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姨,这次你相信我,只要你把这块锦鲤木给我,玉儿的病我肯定有办法,肯定能治好。”手里拿着阴阳木的青年向着对面的少妇信誓旦旦地说道。
青年梳着后背,头上乌光锃亮,一身价格不菲的西服,看起来整个人很精神。
而他对面的少妇也是体态丰腴,平日也定是极其的注意保养,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在加上脸上的淡妆掩盖,看起来确是一副细嫩佳人。
不过谁又能躲得过岁月如刀,眼角上一丝淡淡的鱼尾纹还是看出了时光流逝的痕迹。
惠姨似乎对青年的话有些嗤之以鼻,冷漠的语气响起:“上次你过来要锦鲤木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就你的那点本事,玉儿的病就不劳你费心了。”
随后那名少妇惠姨看青年的眼中似乎还不甘心,于是补充道:“玉儿的病我已经请郭医父出山了。”
谁知青年在听见郭医父后,竟然笑了起来:“惠姨莫不是说的那个骗子郭方?惠姨宁愿相信中医的骗术,也不愿相信我吗?”
“郭方是不是骗子,我们沈家自有定论,现在请你放下锦鲤木,走出我家店铺。不然莫怪我沈惠不讲情面。”
惠姨语气漠然地说道,眼神之中隐隐有些厌恶,当年小姐的事,可是有他的影子,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青年也看出来惠姨语气之中的不耐烦,但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锦鲤,面露不甘,于是继续为自己辩解,企图能获得一丝认可。
“中医就是骗子,靠着一些看似晦涩难懂的医文来愚弄人心。若是保养身体,中医在行,若是提治病,中医比不上西医。
沈小姐的病,拖延不得,否则耽误了最佳治疗期……后果自负。”
说到最后,青年的话语之中竟隐约地带着些威胁的味道。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老者,终于开口说道:“小姐的病,我们自有办法,不劳烦你费心。请你……‘滚’”
听见老者的话,青年脸上终于变了一个颜色,看着老者和惠姨连连点头:“好、好、好。这块锦鲤木我给你放在这了,沈小姐的病,若是有第二个人治好,我就在海市天街上爬着走。”
周平面色一凛,他明白了,只要能给那个沈小姐治好病,就可以得到这块阴阳木。
治病来说,对他来说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但现在上前明显是不智之举,那个青年明显中意那段阴阳木,自己没有必要去招惹是非。
青年撂下狠话之后,阴鹫的眼神在店里扫视而过,冷哼了一声,把阴阳木扔在柜台上,大跨步走了出去。
看见青年走出去,那个少妇惠姨明显松了一口气,伸手要收起那段阴阳木,手还没等碰到那段阴阳木,便猛得收回手,死死地捂在了小腹部。
整个人也是瞬间蹲在地上,一张俏脸变得刷白,额头之上也是瞬间遍布一层细密的汗珠。
“惠,你怎么了?”老者看惠姨突然之间的变化,有些焦急,连忙问道。
周平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情况,快步向着她走来,才刚刚走到一半,刚才离开的那名青年竟又回来了。
看见地上的惠姨,脸上精彩的神色一闪而过,但转眼之间便装出来一副关心的样子。
“惠姨,你怎么了?要紧不要紧。”
青年话还没说完,同时看见周平竟也向着惠姨的方向走来,不禁上下打量周平一番。
脸上毫不掩饰的嫌弃,嘴里厌恶道:“现在这毕方阁怎么什么猫啊、狗啊的都能进来了。给我滚出去,妈的!”
一听这话,周平先是一愣,“自己没去惹他,反而现在被骑在脖子上拉屎?”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周平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社会没有对与错,只有强和弱。
“我和你说话,你听不见吗?臭打工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刚才在这受得气,面前这个“农民”不正好就是一个撒气桶。
这时,又是一声痛苦的呻哼声传出。青年不在理会周平,转身看向惠姨,在他眼里,周平是随时都可以踢出去的蚂蚱。
前台那个老者,这时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郭医父嘛?麻烦你来……”
话还没等说完,青年一把便将手机掳了过来:“立叔,惠姨现在这种情况,你叫中医岂不是在害她,中医这个时候是什么用都没有。感觉送西医院才是正道。”
“呵,自己就是医生,还要送病人去医院,真是可笑至极。”周平也不在迁就他,阴阳怪调地在旁边说道。
听见旁边的农民工似得周平这样说话,青年的脸色不由得一沉,他要是能治,早就“大显身手”了,还用等到别人说。
他是一名西医,一是专业对不上,二是没有仪器,怎么治?
但被一个农民工教训自己,青年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现在明显不太好动手,青年看了一眼地上的惠姨,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你行你来啊!你不行就别在这阻拦我送惠姨去医院。”
本以为这样一说,周平会马上被自己怼回去,但是下一秒,一抹惊愕就出现在青年的脸上。
“我来,就我来。”周平淡笑了一下。
青年没想到周平到真的敢应下,心道:“看来这小子是智商有问题,没有金刚钻,还想揽瓷器活。好啊!我看你今天下不来台怎么办!
