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还在熟睡中。睡的正香呢,梦里老家隔壁豆腐铺的豆腐西施小兰正趴在我身上抓着我的手温柔地叫哥哥,那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压着我都变形了,可我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一番就被吵醒了。
“妈呀,小刘粗大事啦!”老钱那大嗓门跟好几天没母鸭陪得公鸭叫似的,沙哑中带着很不舒服的刺耳声。
我抄起床下一只拖鞋砸过去,妈的吵人睡觉这种事情简直是罪大恶极。就应该被正吊在马车尾磨鸡鸡,或者是拉出去用烫烙铁插屁子。而我只扔了鞋子,由此可见我老钱已经够心慈手软的了。
可有时候人善真的会被人欺,老钱那货不知道有没有躲过我的追魂夺命鞋,我刚躺下去就又他娘的跑我床边叫唤了。
“大清早的叫啥叫,叫你大爷的二世祖啊!”我刚想骂,就听门外法医老头咆哮的声音席卷而来。
最后老钱安静了,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法医老头也醒了,和我笑笑打了个招呼然后一起去刷牙。
走过老钱房门口的时候,发现那老货蹲在门口淌眼泪,哭的跟个泉眼子似的。左脸上还有一个红红的鞋印,右脸上则是漆黑一片不知道是啥玩意。
“老流氓你咋了,谁欺负你?跟老子说,老子替你报仇!”法医老头看的眼眶湿湿的,摸着老钱花白的头发叫道。
我打了个哈欠,心想法医老头真是个心机婊。这装的跟他娘纯洁的婊子似的,老钱左脸和右脸应该是他的杰作,这会居然装作啥都不知道,想起刚刚那会可是他叫的最凶的。
“是他!”然而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老钱那老东西居然抬起手指着我。
我急忙说:“老钱你可不能诬赖好人啊,我明明就轻轻扔了个鞋子咋可能是我呢。”
老钱摸摸红红的鞋印,怨怒地看着我:……
最后,法医老头跟老钱一起把我摁在桌上轻轻抽了记下鞋底子这事就算完了。恩,你们知道的。抽鞋底这种惩罚其实一点都不疼的,抽我屁股的时候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不信你可以试试,尊的!
抽完一顿后,老钱就安份多了,笑起来还带着鼻涕,跟个小孩没啥差别。
“到底啥事,一大早就听你这老流氓吵吵!”法医老头泡了杯热茶,泯口茶问道。
老钱抹掉鼻涕,从袖口里抽出一张信纸拍在桌上说:“这是今天一大早在门缝里发现的,上面没有署名。不过老夫猜,这玩意八成是小寒留的。”
小寒?
我拿起信纸一看,信纸上面寥寥草草就写了四个字:吊死 老王
我吓了一跳,法医老头也惊了下,同样大清早发现信纸的老钱也被吓了一跳。
尼玛,吊死老王?感觉这就是个挑衅啊,红果果的挑衅。
然而法医老头却说:“等等,这四个字是合在一起的还是分开的?”
老钱摇摇头,说;“这四个字写得都很开,不知道啥意思。”
“那你又咋推测是小寒留的?”我问道。
老钱说他以前在营帐里教过小寒练字,虽然这几个字跟老钱的字法相差很大,但老钱还是看出里面有一丝跟自己字法差不多。
“纸上写的啥意思,咱没法弄清楚,只能找到小寒才行。”我说道。
随后我们偷偷回到了营地,没有跟高震打招呼。
营地里一切都还是和往常差不多,劳工们大多都去干活计了,只有少数营帐在搬运后备。
“哥们,抽支?”我走到一名中年劳工身边,从口袋里抽出一支卷烟问道。
中年劳工愣了下,随后点点头接过我的烟。
“风大,去那后面点吧。”他的火柴被风吹灭了好几次,我笑着说。
中年劳工点点头,黝黑的脸上带着丝疑惑地表情。
“兄弟,要打听啥事说吧。”中年劳工叼着卷烟,烟雾缭绕,抽完一口后,就说点出了我叫他的意思。
我笑笑:“呵呵,哥们我要跟你打听个事儿。最近咱这营地有没有一个身形消瘦,皮肤很白的劳工?”
