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绅士的打开车门让林桑榆上车,这抽风的行为让林桑榆倍感诧异,她慎重的观察了车里的情况,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后,狐疑的看着咧着嘴傻笑的戒色,忐忑不安的上了车。
“真是的,我又不会伤害你,你居然那么防着我,太伤我的心了!”戒色忧伤的语调让林桑榆侧目,入目的是一张笑得灿烂的脸,除了悲呛的语调,还真看不出伤到他的心了。
“八戒,你肌肉抽筋啊?”林桑榆挑眉,太不正常了。
“……我很正常的好不好!”戒色不屑的撇嘴。
“还真看不出来。”林桑榆严肃的看着戒色的脸。
“……那是因为你的眼神有问题。”戒色斜睨了一眼林桑榆,然后看着窗外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他当然高兴了,那么多年来只有林桑榆耍他,现在终于可以看到林桑榆的“好戏”了,自然不是一般的开心啊!
“……”林桑榆挑眉,然后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我们去游乐园玩一玩吧!”进入市区,戒色看着远处‘迪士尼乐园’的招牌突然开口。
“不是饿了吗?”林桑榆皱了皱眉,戒色很少这样突然改变主意。
“吃完饭估计已经傍晚了。”戒色看了看天空,已经下午了,时间流逝的很快,快得让他措手不及。
“没关系,迪士尼乐园夜晚也开放的,而且夜晚的迪士尼比白天的更加梦幻和有趣。”林桑榆看着远处如童话般的世界。微微勾起嘴角,即使是难得的赞叹,她的眼里也没有意思留念,如同一个局外者客观的评价。
“我不想去迪士尼。”戒色扭过头,“哪里太美好了,让我情不自禁的有一种想要毁掉它的冲动。”戒色垂着眸。
“……”林桑榆看着发怔的戒色,无语的撇嘴却没有挽回,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可以明天再去啊,你又不是来出差,时间很多的。”林桑榆温婉的笑了笑。
“我怕你没有时间。”戒色很认真的看着林桑榆的双眼,琉璃般的瞳孔满是认真,林桑榆还来不及去领会他双眼中的意味,他就已经扭头了。
“好吧。”看着带着淡淡的忧伤的戒色,林桑榆点了点头,这样的戒色,她很久没有见过了,明明是那么平静的脸,却蕴含着常人无法领会的悲伤与绝望,即使那张脸是笑着的,却也能感受到他那浓浓的哀伤。
“师傅,热带海洋公园。”林桑榆笑着看着司机,所有的游乐场,她只知道这一个。
“好的。”中年大叔点了点头,他很乐意为美人服务。
“我不希望你瞒着我。”林桑榆突然开口,眼睛看着窗外,双眼中却没有任何的风景。
“……”戒色低下头,“有些事,不知道才是最好的。”那仿若自言自语的呢喃让林桑榆垂下黝黑的眸子。
从来都是逗比的两人终于安静了,只是这种静谧里带着让人喘不过来气儿的悲哀与沉重,林桑榆知道他在瞒着她,知道他是为她好,但正因为如此,她才那么难过,因为能让他那么绝望的一定是大事,她却只能在一旁干瞪眼,什么也做不了。
戒色呢,他知道林桑榆的劫难,知道她将会失去什么,却只能沉默,只能让她的精力分散,到最后才不至于那么悲伤,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明明知道了结局,却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一步步实现。
各怀心思的两人就这么沉默相对。
“oh,到了,我亲爱的过山车,我亲爱的大摆钟,我亲爱的旋转秋千……我来了!”下了车,戒色站在门前激动的做着夸张的西施捧心状,恨不得给那巨大的招牌跪了。
“……”逗比始终是逗比,无论多么的忧郁悲伤也依旧改不掉逗比的事实啊!就像憨豆先生,无论他穿上多么精致的西装,依旧那么的搞笑啊!
“走啦!”林桑榆没有去看那个疯子,径直往前走,突如其来的逗比让她完全不再陷入绝望的泥沼中难以自拔,心中默默的难道:天哪,我不认识这货,那谁啊!
“来啦!”戒色立刻向前跑,开玩笑,他可是一分钱都没带,万一走丢了就麻烦了。是的,这货真的一分钱也没有带,为毛?他怕林桑榆用各种理由把他的钱骗走。
“成人票150元一张,儿童票80元一张。”林桑榆拿出钱包。
“我勒个去,身高歧视啊!”戒色摇头,林桑榆诧异的回过头。
“成人和儿童也看起来也就是身高有差别嘛!”戒色看着无语的盯着他的林桑榆,很是庄重的说。
“……你可以吃一颗丹药把自己从180的个子变到80,还能省70块钱!”林桑榆无语的看着戒色,诚恳的建议。
“好主意!”说着,戒色开始借着背包的掩饰寻找这类的丹药。
“白痴!”林桑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两张成人票,谢谢。”
“你不是说省钱嘛!”戒色呆愣的看着林桑榆。
“吃棉花糖吗?”林桑榆指了指远处的棉花糖,“饿的话里面有一条小型的小吃街,如果想要吃正餐的话我记得有几家餐厅,具体是什么餐厅我不记得。”
“吃吃吃!”戒色双眼冒光的看着远处被一群小朋友围着的老人,“我不挑食,随便!”
“……”林桑榆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那个家伙在飞机上睡觉睡得连饭都不吃,至于会饿吗?
“你要吗?”戒色看着林桑榆。
“不要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她对那些甜腻的东西很不来电。
“真是可惜。”戒色惋惜的摇头,“啊!爆米花!买一些吧!”戒色拉着林桑榆的手。
“慢一点!”林桑榆皱了皱眉,说实话,她最想做的就是找一张床好好的睡一觉,倒不是困,只是觉得浑身有些乏累,不想运动。
“恩恩。”扫了一眼林桑榆的小腹,戒色放慢的脚步,可怜了小家伙,总是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