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演武台上面,铜尸站在中间,说了声开始,然后纵身一跃出演武台的范围,两帮人就操纵着僵尸呼啦啦的打开了。
没有那么多外援的支脉就只能选择用僵尸的数量压制别人,什么绿毛紫毛僵尸如同脱缰的野马,双方的僵尸群激烈的厮打在一起。这种战斗完全没有什么意思可言,就是两帮修习了赶尸派功法的人在那儿操纵着僵尸打来打去,双方的质量与数量都差不了多少,最后拼的还是各自的精神力。我暗暗摇了摇头,这种在战斗明显没有什么意思,僵尸力量虽强,但是过于笨重,这些人,一看都是要注定被淘汰的。
一天的时间悄悄过去,我们自然也上台进行了战斗,仅仅凭借四头红毛尸王以及悟里和瑶瑶的攻击,对面就被我们杀的节节败退。开玩笑,在座各位精神力有几个比我强的?自然我们拿到了这个小组的魁首,明天就是三组之间互相车轮战了。反正已经杀入了前三,我们其实就准备上去装个样子就打道回府了。
前三分别是我们,还有天魁门带领的几个支脉,以及天罡门带领的几个支脉。从实力上看,我们最为薄弱,反正也没准备继续好好打下去,但是有个仇是一定要报的。天罡门就是当时将我引诱过去想用九尸困龙大阵截杀我的那群人。天罡门中有个看着不过十四五岁的小伙子,看面相并不像中原人士,浓眉大眼高鼻梁,反而像湘西本土人稍微多一点。
在他们走上观众席的时候我一直在盯着那个小伙子看,他居然还俏皮的冲我笑了笑,弄得我心头一阵火起。因为这个小伙子就是当天使用银色箭矢的那个神秘人。
我捏紧了拳头,决定在明天的战斗中发扬一下悟里的无耻之风,狂揍那小伙子一顿然后直接跳下擂台。不过这也是我想想而已,天罡门的六个人阵容由这个用弓箭的小伙子,两个赶尸派的弟子,以及三个摆魂人组成。最让我感到惊惧的是,那三个摆魂人居然都穿着黑色袍子!难道鬼王的手这么长,都伸到湘西这边儿来了吗?
晚上拜日依旧消失不见了,我们为了准备明天的战斗吃了饭就早早的进入了梦乡,准备养足精神大干一场。天魁门那边儿倒是可以应付一下,直接跳下来演武台,而天罡门那边,我有必要认真对待一下。
我们几个在房间内闷头大睡,拜日却在这时候悄悄的睁开了眼睛,熟练的顺着我们走去地宫的路,拧开一路上的各种机关,然后进入了地宫。
拜日独自在阴暗的地宫里面蹑手蹑脚的点着猫步,这会儿地宫里已经无人看守,拜日很轻易的就跑到了白玉石祭坛那儿,跳到白天的时候,我感觉有些熟悉的牧义的雕像头顶。
“牧义,你丫给我醒醒!醒醒!”拜日气急败坏的拿爪子拍着牧义的雕像头,却没有发现雕像有一点儿动静。感觉不对的拜日闭上了猫眼,然后猛然睁开,顿时拜日金色的瞳孔就变成了幽幽的绿色。拜日像雕像的头顶那儿看去,有一个暗金色的阵法在雕像的脚底下悄悄的运转着。因为猫不会吐口水,所以拜日暗暗喵了一下,就从白玉石雕像上跳了下去,落在阵法处,浑身发起来了幽绿色的微光,雕像脚下的阵法的阵眼,就一个一个自动崩碎开来。
待到完成了这一切之后,拜日又跳到了牧义雕像的头顶,拍了拍雕像的脑袋,说:“快,牧义你丫快给我出来!”
“哈~欠。”一个身影闪动出现,牧义出现在了他自己雕像的肩膀上,用扇子掩住自己的嘴,打了一个悠扬的哈欠,睁着挂着几丝泪水的,惺忪的双眼,问雕像头顶的拜日说:“干啥呢?我睡的正舒服呢……”
“你个傻种,还睡觉!”拜日对着牧义破口大骂:“不知道自己被人封印住了吗!”
“知道啊。”牧义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的说:“知道又有什么用?布置阵法的人准备的挺精心的,最后还用尸水当了阵眼,我实在是出不来啊,只能在雕像里面睡觉了。”
拜日皱了皱眉头,说:“这么说,已经有人觉察到你的存在了?”