整个建材市场可都归毕方阁管,而毕方阁则属于林惠,你耽误了林惠的病情,这建材市场,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走出去。”
随后青年的眼中浮现出一丝冷漠,说道:“今天你若是治不好惠姨,你就从这跪着学狗叫,爬出建材市场。”
“那你要是输了呢?”周平的嘴角闪过一丝玩味。
“我输?我会输吗?”青年的满脸写满了一种浮夸的惊讶,表演完后,冷笑道:“我输了,我就在这学狗叫,爬三圈,在滚出去。”
“好。”周平一声应下,随后,从他的身边穿过,一把将惠姨抱起放在柜台之上。
手指搭在惠姨白嫩的手腕上,感受着一阵阵的脉搏,周平学习医咒的第一步就是把脉。
只有脉动了然于心才可以继续调整,就好似山峰一般,只有你明白了这座山的走势以及风向水泽的所在,你才能判断出此处哪里是吉地,哪里是凶地。
半分钟,周平将惠姨的小臂轻轻地放回了她的小腹部,之所以惠姨会如此剧痛是急性胃肠炎加上胃痉挛。
急性胃肠炎应该是食物中毒导致的,而胃痉挛应该是她的老病。
青年看着周平的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心中不禁也有些微微的忐忑,嘴上却讥讽道:“呵,又是一个骗子,在这装模作样,故弄玄虚!”
见周平竟然不理他,青年又出声喝道:“你到底看出什么没有啊!耽误了惠姨的病情,你负责?”
青年一句话说出,旁边的老者倒也坐不住了,也赶紧问道:“小伙子,究竟行不行啊?”
周平抬起头,给老者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说道:“急性胃肠炎,然后引起了胃痉挛。她中午到现在都吃了什么?”
老者略微想了一下说道:“中午吃的毛蟹焖鸡,下午吃了一个香瓜和几个橘子。”
“这样就对了,急性胃肠炎就是由食物中毒引起的。毛蟹、香瓜混合在一起就会有毒。”
随后周平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得罪了!”
手指快速在惠姨胸口的位置点了三处穴位,谁知竟隐隐有反弹的迹象,周平不得不加大力道。
惠姨此时虽然处于昏迷休克的状态,但被周平这样一点,身体下意识反应,桃色的嘴唇微启,一声“哼”传到周平的耳朵里。
让他顿感不自在。
“咦!”这时老者的眼中闪过诧异之色,惠姨的脸色在周平的三指之下竟有了一丝缓和的迹象,苍白的嘴唇也渐渐恢复了红色。
“去找几块柑橘皮来,才能彻底解毒。”周平对着老者说道。
随后周平将手伸到惠姨纤柔的腰肢处,将她小腹处的衣服微微向上一撩,露出一片有些发青的皮肤。
看得他一愣,这女人最少也要有三十五,不仅面容保养得似少女般,身材皮肤也是丝毫不走样。
这个举动却是让一边的老者微微皱眉,这可是自己的侄女,但目前这种情况,老者也只好转身出去找柑橘皮。
周平将双手压在微凉的肌肤上缓缓移动,双手手心与肌肤之间各自夹着一枚金铜钱,随着周平的双手移动。
被金铜钱擦过的肌肤,竟由之前的雪白变成一种暗青色一闪而过,在周平的手掌移开的时候便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颜色。
惠姨腹中浮在表面的毒素已经皆被金铜钱吸了出来,只不过这些毒素对于已经在惠姨体内的扩散的毒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大多数的毒素现在都已经进入到她的血液之中,甚至有一些已经淤积到心脉处,刚才周平点在她胸口的三下就是为了减缓血液的流速,减少血液进入心脏的毒素。
这种做法只能暂时的缓解她腹部的疼痛感,更多的还需要用柑橘皮来解毒。
周平双手在她的腹部按揉了三个小周天之后,沈惠的意识也有了微微恢复的迹象,细密的睫毛轻颤。
青年的脸色闪过一丝阴狠,他没想到周平竟然真的能做到,想起刚才自己对他的一顿鄙视和讥讽,青年顿时感觉自己的脸一阵阵啪啪的。
最重要的是,面前这个农民工看样子真得有两把刷子,要是被惠姨带去给沈家小姐看病,那自己岂不是多了郭方和他两个对手。
“看来自己得联系一下那个人,把这两个绊脚石砸碎!”一抹疯狂在青年的眼里一闪而过。
惠姨的睫毛在轻颤了几下之后,仿佛没有了力气,又恢复平静。
下一秒,一声冷喝响起:“登徒子!”周平还没等反应,双手便被一股力气从腹部打去,周平低头看去,一双怒火桃目正盯着自己看。
惠姨虽已三十有余,但一直是单身,此时醒来看见自己被一个小青年触摸,难免有些惊慌。
周平面露尴尬,这种情况怎么解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