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有进展了?”傅宇谦看向何川,“如何?”
“有结果了。”何川微蹙起眉,似乎对于自己调查到的事情有些困惑,“陈术正并未跟傅奇演有过联系,所谓的遗书也是他伪造出来。即是说目前为止他搞出的事都是他的个人行为。”
本以为陈术正不过是个马前卒,跳梁的小丑,背后必然有傅奇演的指使,没想到这两个人根本没有联系。可是陈术正?他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敢对傅宇谦使这么大一个绊子?
傅宇谦微微眯起眼,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却又仿佛在意料之中,他冷哼一声,道:“贪心不足蛇吞象。”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傅宇谦点点手中的笔:“走法律程序。”他唇角挑起一抹没有笑意的弧度,“他不是要走法律程序吗?我们就如他的愿。”
“是。”何川遵从点头,“我这就把伪造的遗书交给公检处。”
此时的陈术正对这一切毫无所觉。
一大早陈术正刚刚起床,让床上的女人赶快穿上衣服走人。他由于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不想在外丢脸,便没有出去寻欢作乐,只是叫了个姿色尚可的回来。陈术正洗漱完毕下楼打算吃早餐,他今天还有些事。
不知道傅宇谦那边的事进展如何,不过不管他们再怎么想办法,遗书在那儿呢还能不认不成?他只需再耐心等些日子,就可以坐拥富贵了。陈术正心情大好,在餐桌边坐下。
陈术正还没来得及开始吃呢,变故就发生了。
几个身穿制度的警察来势汹汹,二话不说直接出示证明,同时厉声道:“陈先生,你涉嫌伪造遗书,构成犯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陈术正傻眼,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几乎是跳起来了:“你们干什么干什么?!什么我伪造遗书?警察可以随便捉人吗!”
“不好意思陈先生,您证据确凿,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到了法庭再申诉。”警察微微一笑,“现在,烦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管陈术正怎么挣扎、争辩,警察都不为所动,仅凭一人就轻松制住反抗的陈术正把人带走了。
陈术正在警车上也坐得不安稳,心中忐忑不安,惊吓惶恐,他知道这一进去可能就出不来了,伪造遗书那是什么罪,判什么刑他不知道,但是坐牢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很有可能以后他再无翻身之日。
都是傅宇谦搞的鬼!
陈术正愤愤想道,这小子居然暗地里给他来这么一下,直接把自己送上警局!
一旁的警察余光瞥到他,这人刚刚还一脸惶恐,这会儿不抖了,却突然一身戾气,那眼神跟一得到自由就要去手刃仇人似的。警察拍了他一下,“别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术正身子一晃,瞥了眼警察没说话,眼底涌上凶狠的阴晦之色。
傅宇谦,最好祈祷我一辈子都出不去,否则……
“傅总,今早陈术正被带走了,”何川一如既往地向傅宇谦汇报,公事公办的正板神色之中不易察觉地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证据确凿,他翻不了身。”
意料之中的事,傅宇谦没表现出明显的愉悦,但是把这人送进去了,他也是有些轻松:“那就好,连着可卿的仇也都给她报了。”
这时候都想着连可卿?
何川心中佩服总裁的痴情,揶揄的话就脱口而出:“傅总,这样的好消息是不是该和夫人的分享分享,她一定很高兴。”
傅宇谦的目光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淡淡的,没说什么话。从表情来看,也许会让人误解为傅宇谦不想让他管闲事。但何川不同,与上司朝夕相对,早就把傅宇谦的表情语言大致摸清,练就了一个揣摩这位的心思的技能。傅宇谦没表态,何川已经心知自己该怎么做了。
何川从办公室退出去,趁着现在不忙就去找了连可卿,把陈术正的事对她说了。
连可卿惊讶,继而有种大快人心的痛快。一想到之前的事她就想亲手把这个手脚不干净的猥琐男人教训一顿,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没办法付诸行动。现在听到陈术正被抓的消息,真是心情畅快!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连可卿笑眯眯,那一脸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何川看她这么高兴,暗自摇摇头。老板走的这一步棋可是一举两得,解决了公司的麻烦,这不还讨了夫人的关心么。
自己来走这么一遭,也算为老板着想了。
何川通知完事情走了。连可卿在办公室里心情明媚,莫名就想到了傅宇谦。是他把陈术正给解决了,是否应该表示一下谢意?
……
连可卿心里还没做出决定,手就先脑子一步做出了动作。
对方手机振铃的声音响起来时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想直接摁掉,但是来不及了,傅宇谦已经接了电话。
“可卿,”傅宇谦对于她主动来电似乎很受用,叫出她的名字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温和,温和之中带着一丝轻快。“可卿,有事?”
正好进来交一份文件的何川挑了一下眉,目光瞄向自己老板。傅宇谦冷静地侧过身,错开他的视线,继续跟连可卿说话。
“那什么……”连可卿支支吾吾了一下,才把话说明白,反正打都打过去了,“今晚我们一起回家吃饭吧?”
傅宇谦没有立刻回答,他顿了好一会儿,声音很轻地道:“你这是邀请我?”语气含笑,仿佛在揶揄。
“没有的事!”连可卿马上否认,想了想,这可不就是在邀请他么?又略底气不足,于是提高了音量掩饰,颇有强词夺理的嫌疑,“是你理解错误……反正,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
傅宇谦笑了出来,心情愉快:“我答应了。”
连可卿放下手机,搓搓自己的脸,摇摇头,重新工作。
下班时候傅宇谦接的她。
连可卿一上车目光就撞进了傅宇谦那双幽深如潭的眼睛里,他似乎在她上车之前就在透过车窗看着她了,脸上的温柔之色还没有褪去,被她撞了个正着。
“过来。”傅宇谦向她伸手。
连可卿怔了怔,她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搭上他的,接着他的力坐到他身边。
傅宇谦却没对她做什么,握着她的手不放,笑说:“今天我们不回家吃饭。”他今天的心情真是好,笑意盈满那双漂亮的眼睛,“我们去酒店,有空运过来的最新鲜的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