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关傅夫人,难道你不想知道么?”
连可卿摇头,“不想。”
罗敏敏一噎,抓了连可卿的手腕,半拖半拽的将连可卿拽出了屋子。
露台上还有人在抽烟,被罗敏敏三言两语霸道的赶走。
四下无人,连可卿总觉得不踏实,便催促着罗敏敏快说,怕傅宇谦回来找不到她。
罗敏敏闻言,脸色愈发的阴沉,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连可卿,我知道你的底细。”
连可卿一怔,随后笑了出来,看着罗敏敏脸色当真越发的难看,便忍住笑意,问,“你知道我什么底细?”
见连可卿突然正色,以为连可卿是心虚,是怕了,罗敏敏不自觉洋洋得意,她缓缓贴近连可卿的耳边,将派人从国内打探的消息,全部告诉连可卿。
连可卿皱眉,不悦,“这些事我和谦都清楚,不牢罗小姐提醒。”
原本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如此了然无趣,连可卿兴致缺缺,转身便要走,手腕却被罗敏敏强按着,并不放她离开。
“罗小姐当真以为抓到了威胁我的把柄?”
罗敏敏缓缓的勾起嘴角,“我没有抓到你的把柄,只是想将你一直不想承认的事实告诉你,你连家本就是个破落户,你父亲的小公司都经营不善,有几次不是靠着傅宇谦给他擦屁股,你母亲市侩小气,在傅宇谦的身上捞了多少油水,你言行举止都一副小家子气,识人不清,害的傅宇谦的公司几次周转不灵。”
罗敏敏的每一个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子弹,落在连可卿的心上,砰的一下子穿透过去,疼得麻木。
然而,罗敏敏刻薄的嘲讽并没有结束,她说,让连可卿离开傅宇谦,傅宇谦对她付出那么多,不欠她的。
“自古有句老话叫周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感情这件事只有你情我愿,若是谦不愿意,我就是身价富贵,倾国倾城,做事干净利落,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这一点,我想罗小姐看的比我清楚。”
罗敏敏张了张嘴,看着连可卿神色冷然的进了舞会,一阵凉风吹了,正灌进胸腔,阵痛拧巴着袭来。
本想着用血淋淋的事实逼迫连可卿识清身份离开傅宇谦,却没想到连可卿伶牙俐齿,只短短的一句话,将罗敏敏打的原形顿现。
连可卿进了屋,正看见傅宇谦神色焦急的在人群里乱走,她连忙走过去,“谦。”
傅宇谦脸色不虞,愠怒不止,“你去哪了?”
连可卿解释说屋子里太闷了,便去屋子外站了会,傅宇谦将信将疑,以疲乏为由,带着连可卿提前离开舞会。
连可卿担心傅宇谦的生意,问傅宇谦离开的如此匆忙会不会有所影响。
傅宇谦黑着脸,凉凉的瞥了眼连可卿,只说让连可卿顾好自己。
连可卿疑惑不解,等回到了酒店,她还未反应过来,被傅宇谦火热的身子烫了一下,她才知道傅宇谦的话中意思。
连可卿压制不住的喘息,被傅宇谦咬着唇瓣,想喊都喊不出来。
傅宇谦偏偏最会折磨人,让她没兴趣的时候,拼命的撕磨,待她兴致盎然,又沉闷的不动,只是用唇瓣落在连可卿白皙的皮肤上,转瞬变成点点红梅。
连可卿难受的紧,面红耳赤的催促傅宇谦快动。
傅宇谦故作不解,逼问连可卿舞会消失那会儿工夫究竟是做什么去了。
连可卿被人性牵制,只好一五一十的将罗敏敏和她的对话告知了傅宇谦,傅宇谦眼眸微暗,凶猛如猛虎般将连可卿拆穿吞入腹中。
连可卿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一潭死水般瘫在傅宇谦的怀里,还被傅宇谦威胁着,若是日后遇到这事儿不许忍着,狠狠的还过去。
连可卿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说她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竟还劝着傅宇谦不要意气用事,因为此事妨碍了与罗家的合作。
傅家刚刚转移到东南亚的市场,脚跟还没站稳,更需要罗家的帮助。
傅宇谦说他傅宇谦被一个罗家就能约束的住,没了罗家的确麻烦一些,打开东南亚的市场,并不仅仅是仰仗罗家。
傅宇谦自言自语了半天,转过头,那小女人早已经累的睡着了。
一大清早,罗敏敏刻意要饶人清梦一般,打了电话过来,说要带连可卿和傅宇谦二人去看看当地极富盛名的表演。
傅宇谦一口答应下来,放下电话,立刻将连可卿喊了起来,连可卿睡眼惺忪,迷茫的发呆。
傅宇谦忍不住在连可卿的唇上飞快的啄了一下子,“若是你想等着罗敏敏亲自来接你去看大象表演,就赖着别起来。”
连可卿一听是罗敏敏,犹如听闻洪水猛兽般,顿时变了脸色,用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
等罗敏敏来的时候,酒店电话无人接听,问过前台,才知道两人早早就走了,罗敏敏气的直跺脚,立刻让人满大街的去找傅宇谦二人的行踪。
柬埔寨民风淳朴,当地人黝黑皮肤上都带着亲厚的笑。
连可卿看了几件饰品便站着不走了,傅宇谦付钱将连可卿拿过的小玩意尽数买下,连可卿仍然望着远处不动,顺着连可卿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几个西装革履,体态臃肿的老男人正在抓着一个女子,说着的英语语调十分古怪。
“应该不是本地人。”
傅宇谦去拉连可卿的手要走,连可卿的手微凉,却是不动,她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傅宇谦,目光仍旧放在那些人的身上。
傅宇谦敛眉,“强龙不压地头蛇,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件事你我都管不了,若是到了警局,一两句说不清楚,反倒是麻烦。”
连可卿一怔,抿了抿唇,心事重重,神色也不由得凝重起来。
逛了几条街,连可卿心不在焉,傅宇谦以为连可卿自责没有对那女子伸出援手,便安慰道,“这种事在柬埔寨时有发生,所以你可要跟紧了我。”
傅宇谦半开玩笑,哪知连可卿竟然当了真,顷刻间,脸上也退了血色。
傅宇谦哭笑不得,将连可卿揽进怀里,好生的安慰着,却感觉连可卿身上的温度越发的凉,目光深远,透过晾晒的彩布,望过去,竟然又见着那些臃肿的富商,那人抱着一个女人,用带着油光的脸狠狠的蹭着。
傅宇谦此刻也看的清楚,那女人应该不是被强迫,只是男人的动作粗鲁,再加上其貌不扬,让人不由得先入为主的以为,女人是被强迫的。
“可卿。”傅宇谦在连可卿眼前晃了晃,却没有得到回应。
连可卿望着那几个男人怔怔出神。