我问的是小寒,小寒在这劳工营算是个特例。他不像我们这些人,在太阳底下干久了皮肤都变黑了,而他不知咋滴皮肤就是那么白,所以老钱一直叫他小寒妹妹。
中年劳工吐口烟,亮出一口呲黑的牙口,笑道:“兄弟你打听这事找俺,还真找对人了。”
一听有戏,躲在不远处的老钱差点激动地叫出声来,还好我及时瞪了他一眼。
“你知道?”
“可不嘛,那家伙好像是从其他营帐调过来的,皮肤白白的一点都不像做劳工的跟个小姑娘似的。俺看啊,这家伙应该就是太懒所以被他那营帐给踢出来的。啥事都不干,一天到晚见不着人影,就俺兄弟他们那营帐的。他们头疼的死,上面派下来四个人的活计全部都是他们在干,可上面片片又不管。”中年劳工抽吸几口,苦笑道。
根据这个劳工的说法,看来小寒的确是隐藏在了这里,而且和高震的联系还蛮紧密。
劳工走后,老钱和法医老头慢慢走了过来。
“小寒的确在这,而且应该是在帮高震做些什么事。”我说道。
老钱说:“那咱就更得把小寒逮着了,对了刚刚那个由子你不拔掉?”
老钱说的由子就是刚刚我打听事的那个劳工,他是我们的破绽,很可能我们前脚刚走后脚高震就知道了。
这时,法医老头忽然拉拉我和老钱的衣服。我们疑惑地一看,只见营帐之间的一条小路上,一个纤瘦的身影快步朝东走。
“小寒?”老钱和我对视一眼,这身影太像了,不过我们还无法确认。
身影走得很快,穿着一件黑色的劳工服,我们仨走在后面紧紧盯着,因为一个不注意可能就跟丢了。
忽然,身影停下了脚步。
我们一怔,被发现了?
然而事情发展的出乎我们意料,身影转过身看了我们一眼,随后只听一声女人样的尖叫响起:“啊,快来人呐。有流氓跟踪我,快来人呐!”
紧接着,周围很快赶来了一大批拿着斧子、铁锹的劳工。
妈的,中计了!
我们想溜,可一看,他娘的四周全是被包围了。
“嘿,你们误会了。老夫是高长官派来查看任务的,自己人!”没法了,老钱只好把高震搬出来。遗憾的是还是晚了一步,只听那公鸭嗓惨叫一声,一把铁锹牢牢地拍在了他脸门上,这回估计他的那几颗老牙都要掉光了。
“把他们捆了扔营帐里,到时候等上面的人来确认。”劳工们中有一个身材较为高大的中年人,他叼着根卷烟对其他们吩咐道。
看来这家伙是这批劳工的头子,我注意到他不仅有卷烟抽,他的腰上还缠着一根崭新的皮腰带。他娘的可真行,老子拼死拼活到现在都还是高震发的旧衣服旧皮带。
劳工们麻利的用草绳把我们仨捆好,我们不敢乱动,这么多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打不过。
草绳勒的很紧,手动都动不了,看来挣脱逃跑是不可能的了。
把我们捆好后,这些劳工找来一根扁担把我们穿在扁担上跟我老家扛猪一样把我们扛进了一个跟周围不一样的营帐。这个营帐占地就比其他营长大出两三风,而且质地还不错感觉像是后背上面的军用帐。
在营帐里,老钱面门一直在流血。他们只给了块干净的棉絮,棉絮这东西吸血很行,但是擦伤口简直是折磨。每擦一次,老钱都痛得嗷嗷直叫。
过了一会,账外忽然走进来个人。
在被擦伤口的老钱一看顿时也不叫唤了,脸上怒意横生。我还想,这老货咋突然吃了枪药似的,回头一看,卧槽!
“怎么是你?”我和老钱异口同声,连语气都差不多,有点恼火。
PS:节操菌表示这俩天一直断网实在忍无可忍,所以俺就把网络君炸叼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