“应该早就有吧。”牧义坐直了身子说:“毕竟我原来‘显灵’过几次,骗骗那些实力低微的弟子还差不多,像席画他们已经早就发现我的存在了吧,只不过一直没有想办法和我交流而已,我也懒得和他们废话,毕竟我是近二十年才出现在赶尸派的,那时候席画就已经是赶尸派的门主了。平常看他也没有什么异动,所以我也就没有那么在意。”
“没想到他们设计把你封印起来了对吗?”拜日冷笑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怎么想的,但是我告诉你,跟我来的那些人安全必须要得到保证,如果有人暗地里做什么手脚的话,我并不介意大开杀戒一次。”
“小辈的事儿你也要插手?”牧义皱着眉头说:“争抢洞天的战斗起码还算公平一些,万一刀剑无眼你的小跟班,那个小唱丧人死掉了怎么办?”
“那我不管。”拜日一抬头:“这只能说明他技不如人,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针对你们赶尸派里面的某些人而已。”
“为何?”牧义奇怪的看向拜日。
“今天的洞天争抢中出现了鬼王的人,我想你们赶尸派应该是不容许鬼王这种组织对你们内部下手的吧。”拜日咬牙切齿:“鬼王中的摆魂人和唱丧人本来就是纠缠不清的宿敌,我不希望那孩子这么早就卷进二者之间的斗争中。”
“什么,鬼王?”牧义听见鬼王以后,脸色阴沉了许多:“我怎么不知道有鬼王的人混进来了?”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封印你的原因吧。”拜日说:“毕竟被你发现了以后,他们就并不好图谋些什么了。”
“其实无所谓。”牧义满不在乎的说:“万一那些鬼王的人只是那些支脉请过来的客卿外援呢?再者说了,就算鬼王有所图谋,就算席画他们会对赶尸派不利,那不还是有一尊银尸三尊铜尸镇守我赶尸派么?就算是鬼手之一来了也讨不到好处吧?”
“这……”拜日的话还没说完,它就听到地宫的门轰隆隆的打开了。顿时拜日脸色大变,牧义同样是如此。出现在地宫门口的,正是牧义嘴中说的一尊银尸和三尊铜尸,以及席画,和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人。
“察觉到封印有些异动,本尊就赶紧来瞧瞧,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那穿着黑色衣袍的人轻轻笑着说:“没想到啊,几百年前大名鼎鼎的‘咒尸’牧义,现在只能化作鬼魂来与猫妖为伍了吗?”
“放你的臭狗屁,老子是猫精!”拜日对着那黑袍人破口大骂,随后脸色一变。这黑袍人穿着的黑袍虽然是鬼王的制式衣物,但是他的黑袍上面还镶嵌着金色的丝线,袍子的衣摆处还画上了一个大大的血红色爪子,那爪子看起来狰狞异常,栩栩如生,随着衣袍的摆动好像还不断的向下滴血。
“你是鬼手?”拜日皱着眉头问:“你们来赶尸派究竟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哈哈。”那鬼手笑着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鬼王鬼手之一的驱魂,具体我来赶尸派有何贵干,你可以问问赶尸派的现任门主,就是我旁边这位席画大人。”
席画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么慈祥,看起来风仙道骨的他好像永远都是正面角色。席画先朝着已经从雕像上面蹦了下来的牧义拱了拱手,说:“想必您就是我赶尸派第十一代祖师,咒尸牧义大人吧?近二十年承蒙您的关照,赶尸派才得以从一轮又一轮的风波中艰难挺过。”
“别说废话。”牧义脸色凝重的对着席画挥了挥手:“祖训有云,任何外人不得参与赶尸派的门派事务,上代门主放出来了三十二支脉已经是规则允许的最底线了,你与鬼王的人合作,就不怕犯了禁忌?并且将本尊封印起来,看来你小子是要欺师灭祖啊?”
牧义的衣袍无风自动起来,他的眼神冰冷,自称也从我变成了本尊,可想而知牧义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唉,牧义大人,您有所不知啊。”席画微微叹了口气,说:“近些年来,赶尸派的生存状况越来越艰难,虽然上代门主放出去了三十二个支脉,但是我们主脉的情况并没有得到多大改善,所以才会有二十年前的那场灭门之祸。”
“灭门之祸我不是也帮你们挺了过来吗?那时候你小子可还是门主,不要告诉本尊,你不知道本尊的存在。”牧义看向席画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冰冷:“二十年前那场灭门之祸的主导者是谁,相信你自己心里面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