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工作到很晚,忙碌的生活让我觉得很充实,我告诉自己,只要踏踏实实的干,将来总有一天,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也许,是上天没有怜悯我吧。
在我工作了的第二个月之后,一个加班的晚上,大概八点十分我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一个地中海,啤酒肚的老男人突然出现在公司门口,拦住了我的去路。
他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杨哥。
他伸出手,想要抱住我,但是被我躲开了。
我想逃,他却把我逼到角落,然后抓住了我的手掌,不停的揉搓着我的手,对我说,只要我愿意跟他,就不用每天工作的那么辛苦了,他一定不会亏待我的。
他还说从我来面试的第一天,就看上了我。
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时他望着我的猥琐眼神,因为那种chi裸裸的目光,让我觉得。
恶心。
当他把魔抓袭向我胸部的时候,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小的军刀,刺伤了他的手背,然后落荒而逃。
小刀是哥哥给我的,他对我说社会复杂,人心险恶,随身带到小刀,万一哪天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还可以保护自己。
没有想到,今天真的派上用场了。
不出所料的,第二天我就失业了。
不仅如此,杨哥还利用自己的人脉,在房地产界把我给封杀了,我再也找不到工作。
我断了仅有的经济收入。
每个月末,房东都会过来催交房租,我已经拖欠了房东两个月的房租了,房东说如果我再交不出房租,就让我和哥哥滚出去。
他还骂哥哥,是个废物,残疾人,坐轮椅,一点用都没有,房租都交不起,是个吃软饭的,要靠妹妹生活。
我气不过,当场和房东理论,并和他大吵了一架,然后,我们就被赶出来了。
连同我们不多的行李,也一并被房东丢了出来。
天空下雨了。
我连忙把散落在地上的行李收拾了起来,打开伞,走到哥哥的身边,撑着他。
当时,哥哥很颓丧的对我说,让我离开他,房东说的没错,他就是一个废物,活着就是连累人。
哥哥让我不让管他了,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被婶婶抛弃在街头的时候,我没有哭,但是当哥哥让我离开的时候。
我哭了。
我对哥哥说,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不管怎么样,不管生活再怎么困难,我都不会离开他的。
哥哥不是废物,他是爱我的人,是我的精神支柱。
那一晚,陌生的街头。
我和哥哥,都哭了。
被房东赶出来之后,我和哥哥在天桥底下找了一个位置,勉强渡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
清晨。
雨停了,刮起了晨风。
一张脏兮兮的白色广告纸,被风吹到了我的脚下。
上面是一则酒吧招聘热舞女郎的广告,招聘要求要会跳舞,面容和身材姣好就行。
最主要的是,上面的薪资待遇非常诱人。
看了广告之后,我觉得自己符合要求,于是,我便按照上面的地址,来到了酒吧门口。
跟酒吧门口的相关工作人员表明自己的来意之后,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后,带着我走进了酒吧里面。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酒吧。
白天,没有霓虹灯的点缀,酒吧里面的陈设,十分普通,甚至可以说,没有一点生气。
我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面。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了我一眼之后,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告诉他,我叫野蔷薇。
他听完之后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然后问了我一个问题。
他说来这里面试的女孩有很多,让我说说自己有什么优势,凭什么让酒吧花高价请我。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
我往前走了一步,用坚定的语气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我说,就凭我将会成为这里的台柱。
说完之后,我走到房间里面的钢管铁柱上,跳起了钢管舞。
于是,我顺利通过了面试,和酒吧签了三年的劳动合同,成为了一名酒吧热舞女郎,并且凭借自己的精湛的舞技,成为了这里的台柱。
如今,我在帝豪酒吧这里工作了二年,每个月的工资够我和哥哥在县城过上不错的生活。
每天晚上,我和其他热舞女郎一样,化着浓烈的妆容,穿着性感的衣服,在闪烁着斑驳灯光的酒吧里面,跟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身体,尽情热舞。
来夜场玩的一般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白天生活工作压力大,晚上来酒吧寻找刺激,放松自己。
每天晚上,我都要站在舞台上面,观察着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群。
今晚,也不例外。
晚上十点,我在化妆间里面换好了衣服,化好了妆,站在镜子面前打量了自己一番。
感觉脸上的妆还不够浓,我拿起粉扑继续往脸上刷粉。
“蔷薇,你准备好就赶紧登台吧,客人都在等着呢。”就在这个时候,化妆间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走到了我的面前。
她是月姐,帝豪里面的公关女经理,一位相当于妈妈桑的人物。
“知道了,月姐。”听完月姐的话之后,我放下手中的粉扑,转身,准备往门口的方向走出去。
“诶,等等。”月姐却把我叫住了。
“怎么了?”我不解的看着月姐。
月姐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慢慢慢慢的走到我的跟前,对我说:“蔷薇啊,你还记得当时比你迟来一年几天的那个雪儿吗?”
“记得。”
“雪儿啊,她长得不错,前几天被一个大款给看上了,成为了别人的专属情人,现在也不用在外面抛头露面挣辛苦钱了,你啊,颜值在雪儿之上,今晚有大人物来,只要你愿意……”
“月姐,时间不早了,客人还在等着我呢,我就先出去了。”我知道月姐想要对我说什么,找了一个借口,我打断了她的话。
还不等月姐重新开口,我快速的转身,走出了化妆间,并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我来到了舞台中间。
登台了。
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