挺认同他说的话。终于我和钟定的婚事没人阻止了。
只是在离开医前,钟定的爷爷偷偷拉着钟定的手示意他跟着出来。
我本想跟着的,可是钟定的爷爷却把眼一瞪,“暖暖,你去旁边那屋休息一会儿。今天这事挺乱的,你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可不能累着了。”
我沉默了一下,回头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钟定爸爸和在一边把玩着手上玉镯的钟定妈妈。
这二人对我根本就是漠视,我想了想,还是听从了这位老爷子的话。去了旁边的屋子。
我走之后,钟定的爷爷怒视一眼钟定:“臭小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句也没和我提?”
“爷爷!”
钟定唤了一声爷爷,就没再说话。
“爸,你也别骂孩子了,要不是那温暖不检点,怎么会让咱们段家出这么大的丑闻。”
谁知老爷子把眼一瞪,怒道:“什么不检点,你们也不想想,那姓林比咱们孩子好在哪里?就钱多吗?可对于一个穷人来说,无论是段家的钱,还是林家的钱,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要说这里头没有问题,鬼都不信。”
钟定听到这里,不由脸色大变,急道:“爷爷,那你看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钟定的爷爷没好气的道:“凉拌!臭小子,你也不想想,要是当初你就和我们这些老家伙说一句,我们还能不帮你查一查原因?现在过去快小半年了吧,那点尾巴早就不知还在不在了。现在想什么也没用,你还是想一想,暖暖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吧。”
这句话一出口,钟定的妈妈当即就怒了:“我儿子哪里不好,非得给那个姓林的养孩子!那孩子必须打掉,不能生!”
钟定脸色一变,正想说些什么,不想老爷子一吹胡子:“屁!我们爷们说话,你这娘们哪来哪去。滚出去!”
钟定吓得拉了拉老爷子的手,真把亲妈撵了,以后暖暖可怎么面对妈妈啊。
“小子,你别拉我。你妈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谁说暖暖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是那个姓林的?”
老爷子的话一出,钟定呆住了。温暖从头到尾也没说那孩子是他的。一直暗示那个小崽子是林木的种,要不怎么林木听到温暖要嫁他,都撵到他家跟他打了一仗呢。
这时,钟定爸爸也不病了,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把钟定的妈妈吓得倒退一步,叫了一声:“老段!”
“爸说的有道理,孩子是不是咱家的种,还是在医院检查一下吧。”
钟定呆了呆,不由问道:“不是得等孩子生出来之后,再做抽血,再能做DNA检查吗?”
老爷子一听这话,当即就气得照着钟定的脑袋就是几下,“臭小子,叫你偏科,叫你不听老人言。现在医学多发达,怎么可能检查不了,你一会儿就去隔壁,把暖暖领出来,跟她说一声,今天运动量太大,怕是胎儿略有不稳,正好在医院,做个常规检查。”
钟定的眼一亮,急急地问道:“爷爷,那我现在就去?”
钟定猴急的样子叫老爷子有些看不过眼,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去吧。我们现在就联系医生,一会你直接带着暖暖去妇产科就行。我们会处理好一切。”
钟定这时也不稳重了,脸也不黑了,几乎三步并作二步,就冲进了隔壁的病房。
进了门,他突然觉得自己好不应该这么急切。不由把脚步停了停。
我正倒在床上休息呢,说起来今天的婚礼真的很累人,由其中间出的事情,简直是把段家和我的脸往地上踩。
身累再加上心累,我这会都有点觉得肚子似乎在发胀。
“暖暖,你现在还好吗?刚刚我看你用手捂着肚子。”
我看了钟定一眼,没作声。钟定也不在意我的态度,他接着道:“要不我陪你去做检查吧。现在正在咱们都在医院。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总得为肚子里的那个小的着想吧。”
我奇怪地看了钟定一眼,心说,这小子今天转性了,以往不是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怎么感兴趣吗?
不过他说的挺有道理的,我犹豫了一下,不由多说了一句:“钟定,先告诉啊,要是你想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做掉,我可不同意。”
钟定把眼一瞪,“我就是那么缺钱的人吗?一个孩子而已,就算不是你生的,被人扔到我家门前,我还能说不养?”
我脑海里不由出现这么一幕,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被一个大襁褓包着,正在钟定的别墅门前哭,然后钟定出来把孩子抱了进去。
我觉得那画面太美,简直不可直视。这时,钟定伸手来拉我,“走吧,你等得起,那小崽子可等不起。”
我终于被劝动了,算了跟着他做个检查,应该也没什么,还对我孩子好了。我真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家医院的妇产科离我呆的病房不算远也不算近,我们住的是二楼,妇产科在六楼,好在医院都是有电梯的,我们直接坐电梯上楼,也没花多少时间。
钟定带我来体检,倒底比我自己一个来强得多。因为全程都是医生跟着查,有些项目我自己都不知道,但看医生和护士那一脸看土鳖的模样,我生生把想问出口的问题给憋了回去。
检查很顺利,一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出来了。只我总觉得这一路产检,钟定总是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