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缘灭,因人而异。真真假假,阴谋使然。
不归谷后山有一处水榭,湖面四周毒草蔓延,毒物横行…饶是一身通天医术的“怪医”郭孟德也不敢冒然接近。
至于为何谷内会有水榭,这牵扯到一个江湖秘闻,然,或许除当事人以外,也就江诺知道当年发生了何事。江湖人只道,“疯医”与“怪医”二人势如水火,不死不休。
江诺正踏往水榭,她需要像“疯医”北裳问个清楚…也许是因为好奇,呵…正当她为自己的辩解而感到好笑时,人已停在了离水榭不足百里处…
若不是那年,她无意中闯入这片“禁地”,也不会得知自己天生百毒不侵,这一体质引起了北裳的注意,让其研究了好久…想起那段日子…
眉头微挑,唇边一丝笑意,虽然最后都报复回来了,不过…终究他还欠她不是…
湖边的毒雾似乎扩散了一些…越靠近水榭,浓度越厚,饶是她这样的体质,都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发生何事了?江诺眼底寒意肆起,脚上加快了步伐…按理说,不该如此。
水榭
“谁?”
北裳向门外射去一枚毒镖,面容冷厉。
“北裳…”如此草木皆兵…那些毒物又不是摆设…想到此,江诺的眼神更加暗沉。
“丫头来了。”
他低头继续摆弄着药草,不再说话。
对于冷淡如斯的他,江诺早已习以为常,自顾自寻了张椅子落座,顺手到了杯茶…刚刚的毒气…脑袋这会儿还有几分眩晕…
一个时辰后,北裳才停下手头的事,坐到江诺对面,见江诺杯里有茶,想也未想,一饮而尽。
虽然其举止优雅,气质冷峻,有宛若滴仙般的俊美脸庞,就算世人一观,也不会将面前才年方二十的佳公子和“疯医”联想到一起。
但这些都与她江诺无关,她眉头轻蹙,语气森然道:
“北裳,那杯子我刚喝过…”他难道没看见吗…
“是吗…”捻起杯子,在手中把玩,眸中一抹戏谑:“怪不得,茶如此之香醇。”
江诺不语,面上红白交错…她这是又被调戏了?该不该一刀剐了他?
不知她心中所想的北裳,扒着茶几向其挨近了几分,薄唇轻启,声音富有磁性。
“丫头,害羞了…”
“…”
江诺怒视,他妈的,他哪只眼睛看出她是在害羞…半晌,她拂去怒意,正色道:
“怎么回事?”
虽是无厘头的问句,北裳却好似知道她所问的是何事,眉目收起戏弄之意,严肃道:
“半个月前,我带着北蕴外出游历归来,呵,一进门,便发现水榭内研制的药物全数丢失…”
半个月前刚巧师傅也不在谷内…但是山中大阵岂是他人能随意闯进的…尸体呢?江诺挑眉…不可能没有尸体…
“那些死人,你看过了?”
“哼,那群蠢货,竟然把人直接扔进了湖里…”他堂堂疯医,一下子变成了尸体打捞者…
“可有发现…”想到北裳的癖好,江诺不禁恶寒,换了个杯子,抬手到了杯茶,浅啄。
“有。宫里…”
“…”是他吗?这一切,她是否也是被害之一…
莫问山庄别庄
“老爷,少庄主醒了…”
“什么?”
萧百川拍案而起,眉间狠戾:
“何人所为?”
“是…是一个自称为怪医徒弟的白衣公子。蒋猛带回来的。”
“该死!”原本料想到怪医的脾性,是不会上门救治的,再者,就算蒋猛求的他上门救治,只要其发现这毒出自“疯医”之手,也断然会回绝…
“传令下去,看好少庄主,切勿让其插手庄内一切事物。”
“是,属下遵命,还有一事…”
莫问山庄
“咳咳…”
萧白面色有些苍白,半卧在床榻之上…眉宇间沉的令人心惊。
她竟然真得走了,丢下重伤的他…嘴角轻扬:阿宁,你逃不掉的。
“咯吱”门推开走进一人,坑着头,声音阴柔清脆,他感觉甚是陌生,萧白肯定,这人他从未见过…
“你是谁?”
“小的是老爷安排,专门伺候少爷你的。”男子垂眸,面露羞意。
“抬起头。”
“是。”
萧白见其长相比其声音更加阴柔,且眉目含情,一时间怒不可遏,这是来伺候他得?伺候什么?上床吗?
“滚!”
“少庄主,小的是老爷…”
“不滚是吧!”
萧白起身,拔了佩剑上去就砍,吓得男子落荒而逃…
待人走后,他得脸色瞬间邪肆:
呵,是被监视了吗…该怎么算这笔账呢?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