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悦的那番话,本来就让萧西西忍无可忍。
现在,这个火辣的女人,竟然蹬鼻子上脸,竟然拿酒来泼她?
那一杯酒液从萧西西的脸上一滴滴地落到萧西西的T恤上,把胸前的大片布料都给沾湿了。白色的棉质T恤变得透明起来,让萧西西T恤下的春色若隐若现。
孟欣悦把手中的空酒杯放在桌子上,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地说道:“你什么你?我手滑了一下而已——”语气有点漫不经心,一点歉意都没有。
坐在沙发上的莫祈锐,呷了一口手中的伏特加。
他的视线阴鸷地望向那抹纤细瘦削的身影上,看着那张素颜朝天的小脸,看着她如一只炸毛的小猫一般,他的嘴角紧抿着,形成一条微微上扬的青线。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莫祈锐根本就没有打算出手。
更何况,是她!
眼前的一切,令他厌烦,他只是清冷地看着接下来的事态该如何发展。
萧西西咬了咬嘴唇,用手抹掉脸上黏黏的酒液。
什么手滑?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不过是走错房间而已。这个女人的大脑联想能力,怎么就能这么发达!她哪里像是想要勾引这个男人?而这个女人竟然还拿酒来泼她?
她才不是软柿子!
“这位小姐——”萧西西笑眯眯地说道:“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
“废话!那还用说?”孟欣悦凉凉地开口,眉眼间满是得意。
“那很简单!”萧西西一字一句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放心,我一定会像躲狂犬病的疯狗一样,躲着你们。我保证,这样的话,我一点儿也不能勾/引到你身边的男人!”
孟欣悦一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你……竟然敢骂我是狗!”
萧西西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不对!你记错了!我骂你是条得了狂犬病的狗!”呀!这样的修饰定语,怎么能被忘记了呢?得了狂犬病的狗,可没乖巧的小狗可爱呢!
孟欣悦被萧西西的话一睹,银牙快要咬碎了,高高扬起手,就要朝着萧西西的脸上打去。
“你,你……今天,我非要教训教训你不可!”
眼看着,这一巴掌就要落在萧西西的脸颊上。
萧西西眼疾手快地擒住孟欣悦的手腕。
“放开我!”孟欣悦那张美艳的脸,因为怒意不由有点扭曲狰狞起来,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萧西西冷哼出声:“放开你?你自己傻,还当我和你一样傻?放开你,让你好有机会打我吗?”说完,就把孟欣悦推到沙发上,那个男人的身边,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道:“告诉你,我才不是勾引他!而且,既然你这么有危机感,就把你身边的男人看看牢,别让他飞走!”
说完,萧西西睇了一眼孟欣悦身边的男人,对上他幽深森锐的眼眸,心没由来地一紧。
那男人的气势宛若浑然天成,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却让她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她莫名地心虚,下意识地敛起眼光,就匆匆地离开。
莫祈锐望着萧西西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阴鸷的笑容。
那是野狼看到猎物后的眼光。
深沉,却透着浓浓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